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頓時把鄭立中給鎮住了。
鄭立中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辦理了出院,随後帶着兩個保镖,又請李富貴上了自己的車,火速趕往了鄭家。
半個小時以後。
李富貴下了車,來到了一座别墅莊園裏面。
與林家相比,鄭家的莊園更加的奢華,大氣,占地面積也要大許多,透露出了江南市第一家族的壕無人性。
“鄭爺,您怎麽回來了?”
鄭家的管家得知消息之後,火速趕了出來,一看到鄭立中的身影,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吃驚之色。
鄭立中咳嗽一聲,說道:“我身體已經好了,所以已經出院了。”
管家松了一口氣,說道:“鄭爺,您身體沒事就好,老爺聽說您回來了,正在客廳等您呢。”
“好,你下去吧。”
鄭立中點點頭,卻沒有挪動腳步。
鄭家的管家疑惑的看了一眼鄭立中,又看了看李富貴,他沒見過李富貴,但心下以爲這還是二爺的朋友,所以就沒有多問什麽,直接離開了。
作爲鄭家的管家,平時還是比較忙碌的。
“主人,您先請。”
鄭立中見那管家走了,臉上立時換做一副谄媚笑容,彎腰請李富貴先進去。
李富貴笑了笑,說道:“你先走,在你家,就不用擺出這幅姿态了,太紮眼了。”
“是。”
鄭立中不敢多說什麽,聽李富貴這麽一說,他就繼續走在前面,但腳步并不快,而且讓出了半個身位。
一路上,不少鄭家的族人見到鄭立中這個鄭家二爺,全都停下來問好,随即又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李富貴。
李富貴一直都聽說鄭家和葉家的底蘊要比林家更高,此刻走在這鄭家的莊園裏面,他發現,别的不說,光從人口來看,鄭家就要比林家強得多。
林家三代單傳,但鄭家卻枝繁葉茂,一路上李富貴遇到過的鄭家族人,已經有十幾個了。
而鄭家的族人,加起來也幾個。
鄭立中現在是徹底老實了,不敢在李富貴面前玩什麽心機,直接帶着李富貴來到了莊園中間最大的一棟别墅中。
走近客廳以後,李富貴就看到,一個白發蒼蒼,身體消瘦,眼窩深陷的老者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似乎是聽到了外面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老者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掃了一眼鄭立中,又看向了後面的李富貴,臉上沒什麽表情。
鄭立中連忙說道:“爹,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李富貴,李神醫,這一次是專門來給您調養身體的。”
李富貴笑着上前,行了一禮,說道:“見過鄭老爺子。”
鄭老爺子目光凝視了鄭立中片刻,就在鄭立中心髒怦怦跳動,心虛的不行的時候,鄭老爺子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一些,他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道:“李神醫,請坐。”
李富貴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鄭老爺子的對面。
鄭立中不敢坐下,他現在做賊心虛,已經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自家老爺子了,所以走到鄭老爺子的身後,主動給鄭老爺子捏起了肩膀。
李富貴打量了一眼鄭老爺子的身體,他主動說道:“鄭老爺子,我看你這氣色,最近應該很不好過吧?”
鄭老爺子眯了眯眼,嘴裏說道:“老朽年輕的時候受過傷,遲遲沒有好轉,老了老了,自然要受些罪。”
李富貴微微一笑,自信說道:“鄭老爺子,你這傷,我能治。”
“哦?”
鄭老爺子來了興趣,盯着李富貴,問道:“此話當真?”
李富貴笑道:“是不是真的,讓我試一試就知道了。”
鄭老爺子深受傷勢的折磨,整日都要被劇痛折磨,陡然間聽到能治愈的話語,他神色欣喜起來,當即說道:“李神醫,隻要你能治好我的身體,你的那個項目,我鄭家可以多投入一倍的資金!”
“好說,好說,鄭老爺子,還是先看病吧,我既然是個醫生,那自然應該以看病爲先。”
李富貴主動提議。
鄭老爺子欣賞的點點頭,感慨說道:“李神醫所言極是,是老夫着相了。”
李富貴便走到鄭老爺子的面前,他伸出手,搭在了鄭老爺子那幹枯的手腕之上,就在李富貴動用自己的元氣,準備探查鄭老爺子體内傷勢的情況之時,一股冰冷徹骨的氣息,卻從鄭老爺子的體内飛撲而來。
那種感覺,猶如是蒼蠅聞到了肉一般,速度飛快,迫不及待。
李富貴眉頭微挑,松開了鄭老爺子的手。
鄭老爺子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但并不濃,畢竟自己的傷勢自己知道,如果能治療的話,也不用等到現在了,這些年來,早就治好了。
李富貴卻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随即遞給了鄭老爺子,他說道:“鄭老爺子,這是我的獨門秘方,你服用下去,我自有辦法讓你藥到病除。”
鄭老爺子并不覺得自己一大把年齡了還有防備的需要,他直接将小瓷瓶中的藥液一口飲盡,吞入了腹中。
刹那間,一股濃濃的灼熱感猶如熔漿一般,在他的體内炸開,沿着四肢百骸瘋狂擴散,頃刻之間,就将剛剛那種冰冷刺骨的寒意給驅散了大半。
鄭老爺子面露潮紅,眼睛瞬間睜大,驚喜連連的說道:“有用,真的有用!”
鄭立中松了一口氣,嘴上說道:“爹,這位李神醫的醫術,堪稱神乎其神,妙手回春,就連錢老那些人,也是被李神醫給治好的。”
鄭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醫術,當得如此贊譽,神醫之名,更是名副其實。老夫這傷痛,已經糾纏數十年了,這還是頭一遭看到了脫離痛苦的希望。”
鄭立中心中卻是苦笑不已,李富貴的動機他看不太明白,但毫無疑問,李富貴這一趟來他們鄭家,絕對不是爲了給他家老爺子看病的。
待會兒李富貴露出真面目之時,他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家老爺子會有多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