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看到那一排排的豪車,最後咬咬牙,偷了那些人的一輛摩托。
看起來挺拉風的,我雖然不懂這個摩托的價值,但也深覺這個應該值一點小錢。
但管他了,我是被他們拉來的,走的時候要點補償不過份吧。
誰讓這家夥停在半山腰不說,還把鑰匙都插上了。
我真懷疑是哪個缺筋的,才會辦出這種事情來,最後便宜了我這個已經沒有禮儀廉恥的 人。
呵,人都快活不下去的時候,還要那些身外之物幹什麽。
一路狂飙着,朝着一個地方奔去。
不是去洛都。
這個鬼地方,太令人傷心,留在那裏隻會有不好的回憶。
我是回自己從小生活的蛟龍村。
上一次,我已經得知張心雅的家人,都已經遭到了報應,應該是都死了,然後屍體還産生了屍變吧。
也不知道村子裏面現在如何了。
我不是去大戰僵屍的,沒有這個本事。
過些日子,是我父母的祭日,在外飄泊了近一年,我有些想他們了。
想到自己七月半的時候,都沒有給他們燒點紙錢,心裏面怪過意不去。
所以,這一次隻去墳山掃祭,别的任何閑事都不管。
大概是前半生的黴運都已經被消耗幹淨了,這後面的日子,竟然出乎意料的順暢。
那種被人如影随形的操控感覺一旦消失,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不少。
我前腳才剛出現在一個小鎮上,準備停車吃飯,後腳就看到一輛運販狗肉的車,從我的身旁經過。
起初并沒有多留意,隻當是尋常。
那司機也正好是路過此地,和我一樣,選擇了這家店歇個腳。
此時的天氣已經冷得要命了,說實話,騎摩托車還是怪冷的。
但我這人不怕吃苦,相反,還挺喜歡這種風餐露宿的感覺。
當冷風如刀一樣的刮在我的身上時,我才會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還沒死。
我坐在那裏正在發着呆,靜靜地等着自己的小火鍋。
冷天的時候,吃點暖胃的,人會舒服一些。
隻是沒有想到,那狗肉車裏面,會突然爆出來一隻狗的叫聲。
有些熟悉,我下意識的往那個狗車看過去。
密集的狗群,不光是一隻狗在叫,而是引起了一大群狗在那裏瘋叫。
那司機大概一路上已經被狗叫弄得很煩了,所以,當時就拎起一根棍子,梆梆梆的敲打在車身上。
“閉嘴,你們這些狗雜碎,老子煩死了,再叫打斷你們的腿!”
一邊罵,一邊忍不住下了狠手,最終還是被打了幾隻叫得最兇的。
狗被打得嗷嗷慘叫,讓人不忍直視。
我對那個司機寬慰了兩句:‘大哥和一群畜牲計較什麽的,趕緊吃東西吧,都冷得要死了。’
我這話才剛說完,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狗肉車裏,突然引起了一小股騷動,隻見一隻黑乎乎的狗子,沖到最前面,對着我狂叫了一聲。
這隻狗真醜啊,醜得和我的那隻惡犬長得挺像。
但不應該啊,惡犬是很兇惡的,一般人别想抓到它。
但現在,這隻黑得很徹底的狗,不是惡犬又是哪個。
我頓時坐不住了。
這狗是我的,說啥也不能見到它被人當成一盤菜。
于是,我對那個司機道:“大哥,你看看,現在這個天氣太冷了,一個人吃也挺冷清的,咱們要不要一起搭個夥,我請你喝酒暖暖身子啊!”
開車的人,十有八九都好吃好喝,我這話一出,自然是正中下懷,那司機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于是,我要了一瓶62度的白酒,二人就着火鍋,倒也吃的歡樂。
不過這人倒也挺知足的,隻喝了個六七分,說啥也不願意再喝下去了,據說是他要把這一車狗肉送到一個叫玉林鎮的地方。
那裏有個狗肉節,狗肉是比較緊俏的肉,價格能賣得很貴,去晚了,他的損失會不小。
我滿意的看着他開着車上了路,然後不緊不慢的騎着摩托跟在後面。
晚飯我并沒有喝酒,都被我不着痕迹的吐了三分之二。
喝進去的最多也就一二兩而已,對于騎車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這個司機不一樣,他本就是長途奔波,開了很久的車。
疲憊加上喝酒過多,導緻那個車子,慢慢地就出現了問題。
看着歪歪扭扭的車身,我知道,這輛車遲早會翻的,隻是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這些狗。
就在我内心祈禱着,一切順利的時候,竟然還真的發生了大吉大利的事情。
車子一頭撞到了路邊的山體之上,車頭的位置癟進去了半個。
安全氣囊已經彈了出來,至于司機是不是還活着,我卻是一點也不關注,隻去看車廂。
車廂上面是有鎖頭的,發現不能随意打開後,我隻能沖到駕駛室,把司機拽了出來。
這家夥并沒有死,隻是腦袋破了一個血洞,外加一條腿嚴重變形而已。
嘗試叫了對方幾分鍾,始終叫不醒一個快要死人的人,隻能将其丢在地旁。
在其身上摸了好幾次,也沒摸到鑰匙。
算了,在車頭坐椅下,卻是摸到一個工具箱,裏面正好有一把大鐵錘。
拿着錘子敲擊鎖頭,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将這個車廂打開。
裏面關着的狗子一窩蜂的跳了出來,包括惡犬,也随之一起獲得了自由。
這些狗并沒有攻擊我,有幾隻卻是攻擊起那個司機來。
原本還在昏迷中的司機,被狗咬痛了,自然是蘇醒過來。
“你們這些畜牲想造反不成,給我滾滾滾……”
司機的反搞太過無力了,除了頭部受傷,還被狗咬到了身體部位。
關鍵不是一隻狗在攻擊,這一車箱裏足有上百條。
幾十隻狗對其亂咬,其慘叫聲從狗群裏面冒出來,十足吓人。
我拽着惡犬上了摩托,沒敢繼續看下去,一溜煙兒的跑了。
至于那司機,應該是活不成了,那些狗本就餓了很多天,獸性大發之下,對其又有滔天恨意,不把他撕成碎片才怪。
隻能怪他,不該抓了我的惡犬,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