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兩的力氣這麽大,愣是擡不起來。這不正常。”
……
我呸,這兩個夠東西,明明是他們虛了,還不承認。
我大病一場,人早就瘦的脫了像,直接就是皮包骨的死人樣子。
最多就是七八十斤重,不誇張的說,就是個女人都能背動。
他二人竟然擡不動?
二人抱怨了一番後,有些陰險的笑了起來。
“桀桀……大哥,眼下沒有人,那鬼公主不是挺想要這個人去作陪嘛,咱們豈能讓他如願的躲過一劫,不如……”
“二弟,你有什麽鬼主意,就快說來聽聽,不要在那裏磨叽,時間不多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不如,把這個人的臉皮給他剝下來,給他換個幹巴瘦小的死屍進去。你覺得如何?”
“哈哈……可以可以,反正縫屍嘛,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也就兩三分鍾就搞定。”
二人窸窸窣窣的忙活着,似乎是在找家夥什。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人都已經死了,他們竟然還想把我這個臉皮剝下來。
真的若是那樣,我可真不想活了。
于是,我想也不想的擡起腳,一人狠狠踹了一大腳。
這是含怒而出的一腳,用了我十二分的力氣。
在我這般的強勁輸出之下,這二人被踹得腸腸肚肚都快斷了,當時就窩在地上,半響站不起來。
呵,還知道痛,我馬上就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不痛了。
正好手邊有塊碎石。
撿起來後就朝着一人的腦袋砸過去。
當時就讓他開了花,血的白的都流了出來。
還好天色比較黑,這個地方啥也看不出來,倒也不至于惡心到。
解決完這個,回頭一看,另外一個看着不對勁,手腳并用的在地上爬行,想要逃離我的報複。
我哪裏忍得了,當時對着其高高撅起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大腳。
可憐的男人,當時就被踹得狗啃泥,唉喲一聲慘叫,
我已經沖了上去,揪着其頭皮,直接将人拽翻過來,然後朝着面門上就砸了上去。
直到這個人死得透透的,我這才放下石頭,有些大喘氣的坐在地上,爲自己的劫後餘生而感到後怕不已。
我沒想殺人的,是這兩個人逼的。
心裏面想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一股子陰風吹來,這才讓我清醒過來。
“咦?這麽相公,你咋還在這裏啊?”
“嘻嘻……好久沒有見到你,我們姐妹甚是想念相公哦!”
卻是那燈籠裏的兩姐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的道:“我被人追殺,有人要拿我做祭品,兩位小姐,救我一救。”
“呃……追殺你的人,不會是我們的公主殿下吧?”
“如果是她的話,我們幫不了你唉,她是我們的主子,她如果下令的話,我們亦不能 違背,也要對相公你出手唉。”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想想,兩個燈籠女鬼也是身不由已的鬼,由此也就釋然了。
“不用你們救,你們就告訴我,我從哪裏走,能逃過你們公主的追殺?”
“啧啧……即來之,則安之,相公,當你的腳已經踏進這片土地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公主的人了。”
“什麽?有沒有搞錯?”
我不敢相信會是這個結局,我怎麽可以以這樣的方式死去,我不甘心啊。
“ 即如此,二位小姐保重,如果非要對上的話,還請你們一定要手下留情,拜托了。”
我心情很是悲痛的對她們二人行了一個禮,然後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直覺,那裏會是所謂的地宮入口,也許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我縮在一塊石碑的後面,将身形陷匿在黑暗裏面。
大約等了有五分鍾,我這才見到鬼公主姗姗來遲。
她的面容此時竟然罕見的能看到笑容,顯然,此時此刻,心情極度的快樂。
和第一次見面的張牙舞爪比起來,還是這個樣子的鬼公主,更令人賞心悅目。
她在那個地宮入口隻停頓了片刻後,就有些疑惑的四周看了看。
最終什麽也沒有看出來,隻好一頭紮進地宮裏。
說是地宮,但修建得就像是一個陽宅,隻是小了一些,隻能融一個人進出。
鬼公主鑽進去了,那個大門如果一旦關上,是不是就能将其困在其中?
我等不及了,猛然間沖出去,大門一并,發出了劇烈的碰撞聲。
随後又撕了一些裙擺布條,從門環上穿過,把門鎖死。
接着咬破指尖血,在這個大門上畫上了道封印的血符。
一根手指頭的血不夠用,我用了四根,這才搞定。
而也就這個時候,我聽到裏面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
顯然是鬼公主發現不妙,想要砸門逃出來。
我可不敢再作停留,向着心裏面的安全地帶沖了過去。
這一次,半路上沒有兩個女鬼阻攔,也沒有什麽道長,隻有無數的陰魂,從四面八方沖上來,想要将我吞噬入腹。
我的身上還是有辟邪符的,對付鬼公主那樣的,我辦不到,但是普通的陰魂,并不能靠近我一步之内。
于是,不管有多少野鬼前撲後繼,我都能将其無視掉。
但,我顯然是低估了鬼主主的能量,在鎖了才十分鍾,她還是很快地追了上來,還是那熟悉的咆哮聲,還是那發狂的味道。
鬼公主想要殺死我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跑了那麽久,我已經看到了熟悉的地标。
顯然,再加把勁兒,我就已經能沖出這個道觀的大門。
我要瘋了,這個鬼娘們兒追得太緊。
因爲太過緊張,又是摸黑行動,我最終還是功虧一篑的倒在了地上,任由那個鬼公主飄到我面前。
我心若死灰,有些絕望的看着對方。
“公主,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見過最漂亮,最溫柔的女人。”
我試圖用甜言蜜語,攻擊對方脆弱的心房。
這麽不要臉,還喜歡男色的公主,想來應該是喜歡聽這種話的吧。
可惜啊,此時的她太過憤怒,已經不太好哄了。
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