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死的時間挺短。
将其身體扒開看了一眼正面。
呵呵……正好是第二波人的。
挺好,不仁不義之輩,都死了,死得好啊,這下世間都清靜了。
哎……這破地方,是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遍地死屍,還怎麽搞,膈應。
又繼續往這個方向,走了十來分鍾,又看到第二具屍體。
還是一樣的死法,這山中特别邪門,陰煞之氣太過兇殘。
連我都逃不過這一劫,何況區區普通人。
啧啧啧……
都已經看麻了,這個鬼地方,沒必要繼續深入了。
等我回到住所,就發現院子裏面的土地上,隐隐又有血紅色,被沖刷進來。
我已經不想再處理了,直接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
至于第三波人會不會活着回來,也懶得多想,和我沒關系。
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惡犬,它這個樣子要死不活的,丢在這裏的話,是必死無疑的。
狗是咬死過人,但死的都是惡人,我完全有理由原諒它。
将其找了個籮筐丢進去,上面蓋上個雨布,直接背下山再說。
順路再找個專業點的獸醫,幫忙診治。
至于它以後會不會再咬死人,會不會和我再對着幹,那都是以後的事,不能因噎廢食,就對其全盤否定吧。
我大概是真的寂寞了吧,哪怕隻是這麽一個兇惡的夥伴,也舍不得丢棄。
這世間,沒有什麽人和動物,能扛得住我的劫難。
五黑犬算是另類了,從前周陽朔曾說過,我需要找八字很硬的女人,活着能接陰曹地府的靈物相伴。
普通人在我面前,就是個必死之局。
所以,李八百呆不久,劉浩也是,小護士也是,張心雅更是……
五黑犬這一次如果沒有死的話,應該也算是命很硬的。
如果扛不動,那就隻能無情的一鍋炖了。
下雨天,路很滑。
走在泥濘的街道,三五不時的摔一下,有好幾次都聽到了惡犬痛得哼吟的聲音。
一定很痛吧。
可惜了啊,這是不可抗拒因素,跟着我,就隻能這樣。
走了一個小時,一身的泥巴都被雨水沖刷幹淨了,倒也省了很多事。
我不是第一次泡在雨水裏,但還是留下了陰影,畢竟,上一次那場洪災裏,我的腳被剔了很多爛肉,那種痛苦,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了。
山腳下有個小鎮,鎮上有旅館,我第一時間就奔去了。
前台是個老女人,吊着一雙三角眼,從頭到腳的将我看了一遍後,有些不太樂意的道:“你這也太髒了吧,把我的屋子弄的泥巴渣渣的,打掃起來費勁吧。”
“而且你還帶狗了,這裏寵物不能進,哪有人狗住在一起的,被别的客人看到,得有多大的損失啊!”
我沒理她這些個問題,反而問她房價大約是多少。
她不耐煩的道:“30塊錢一天,不供熱水。
50一天的,有熱水。”
就這……便宜的離譜,這娘們兒但凡收個三五萬,都有資格瞧不起我。
就這點錢真是的……
我随便灑灑水,都夠她喝一壺的。
我現在啥也沒有了,就隻剩下一堆錢陪伴着。
對于錢,我的态度隻有一個,該花就花,千萬别舍不得,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時候又帶不走,指不定便宜了哪個。
再者,這都是不義之财,從公主墳偷摸來的。
這玩意兒吧,花了還有,不值得心疼。
于是就大氣的摸出來500塊,砸到中年女人的面前。
“如何?現在你告訴我,我和我的狗,能住進去不?”
那女人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般豪橫,給的實在是太多了,都夠10個人的房費了,哪有不樂意的。
隻幾秒鍾,對方就已經将房卡遞上,示意我随意住。
甚至,就連身份證件都懶得登記,管理松散随意,透着一股濃濃的鄉土氣息。
我就喜歡這種,特别接地氣的地方。
将濕嗒嗒的衣服,都清洗幹淨晾曬起來,做完了這些,穿上幹爽的新衣,我再次找到老闆娘,讓她幫忙推薦一下獸醫人選。
聽到惡犬要死了,我這次千裏迢迢就爲這,兇巴巴的老闆娘竟然有些感動了,和我說話的時候,還紅了眼眶。
“先生,你是好人,我給你指點一個人,不過,他雖然醫術高超,但脾氣有些怪,你若是能忍到他不能忍爲止,你這狗說不定有救。”
“啊?這麽神奇?此人醫術必然了不得。”
“啧啧……那人能稱爲神醫,就是……脾氣不好,在鎮上人緣奇差,你若是過去了,千萬别說是我推薦的,我怕這個家夥牽連到我身上。”
這算的上是奇人異士了吧,讓我有了些許期待。
這一路走來,也難爲惡犬能堅持這麽久。
事不宜遲,我借了老闆娘一把傘,往這人的家中奔去。
有些偏遠,不過挺好找。
看着面前古樸的石頭房子,上面爬滿了紅豔的三角梅,這個人想來也是個愛美的吧。
敲了門,足足五分鍾後,這才見到有人來開門。
隻入目第一眼,我就确定對方就是我要找的神醫。
脾氣果然是不好,一見面問都沒問,開口就是敵意。
“滾遠點,不認識你。”
砰!
門扉被其重重地關上。
麻了,這人真是……太有個性。
忍着,繼續敲。
我就不信,他能動手打人不成。
這一次,足足敲了十分鍾,手巴掌都敲紅了,這才将門叫開。
沒有任何懸念,對方臭罵了一句後,果斷的要關上門。
我早已經有防備,使力推着門,阻止他的關門舉動。
“大爺,看個病吧,看完病後你想怎麽樣都行。”
“滾滾滾,看你麻批,忙着呢,再不走,我可不客氣了啊!”
“大爺,咋說髒話呢,我看你嘴巴有病,得治!”
這人真是……勞資不忍他了,慣出來的壞毛病,求他看病而已,又不是來做孫子的。
惹火我了,我還要揍人。
見我拳頭捏得挺緊,目漏兇光。
這人先是一愣,随即态度輕蔑的道:“勞資不看病,特别是你這種垃圾人。滾遠點吧,看到就惡心!”
“不看病是吧?”
我把背上的背篼放下來,冷冷地道:“不看病就不看病呗,你特麽的兇什麽兇,沒人教你要怎麽做人嘛?”
我步步緊逼,反而把他吓得節節後退。
“你你你……你想幹什麽……走開,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