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眼冒精芒,太陽穴高高鼓起,身材勻稱,不胖不瘦,卻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就仿佛對方的皮膚下,蘊藏着爆炸性的力量一般。
“是你出手打的甯靜?”
李富貴緩緩問道。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說道:“不錯,正是我出手一一打斷他全身的骨頭,我的傑作,想必你已經看到了吧,你若是不想落得那樣的下場,我奉勸你一句,鄭老闆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李富貴裝作害怕的說道:“我肯定配合。”
鄭夢茹臉上露出一抹解氣之色,忽然說道:“大伯,我好讨厭這個鄉巴佬,你先讓我出出氣,好不好?”
鄭立中慢條斯理的說道:“當然可以,人都已經到這裏了,你想怎麽報仇,就可以怎麽報仇。”
“太好了!”
鄭夢茹興奮的盯着李富貴,伸出了自己的腳,她今天穿着高跟鞋,五根腳指頭還塗上了猩紅的指甲油。
李富貴心中一陣惡寒,心想這女人不會是想讓自己做那種事情吧?
有道是怕什麽來什麽。
果不其然,鄭夢茹頤指氣使的盯着李富貴說道:“現在你就是我的一條狗,給我學狗叫,還有,把我的腳跟鞋子都舔幹淨!”
“哈哈哈,王兄,我這侄女有些調皮,咱們不如先去那邊喝茶,略作等待,你看如何?”
鄭立中自然不介意先讓自己的侄女羞辱一番李富貴。
那名王姓中年男人點點頭,随後與鄭立中一起,來到了倉庫中央,那裏正擺着一張茶幾,兩人坐下之後,很快就有兩名旗袍美女款款上前,給兩人倒茶。
李富貴心裏暗罵一句,這些有錢人果然一個比一個會享受,不管到了哪裏,總是少不了美女伺候。
“賤狗,讓你學狗叫,你聽到沒有啊?”
鄭夢茹不滿的瞪着李富貴,踩着高跟鞋上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前。
李富貴假裝身體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惹得鄭夢茹哈哈大笑起來,不停地揣着李富貴,嘴裏狠狠罵道:“賤狗,我讓你欺負我,本小姐是你能欺負的嗎?你這條賤狗!”
說時遲,那時快,李富貴忽然掙開身上的麻繩,随後反手握住鄭夢茹的腳,用力一拉,将鄭夢茹拉倒在地上,還沒等四周的保镖反應過來,李富貴便扼住鄭夢茹的脖子,将她的身體一點點的從地上提了起來。
鄭夢茹雙手雙腳胡亂踢着,表情難受,眼神驚恐的盯着李富貴,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獵物與獵人的身份,會轉變的這麽快。
保镖們騷動起來,但李富貴劫持了鄭夢茹,這讓他們投鼠忌器,就算有武器也不敢用。
倉庫中央,鄭立中眼神一凝,嘴角抽搐一下,忽然笑道:“李老闆,你這又是何必呢,我這侄女不懂事,又任性,沖撞了你,我可以替他向你道歉。”
李富貴露齒一笑,說道:“鄭老闆,你如果不想讓你的侄女出事的話,讓這些保镖先出去。”
鄭立中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李富貴松開扼住鄭夢茹脖子的手,鄭夢茹立即大口大口喘息,嘴裏帶着哭腔的喊道:“大伯,救我,你救我啊,你要是不救我,我爸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鄭立中眼中閃過一抹煩躁,但臉上卻是笑道:“夢茹,你誤會了,我怎麽會不救你呢?你們都給我出去!”
保镖們得到命令,全都離開了倉庫,還把大門給帶上了。
李富貴挾持着鄭夢茹,走到倉庫大門邊上,将倉庫反鎖,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将鄭夢茹丢開,随後拉開一旁的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鄭夢茹癱坐在地上,眼眶紅紅的,屁股下還濕了一灘,顯然是吓哭了。
鄭立中壓抑住火氣,緩緩說道:“李老闆,咱們都是生意人,你我都知道,成大事者,就要有犧牲,我要收購你們公司,可以給出合理價格,隻要你答應這一條,我保證,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哈哈哈,鄭老闆,你是在把我當成傻子一樣的哄騙麽?”
李富貴嗤笑一聲,滿臉譏諷。
鄭立中冷冷說道:“那你想怎麽樣,你以爲你拿捏住了我的侄女,就能獅子大開口麽,你不要忘了,外面都是我的人,我不讓你走,你根本出不了這座倉庫。”
“那可不一定。”
李富貴神秘一笑。
就在這時,那名王姓中年男忽然目光一閃,說道:“外面有人來了,也是古武者!”
鄭立中臉色一變,盯着李富貴說道:“外面的古武者是你叫來的?你怎麽會認識古武者?”
李富貴笑呵呵的說道:“鄭老闆,那要不要我再告訴你,你費了這麽多的手段想要我公司買下的那幾座山的原因?”
鄭立中臉色頓時大變,他目光緊緊盯着李富貴,說道:“不可能,你怎麽可能知道?”
李富貴搖搖頭,笑道:“鄭老闆,你一直把我當做鄉巴佬,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什麽要買下那裏?”
“說來聽聽。”
鄭立中臉色難看起來。
李富貴面露嘲弄,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爲的,可不是那裏的金礦,金礦價值雖然大,但未必就能入你們鄭家的眼,你真正爲的,是下面的元石礦脈,我說的對吧?”
“李富貴,你是怎麽知道的?”
鄭立中身體一震,豁然站起,臉色難以置信的盯着李富貴。
要知道這件事情,可是鄭家的絕密,除了少數幾個鄭家高層知道之外,就連鄭夢茹這樣的核心子弟,也沒有資格知道。
而且鄭家的保密消息做的非常好,基本上不可能從内部洩露出消息。
李富貴如同看白癡一般的看着鄭立中,他站了起來,走到倉庫邊上,将倉庫的的門栓拉開了。
随後,倉庫的的大門被推開,但從外面走進來的,并不是鄭家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