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歎了一口氣,跺腳說道:“逆子,逆子啊!”
“帶走!”
所長對李富貴又高看了一眼。
這種時候,還能這麽冷靜的說出這種話,這種人哪裏傻了?
李富貴作爲打人者,李秀玲作爲受害者,跟李龍一起,都被打回了派出所。
“富貴,秀玲沒事吧?”
甯靜擔憂的看了一眼李富貴。
李富貴搖搖頭,說道:“甯姐,秀玲沒事,我這裏有一個方子,你幫我抓藥,熬個藥湯給她喝,就沒事了。”
“好,你給我吧。”
甯靜自然不會拒絕。
錄完口供之後,李富貴就跟着甯靜回了她的住處。
李秀玲暫時也安置在這裏。
甯靜已經給李秀玲喝完了藥湯,李秀玲的身體好了不少,隻是還沒有醒過來。
“甯姐,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李富貴知道,一直這樣下去,自己傻子的身份,遲早不好使。
甯靜微微一笑,搖頭說道:“富貴,秀玲跟你沒事就好,這事你們都是受害者,也沒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就是你把李龍打成了重傷,這事不好辦。”
“甯姐,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李富貴多少有些心理準備。
甯靜眨了眨眼,說道:“李龍這個畜生,我都恨不得打他,你是受害者,事出有因,加上大家都知道你是傻子,你放心吧,應該沒什麽事情。”
時間已經不早了,甯靜洗完澡之後,就對李富貴就拿着換洗衣服進了甯靜的浴室。
隻是讓李富貴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才走進去,就看到一旁的洗衣籃裏面,放着幾件貼身的衣物。
李秀玲沒事,這讓李富貴的心思已經平靜下來,此刻再一看這些東西,鼻間就是一熱。
不過李富貴倒是也沒有什麽邪惡的心思。
洗完澡以後,李富貴才剛出去,甯靜就急急忙忙的進了浴室,出去的時候,臉色還紅紅的。
“甯姐,你怎麽了?”
李富貴有些奇怪。
甯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低聲問道:“富貴,你是不是動了我的衣服?”
李富貴連忙說道:“甯姐,我沒有。”
甯靜輕哼一聲,說道:“上面都濕了,你還說沒有?”
“我真沒有。”
李富貴傻眼了。
他是真的沒有,并不是撒謊。
甯靜卻“噗呲”一笑,說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動了我的衣服麽,你傻是傻了點,可你好歹也是正常男人,别多想,快睡覺吧。”
李富貴一聽這話,本來還沒多想的,現在卻是心潮起伏,不禁想入非非了。
這直接導緻了李富貴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李秀玲醒來時候,眼睛紅紅的,不停的叫李富貴的名字。
李富貴本就睡眠淺,一聽李秀玲的叫喚,連忙跑到李秀玲的房間,安慰了她一通。
李秀玲聽說李富貴爲了她将李龍打了個半死之後,咬着嘴唇說道:“富貴,你怎麽這麽傻啊。打人是犯法的。”
“姐,我是傻子,傻子打人不犯法。”
李富貴傻笑一聲。
李秀玲感動壞了,抱着李富貴怎麽都不撒手。
中午時分,派出所對于這件案子終于做出了最終的裁定。
李富貴打人事出有因,加上是傻子,最終不用負刑事責任。
而李龍從醫院出來之後,将會被移交到縣裏的檢察院提起公訴,罪名是強奸未遂。
按照甯靜的說法,這一次李龍坐牢是一定的,具體要坐幾年就不知道了。
下午,李富貴帶着李秀玲回了村裏。
“富貴,秀玲,你們終于回來了,不好了,出壞事了!”
劉寡婦一直在院子門口等着他們,一見兩人回來,立即叫嚷了起來。
李秀玲遲疑說道:“劉姐,出啥事了?”
劉寡婦臉色難看的說道:“李村長趁你們沒有回來,把田給分了,你們的田都變成了荒地,他這是在故意爲難你們啊!”
李富貴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這個李村長,是要跟他不死不休啊。
李秀玲臉色一下變了,在村裏生活,田地就是命根子,現在李村長這麽做,不就是逼他們走絕路嗎?
“我去找他理論,他憑什麽這麽做?”
劉寡婦連忙拉住了李秀玲,說道:“秀玲,你别傻了,你去找他有用嗎?現在他就是故意在報複你們,我看你們幹脆就離開這裏吧。”
“劉姐,我們不離開這裏!”
李富貴忽然說話了。
劉寡婦歎氣說道:“你們現在等于沒有田了,不離開這裏,怕是連口飯都沒的吃。”
“劉姐,我們不種田,種藥,你來幫我,成不?我給你開工資。”
李富貴下定了決心。
他本來就不打算繼續種田,現在李村長将他們逼到了這種程度,他索性也就豁出去了。
聽到這句話,李秀玲和劉寡婦都是呆了呆。
李秀玲忍不住說道:“富貴,你是認真的嗎,你會種藥材嗎?種什麽藥材,能賣出去嗎?”
劉寡婦也說道:“富貴,這年頭種什麽都不好賣,你還是别冒險折騰了,安穩一點要緊。”
“我沒有開玩笑,姐,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富貴臉上露出了一抹堅定之色。
他受過了這樣的生活。
他再也不想自己的女人過這樣的苦日子,受這樣的欺負。
他要改變自己。
改變家庭。
“好,富貴,我支持你。”
李秀玲忽然溫柔一笑。
劉寡婦睜大美眸說道:“秀玲,富貴發瘋了,你也跟着發瘋不成?”
李富貴笑着說道:“劉姐,你忘了我的那個藥方了嗎,你要是相信我,就來幫幫我,不來也沒關系。”
“富貴,你這說的什麽話,劉姐肯定幫你,錢不錢的就算了,一家人不好說兩家話。”
劉寡婦連忙說道。
說服了這兩個人之後,李富貴心中信心更足。
劉寡婦也沒急着離開,而是跟着李富貴和李秀玲進了院子。
才剛進院子,劉寡婦就咋咋呼呼的說道:“富貴,秀玲,你家怎麽不光狗突然長這麽大,連絲瓜都長得比大腿還粗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