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當天晚上就被人捉了去,然後就連惡犬都差點死在這些人的手裏。
還好,意識不妙後,我當時就讓惡犬逃走了。
這畜生原本兇惡至極,跟了我一路後,卻是變得溫和了不少。
此番遭遇後,也不知道沒人養着,會不會又要遭遇很多苦處。
它若是再胡亂咬人,我是再也沒有機會護住他了。
哎……說這些沒用,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活下來吧。
抓我的人總覺得很熟悉,隻是一個個嘴巴都像個蚌殼一樣,閉得死緊,根本就不給我說話。
問的煩了,索性用個自襪子堵住了嘴,就這麽攤在車裏,任由他們将我帶到未知的地方。
心有些大,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在外流浪這麽久,一直就神經很緊繃,很害怕和張心雅有關的人,再打我的主意。
勉強逃了小半年,真心疲憊。
眼下也算是塵埃落定,沒有什麽好想的了,索性安穩的睡上一覺。
至于末來如何,已經不在控制之中,随遇而安即可。
因爲想得太通透,所以,這一路上,我都沒有什麽反抗。
醒了就吃,吃了就睡,也省去了很多毒打。
車子在路上跨省開了三天三夜,這才再一次重返故地。
走的時候,還是烈陽高懸的炎炎夏日,歸來時,已經是飄起了白雪的冬天。
我穿的并不多,一下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很多個噴嚏。
鼻涕更是凍得如水龍頭壞了一般的直淌。
可惜,手被人反剪着捆綁着,根本無力解決這等身體不适。
鼻涕迎風流到嘴裏的感覺,說實話,很不舒服,我恨恨地看着在場的這些人。
這麽幾天的相外,已經牢牢記住他們的長相。
最好别讓我獲得自由,不然,我會把這大鼻涕甩到他們的嘴巴裏,讓他們也嘗嘗這種滋味。
一路往山道上走去,大約是我的怨念太深了,有兩個家夥踩到初雪上時,竟然不小心摔着了。
那樣子,摔得怪慘的,一個磕飛了一顆門牙。
一個把鼻子撞出了血。
二人在那裏唉喲唉喲的直叫喚,讓我郁悶的心情都變了很多。
也就是這般耽誤了一下,就見到清風山别墅裏面來人接應了。
是個很漂亮的小美女,印象裏,是第一次見。
小美女的臉色可沒那麽好,冰冰冷冷的,還帶着一點子冷淡和威嚴。
“你們幾個,磨叽什麽呢?趕緊的吧,連小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連小姐?
這個姓,在這世上可不多見。
至少我在這半年間,也算是遇上個形形色色的人,但也沒有見到哪個人姓連的。
莫非是連苼?
如果是她的話,我的氣就更足了。
這丫的果然不是我的青梅竹馬,顔芸汐才不會這麽狠辣無情的對付我。
唉……
我耷拉着腦袋,很是心累的從這個小美女的身旁走過。
小美女突然重重地踹了我一腳,把我直接幹翻在地。
“你這家夥,看到本姑娘在此,竟然一直哀聲歎氣的,真是晦氣!”
接着,轉而對那些漢子道:“還愣着幹什麽?隻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連小姐就要見到人,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衆人一聽,五分鍾的時間哪裏夠?
從這山道中間,走到别墅區,最少也要10分鍾。
于是,有人将我一把提溜起來,強行往别墅區拖走。
本來走得挺慢的,在磨洋工。
現在好了,像是拼命要去投胎一樣,在場的人都很害怕那個姓連的女人,所以,才會這般瘋狂。
一路風馳電掣的狂奔之下,衆人隻花了四分鍾的時間,就已經推開了一個别墅的大門。
在那裏,一場别開生面的歡迎儀式,正在等着我的加入,看得我窒息不已,一度懷疑自己從人間,跨越到了地獄的大門。
這裏的房間,被人用黑色的布簾子,遮擋住了窗戶上的天光。
周圍都是烏漆抹黑的就算了,還連燈泡都舍不得開,點上的是蠟燭。
還是白色的。
周圍沒有什麽家具,就隻有一個很大的床,不是讓人睡覺的席夢思大床,而是醫院裏面,傳門給人動手術的單人床椅。
能調節高度,也方便别人操作。
這個情形真的比進了醫院還要恐怖。
他們想要幹什麽?
我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根本不想往前走一步,卻被身後的人,無情的狠推了一把,直直和沖向這張床。
“唔~唔唔……”
我急得支支唔唔的叫。
可惜,嘴巴被堵得厲害,什麽也說不出來。
到後面,突然聽到一道門打開的聲音,在昏黃的燭光中,我看到連苼從裏面走了出來。
果然是她。
我的目光和她對視了三秒後,這才見其無情的低下頭,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
“還有半個小時,鍾爺就要來了,時間不等人,開始吧!”
要開始什麽?
我很慌,不然讓他們得逞,不然我很有可能走不出這裏。
和連苼打感情牌是沒有用的,這個女人不和我相認,我都懷疑她的腦子是不是被人洗過了,不然怎麽會一點也記不起我來,
我拼命的反抗着,四周沖上來很多人試圖把我擡上那種可怕的床。
也就是這般激烈的反抗之下,嘴巴裏面的臭襪子總算是被蹭掉了。
随即大聲喝斥起來:“住手!你們還是不是人了?你們這麽做是犯法的!”
“我勸你們好好做個人吧,給自己積點德,免得将來遭報應!”
“趕緊放開,聽到沒有?”
……
我的叫聲,在這些人的耳朵裏,就如果蚊子在嗡鳴,沒有人正視,甚至,連多餘的關注都沒給我一下。
這些人開始準備起來,強行把我捆在那張令人不安的床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進來了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一個很是複雜的精密儀器走了過來。
這些人一通搗鼓之後,弄了一堆的管子綁在我身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醫院裏面,要對我進行急救。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連苼施施然走到我跟前,一臉風輕雲淡的對我道:“你真是不乖啊,屢屢壞了我們的好事。”
“結果還是被抓回來了,這又是何必呢。”
……
“呸!要殺要剮悉聽遵便,在這裏冷言冷語什麽。來吧,勞資皺一下眉頭,都不是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