當然。
這都是李富貴的猜測和想象,就算事實真的如此,想要真的做到也不會跟想象的一樣簡單,畢竟靈藥大會這四個字一看就知道,代表着多麽恐怖的關系網。
“師父,你怎麽了?”
王家大少與蘇清見李富貴表情不停變換,卻一言不發,忍不住問了一句。
李富貴這才回過神來,随即笑了笑,說道:“沒什麽,好徒兒,我且問你,你們這裏的藥材種植,難道不需要通過大棚來控制溫度麽?”
王家大少登時激動無比的說道:“師父,您願意收下我了嗎?”
李富貴咳嗽一聲,故作深沉的說道:“沒錯,我是收下你了,不過隻是暫時的,你仍然需要努力上進,否則我随時都會把你踢出門牆。”
然而王家大少卻是已經将李富貴的後半句話給自動忽略了,他無比興奮的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完,王家大少就迫不及待的給李富貴跪下了。
李富貴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随即笑道:“好徒兒,起來吧。”
王家大少起來以後,就喜滋滋的說道:“師父,拜師可不是小事情,我回家就跟母親說,她一定會爲我高興的。”
李富貴就點點頭,說道:“代我向她問好。”
王家大少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又說道:“師父,你剛剛的問題其實很好解答,你跟師娘随我過來就知道了。”
李富貴與蘇清就跟着王家大少來到了最邊沿的藥田裏。
“站住!”
然而就在幾人準備順着通道進去之時,藥田裏面的管理人員卻從旁邊的崗亭裏面走了出來,攔住了幾個人。
王家大少瞪眼說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嗎,給我讓開!”
“大少,請不要讓我們這些下人爲難,您要是沒有家主的手令,請恕我們不能放你進去。”
一個領頭的畢恭畢敬的回答,然而話語卻是直接硬頂,對這位王家大少并不顯得有幾分尊重。
王家大少火了,一腳直接将這人給踢開了,大罵說道:“狗奴才,膽子肥了啊,不把老子放在眼裏是吧,老子偏要進去看!”
“攔住他!”
那領頭的人挨了一腳,并不反抗,卻讓其餘人攔住王家大少。
然而王家大少冷笑一聲,身上氣勢迸發而出,速度極快的,就将試圖将他給攔下的人,都給打趴下了。
李富貴意味深長的看着這一幕。
眼前這一幕,暴露出了不少的信息。
比如這位王家大少在王家,地位應該并不高,至少應該不受寵。
此外,這王家大少竟然也是一位古武者,而以他的眼裏,此前卻沒有看出來,由此可見,王家大少一直在隐藏着什麽。
此人絕不簡單!
李富貴倒是并不生氣,也不奇怪,王家大少怎麽說也是大家族子弟,要是一點心機和謀略都沒有,那倒是要讓人小看了。
而且不管怎麽樣,這位王家大少對待自己倒是無比坦誠,比如之前那些話,就說的毫無保留,仿佛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一般。
“師父,師娘,您二位裏面請。”
王家大少回過頭來之時,臉上又換上了一副狗腿子的笑容。
那領頭的人怒聲說道:“大少,此事我會向二爺禀報,到時候您要是受到了責罰,可别怪我。”
王家大少卻直接将這領頭的當成了空氣,領着李富貴和蘇清走到了裏面以後,按下了一個按鈕,随後李富貴就看到藥田的邊沿有大棚慢慢升起,最後合攏,形成了一片常見的大棚。
李富貴頓時明白了,這青州市四大家族世代都在種植藥材,其經驗自然不是他這樣的暴發戶能比的,比如眼前這種改進版大棚,就是李富貴所沒有的。
王家大少又将大棚給降了下來,指着裏面說道:“師父,您可以随便看。”
李富貴也不客氣,走近藥田裏面,蹲下身體,摸出一把泥土在鼻子尖嗅了嗅,又拔出一株藥材,仔細觀察了片刻。
與李富貴用藥液培育出來的藥材所不同的是,這些藥材盡管有所不如,但也相差不遠了,而且秘密就在這些土壤裏面。
李富貴心中已是有所猜測,但不敢肯定,他拍了拍手,說道:“走吧,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了。”
王家大少便興奮說道:“師父,咱們現在就去角鬥場吧。”
李富貴點點頭,随即貌似不經意的問道:“你私自帶我們進來,不要緊吧?”
王家大少滿不在乎的說道:“幾個狗奴才在那裏狂吠而已,我不痛不癢的,能有什麽問題?師父你就放心好了!”
李富貴微微點頭,沒有說話了。
與此通知。
謝家宅院中。
謝老爺子親自爲謝家二少診斷了一邊身體,最後歎氣說道:“身體可以恢複,但以後怕是不能人道了。”
“那王八蛋好狠的心!”
中年男人一拳頭砸在主梁上,恨恨開口。
謝老爺子冷哼一聲,說道:“是這孽障招惹人家在前,他若是安分守己,努力上進,又豈會有今天的禍事?”
中年男人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父親,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隻怕我們謝家就将會成爲笑柄,難道您就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嗎?”
謝老爺子譏諷說道:“你若是已經成爲了煉藥師,我今天就算是豁出去,又如何?可靈藥大會在即,你是要一時快意,還是要祖宗家業的千秋萬代?”
中年男人憋屈說道:“父親,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謝老爺子喝了一口茶,眯眼說道:“急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此人很不簡單,在沒有摸清他的底細和他下毒的手法之前,絕對不要輕易招惹他。”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先是愣了愣,随即不解問道:“父親,我們不是沒有中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