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笑眯眯的說道:“劉寡婦,我什麽意思你還不懂嗎?”
“不行!”
劉寡婦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行,行,劉寡婦,你有種,希望你能一直硬氣下去,可别讓我抓到什麽把柄,還有那八百塊錢,三天之内得交齊,要是沒有,嘿嘿,咱們就走着瞧。”
村長冷笑連連,隻覺臉上無光,背着手,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村長就要踏出劉寡婦家院子的時候,房間裏面,卻是傳出了極爲突兀的“咯吱”聲音。
村長耳朵一動,立即轉過了身,盯着房間裏面,問道:“什麽聲音?”
劉寡婦身體瞬間緊繃,一下就猜到了這是劉富貴打開了櫃子的門,心中暗暗埋怨,此刻卻不敢露餡,而是故作冷淡的說道:“指不定是什麽阿貓阿狗。”
“是嗎?”
村長滿臉懷疑,心思一動,也不急着走了,而是說道:“劉寡婦,我渴了,你讓開,我進去喝口水。”
劉寡婦頓時心急如焚,嘴上說道:“不行,你給我走,我家的水不給你喝。”
村長冷笑說道:“不給我喝,是給了什麽野男人喝吧,我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你給我讓開,村上要是出了什麽通奸的事情,我這個村長是有責任的!”
“不行,你不能進去!”
劉寡婦這一下徹底慌亂了,然而她哪裏有村長的力氣大,随便一拽,村長就把她給拽開,大步走進了房間裏面。
村長才剛走進去,就見櫃子門打開,一個渾身冒着傻氣的青年頭頂頂着一件内衣,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青年正是李富貴,見到村長,他傻乎乎的笑道:“村長,你也來了啊?”
村長一下子就笑了,氣定神閑的說道:“有意思有意思,劉寡婦,沒想到你的野男人竟然是咱們村裏有名的傻子。”
劉寡婦心中知道這下徹底完了,顧不得其他,而是埋怨說道:“富貴,你這個傻子,我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
李富貴一把将頭頂的内衣扯在手裏,嘴裏說道:“劉姐,我也不想出來,可是裏面實在是太悶了,快憋死我了,我再不出來,會憋死的。”
“你,你算是害死我了!”
劉寡婦頗有點絕望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平時劉寡婦就特别注意這一點,卻不想今天被村長抓了個正着,她知道自己無論怎解釋,都極爲蒼白,但她仍然嗫喏的說道:“村長,不是你想的那樣……”
“劉寡婦,你自己看看你們這個樣子,像樣嗎?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什麽樣?”
村長一臉正氣,呵斥說道:“你說你要是正式找個男人嫁了,我也就不說什麽了,現在這個樣子,這算什麽?勾引自己村裏人,還是不懂事的李富貴,劉寡婦,你真是好樣的!”
“劉姐沒有勾引我。”
李富貴傻乎乎的說道:“劉姐是給我喝糖水。”
劉寡婦氣笑了,心中沒來由的,還有些感動。
村長嗤笑說道:“劉寡婦,你就等着被人戳着脊梁骨吧。”
“村長,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劉寡婦兩行清淚終于流了下來。
村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劉寡婦,我還是那句話,你不給我面子,也就休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村長,你不要欺負劉寡婦,劉寡婦是好人!”
李富貴很不懂事的插了一句嘴。
“閉嘴,傻帽,你懂什麽?”
村長一看到李富貴就火冒三丈,他早就将劉寡婦當成了自己的盤中餐,誰知現在卻被人拔了頭籌不說,還是村裏人人看不起的傻子,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怒氣上頭之下,村長一腳猛地朝着李富貴踹了過去。
李富貴不閃不避,被這一腳給踢在了地上。
“他媽的,傻子就是傻子,便宜你了。”
村長怒氣未平,沖過去,一腳接着一腳的踹了起來,仿佛要将心裏的所有怒火都給發洩出來。
“村長,你别打了,這樣打下去,會打死人的!”
劉寡婦也顧不得自己了,李富貴傻歸傻,心腸卻是好,平時也沒少幫她幹活什麽的,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坐視李富貴被打死。
“怎麽,臭婊子,心疼你的野男人了?”
村長頓時大怒,擡起手,一巴掌朝着李富貴臉上打去。
李富貴躲了一下,卻招來了村長的狂怒毆打。
“村長,你要是再打我,我就反手了。”
李富貴人雖然傻,但生的壯實,有一膀子的力氣,平時村裏誰家需要幹體力活的,第一時間都會想到他。
眼看村長不依不饒,李富貴也火了,一巴掌照着村長的腦門就打了過去。
“嘭!”
李富貴力氣驚人,村長竟然被一巴掌拍在了門檻上。
“狗腿子,敢打老子是吧,我看你是活膩了!”
村長怒極之下,竟一把抄起了旁邊的鏟子,不管不顧的當頭朝着李富貴的腦袋砸了下去。
“不要,不要啊!”
劉寡婦花容失色,尖叫了一聲。
然而還是遲了。
鏟子筆直的拍在了李富貴的腦門上,随即李富貴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劉寡婦身體顫抖,緊緊捂住了嘴巴,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因爲她看到李富貴滿腦袋的鮮血,正不停的流淌下來。
村長也是呆了呆。
他隻是想教訓教訓李富貴,卻不想這一鏟子下了重手,看起來似乎已經把李富貴給打死了。
村長沉默了片刻,掏出一包煙,點燃之後,忽然說道:“劉寡婦,你那八百塊錢,我給你免了,今天的事情,你就當做不知道,懂不?”
劉寡婦淚眼模糊,什麽都沒說。
村長吸了一口煙,又說道:“總之,這事情傳出去,那就是要我的命,誰想要我的命,我就先要他的命,屍體我晚點來處理,你給我收住了。”
說完這句話,村長根本不管劉寡婦答應還是不答應,就直接走了。
而村長沒有注意到的是,此時此刻,鮮血順着李富貴的脖子一路流淌到他的胸膛間,那裏一塊紫色的玉佩,正散發着濛濛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