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
李富貴這才想起來,自己上一次意識到亮子的媳婦隻怕有問題,讓白領去亮子家裏看看,現在看來,這裏面果然有問題。
“姐,你别急,我去看看。”
想到這裏,李富貴也擔心白琳吃虧出事,也不洗臉刷牙了,穿上衣服出了門就往村裏而去。
小溪村四面環山,李富貴家在北面的山脈腳下,往前走就是小溪村的中心地帶,也是村裏人口聚集最多的地方,如之前的李村長,李老,還有王醫生什麽的,都住在那裏。
幾分鍾之後,李富貴跟李秀玲就進了村中心,舉目一看,就見村裏人氣勢洶洶的,圍在了中間路上,不時還有人大聲嚷嚷着什麽。
外面圍着不少看熱鬧的村裏人,有人眼尖,一看到李富貴,就大喊說道:“李富貴來了!”
“有好戲看了,誰不知道李富貴跟白村長的關系不一般?嘿嘿,這事熱鬧了。”
“李富貴來了又怎麽樣,他管天管地,難道還管人娶老婆不成?”
亮子的粗大的嗓門從人群中央響起。
有一些心虛的村民也是跟着說道:“就是,要說亮子這事雖然不對,可咱們這地方,哪家的姑娘願意往這裏嫁啊,亮子這事是可以理解的,誰要覺得有問題,誰就對天發誓,以後自己不這麽幹!”
“都給我讓開!”
李富貴面沉如水,喝了一聲,前面的人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李富貴就見人群中央,那亮子的母親正坐在地上撒潑,一隻手還扯着白琳的腿,場面很不好看。
白琳眼圈紅紅的,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沒了主意,但她内心堅強,此刻緊緊抿着嘴唇,一臉堅定的說道:“買賣人口是違法的,不管你們怎麽說,這一點是通不過的。”
劉寡婦擋在白琳前面,臉上還多了幾道抓痕,這讓李富貴心裏升起了一股邪火。
偏偏這個時候李老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冷笑連連的說道:“咱們這地方,白村長你一口一個違法是行不通的,這麽多年了,誰家不是這麽幹的?又有誰被抓了?民不舉官不究,白村長你本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你現在這麽做,不就是跟我們村民過不去麽?”
“對,白村長,你是咱們小溪村的村民,怎麽淨跟咱們小溪村過不去?吳村,楊村,也有這樣的事情,你怎麽就不去管管他們?”
有人譏諷開口。
劉寡婦氣的俏臉通紅,說道:“白琳是咱們小溪村的村長,本來就應該管咱們小溪村的事情。”
李老冷哼一聲,鄙夷說道:“你這賤貨還敢說話,你不就是靠着舔李富貴的屁股才能當上什麽總隊長嘛,還真把自己當成人上人了?”
“李老,你,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呢!”
劉寡婦也氣壞了。
自從她做上總隊長以後,誰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盡管背後有人說她的閑話,可當面誰敢說什麽?
劉寡婦可也是個厲害女人,本來嘛,一般的閑言碎語也就算了,也有說話過分的女人,劉寡婦也是敢跟穿小鞋扣工資的,幾次以後,工人都知道了劉寡婦的手段,也就不敢太過分了。
村裏有男人就猥瑣的說道:“我要是李富貴,我也樂意,劉寡婦這身段,這皮膚,啧啧啧,要是能跟我睡一覺,我少活十年都樂意!”
劉寡婦氣的銀牙咬碎,暗暗将那說話的人給記下了,除非對方日後不給李富貴打工,否則她定是要對方嘗嘗自己的手段。
“剛剛那話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李秀玲卻忍不住了,她人長得美,一雙鳳眉眯起來,卻顯得銳利無比。
剛剛說話的男人縮了縮腦袋,不敢出來承認。
村裏其餘人一看李秀玲也來了,也不敢過分了,李秀玲的厲害,他們都是知道的,以前就很潑辣,現在雖然沒了那股潑辣勁,可李秀玲的身份跟劉寡婦可不一樣,誰要是對李秀玲污言穢語,别的不說,村裏不少給李富貴打工的就得直接打人,否則還想不想幹了?
李秀玲又盯着李老,聲音脆脆的,卻很冷,她冷聲說道:“李老,你是村裏的老人,卻這麽說話,不光是爲老不尊,我看的出來,你對我們家富貴很不滿,既然如此,你不如擺明車馬,我們接下就是,何必拿村裏人做擋箭牌?”
要說村裏人也不是傻子,聽了這話,不少人看着李老的眼神也不對勁了。
畢竟到現在還想得罪李富貴的,那是少之又少。
李老一大把年齡了,卻被李秀玲這個年輕女人的三言兩語給氣的吹胡子瞪眼,他躲着拐杖,說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這麽做都是爲了村裏人,什麽時候拿村裏人當擋箭牌了?”
李秀玲甜甜一笑,看都不看李老一眼,眼神掃過其餘村裏人,有禮有節的說道:“各位叔伯,這要是以前,我不敢說什麽,可現在,咱們小溪村的變化,你們應該都看在眼裏,不出幾年,大家手裏都有錢了,難道還沒人願意嫁到咱們這個地方來嗎?我看不見得吧。”
“富貴是村裏人,根在這裏,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以後招工肯定是要優先村裏人的,比起外人,村裏人總歸更信得過,到時候大家生活好了,今天這事被人揭發了,你們都想想看,後果會有多嚴重。”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用說也知道該怎麽選擇,我在這裏也就不多說了。”
李富貴聽着這番話,心中很是高興,他其實看得出來,如俞晴晴,林婉這些女人,都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對李秀玲尊重的。
可李富貴知道自己這秀玲姐打小就聰明,隻是礙于家庭條件的緣故,才沒去上學,一旦給她機會,她也就不再普通了。
其實不隻是李富貴,村裏其餘人聽了這話,也對是對李秀玲刮目相看,隻覺得李秀玲完全配得上李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