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挺沒道德,但我内心還是希望這個鍾靈兒能夠雄起,狠狠甩這個劉浩兩巴掌。
不過,我還是想太多了。
死士跺一跺腳,鍾靈兒就害怕的縮了起來。
“大哥些,我錯了,我就是說着完的罷了,你們咋就當真了呢!”
啧啧……合着費盡千辛萬苦跑到這裏來,就是爲了耍我開心。
雖然……但是……我特麽的除了覺得有些刺激外,還是覺得挺開心的。
這小姑娘一定是一盆火焰吧,讓我寒涼的人生,出現了一抹難得的溫暖。
至少還是有人惦記我的,雖然對方很有可能圖的是我的色。
但無所謂了,比起圖财,圖命,這個也不是不能接受。
鍾靈兒被死士無情的請走了,我的手機也被劉浩無情的收走了。
“這個沒必要吧?你大不了把那個遊戲删除了,我就學你,刷個小視頻總行了吧!”
如果連這麽點小樂子都不給我,也太殘酷了吧。
劉浩沒搭理我,直接讓人把手機給砸了,當場毀成了渣渣。
得嘞,現在是真的不需要再惦記了。
我那短暫的快樂,就這麽沒人。
我像個行屍走肉的歪倒在床上,聽着劉浩讓死士去查那個小姑娘的底細。
至于查出來什麽結果,這家夥也防着我,任憑我如何打聽,卻是一個字也不吐露。
唉……
就這般擰巴着吧,轉眼就要到了要做化療的日子。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在這些日子做完了,那些沒完沒了的檢查鋪墊完成,需要的化療藥物也準備妥當,就等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就要進行靜脈推注。
也就是說,今晚上,是我人生當中最輕松的一天,還能毫無負擔的吃上一頓大餐。
是真的挺豐富的,滿滿當當準備了一大桌子,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送行宴,是最後一頓。
我自嘲的笑了笑,懶得去看劉浩眼中的同情之色。
抓起筷子和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我就算是要死,也要努力做個飽死鬼啊。
雖然化療不會死人,但倒在手術台上的人多了去。
隻有餓怕了的人,才知道,每一滴食物都是老天爺的恩賜,不可辜負。
我吃得極其認真,恨不能把所有的飯菜,全都填進自己的肚腹裏。
劉浩也陪着我吃了一些,但更多的是給我夾菜,督促着我吃慢點。
我的吃相的确是有些不太好,湯汁甩得倒處都是,不停的吧唧嘴,吃得高興了,還搖頭晃腦,一點正行也沒有。
粗魯,沒有教養,大概就是我此時身上的标簽。
但都要死了,還管得了那麽多,自己高興就好,至于别人……看不慣可以滾遠點,勞資 又沒欠任何人的。
吃飽喝足,我在病房裏面來回踱步,消化一下有些發撐的肚皮。
劉浩有好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想和我說什麽。
但每一次我都故作無知的,将目光撇開,并不理睬。
就這麽一直僵持了大半個小時,我終于走夠了,把病房裏面的電視打開了來。
沒有了手機後,這裏就是我了解世界的唯一窗口。
也是唯一能打發時間的存在。
沒有什麽事幹,基本上,一天24個小時,我得開上18個小時,剩下的時間,也就吃飯睡覺才會關。
劉浩對這個倒也習慣了,畢竟,他可以戴耳機,把一切嘈雜的聲音,全都抛在腦後。
但今天,電視都開了好一會兒了,也沒見這個家夥戴耳機,還惹得我對其多看了幾眼。
“咋地,耳機找不到了嗎?”
他皺了一下眉頭,随即若有所思的對我道:“有個人要來看看你,你可以決定要不要見見。”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讓我決定的話,那就是不見呗,我在這個世上除了你,誰也不熟,沒太大的必要哈。”
見面也隻是徒增傷感,又不能解決問題。
搞不好,還得肝火旺的令自己失眠,真是吃多了。
見我情緒不高,他點了點頭。
“我尊重你的想法,即不見,就不要見吧。”
說完,他就像是去除了一件心事,斜躺着繼續玩手機。
但那耳機始終都沒有戴上,顯然心思根本不在玩耍之上。
我則裝作沒看到,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感謝科技的發展,還是能在電視上刷小視頻的。
這對于我這種山旮旯裏面出來的土狗,還是有些小驚喜。
我在電話上看了好幾天的破新聞,這才發現有這功功能,也真的是太後知後覺了。
一種和社會嚴重脫節的感覺,油然而生,一度讓我很是迷惑。
從前也不會這些,那個時候連手機都買不起,兜裏面最多隻有百來十塊錢,窮得叮當響。
我就是一個做苦力的窮小子,平時靠着給别人賣勞力,得到一點微薄的收入而已。
反正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按道理,我這樣的窮小子,是不太可能有女人看得上的。
但偏偏村子裏面最漂亮的女人張心雅就相中我了,她不嫌我窮,也不嫌我沒本事,每日裏看到我的時候,眼睛裏好似都有光。
那個時候,我天真的以爲,她的心裏有我,她是愛我的。
所以,我才甘願獻上我的一條賤命,我想下去陪伴她。
但可惜,一切都隻是陰謀詭計而已。
談男女朋友,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别有心機的靠近。
也就是我傻,才會真的相信,會有那麽漂亮的女人,看上落魄的我。
後面,在社會上摸爬打滾了一年後,得到的消息越多,心裏面就越發明白,當初的接近,很有可能是刻意爲之。
而這也是我再見到張心雅平安無事的時候,卻非要将二人之間劃上一條終止線的原因。
即無意,就别在那裏假裝了,我自己的幾斤幾兩,我比誰都清楚。
像我這樣的,村裏最醜的姑娘,都沒有我的份兒,怕是那寡婦二嫁,都不會考慮這種窮光蛋。
于是,我收心隐情,一直如同落葉飄零一般,安靜的走自己的路。
思緒翻飛之間,最終我還是看到一個死士有些狼狽的闖了進來。
“少爺,不好啦,那張小姐和連苼小姐,不聽我們的勸阻,非要來看陸離先生。”
我冷冷一笑。
兩個女人而已,這個死士會搞不定?在這裏搞什麽死出,真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