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楓卻也知道,離開兇獸獄界,失去對獄王力量的掌控,局面将會發生變化。
尤其楚楓早就看透,左丘顔良不是一個會善罷甘休之人。
所以還在兇獸獄界的時候,便利用獄王的力量,在左丘顔良,以及宋倩等弟子體内,留下了獄王的力量。
楚楓當時就說了,這樣做隻是做一個保障。
若是大家離開兇獸獄界,實話實說,楚楓不會難爲衆人。
但若是有人,膽敢胡亂編造,誣陷楚楓,楚楓就會用這獄王的力量,将人處決。
可楚楓不知道的是,當他踏入卧龍幻宮之後。
左丘顔良,便給那些弟子們吃了毒藥。
且逼着那些弟子,統一口徑,誣陷楚楓。
那些弟子,陷入兩難之地,不知該實話實說,還是聽從左丘顔良指示。
最終,在宋倩的蠱惑下,他們作出了決定。
他們選擇聽從左丘顔良的。
畢竟左丘顔良的毒藥,是真的會緻命。
可楚楓融入他們體内的獄王力量,他們根本感受不到,就像是在吓唬他們一樣。
況且,就算在兇獸獄界内,楚楓能夠使用獄王的力量。
那麽離開兇獸獄界,便根本無法使用才是。
人們才賭,賭楚楓在離開兇獸獄界之後,根本無法利用獄王力量,抹殺他們。
但現在他們發現,他們錯了。
楚楓的确還掌握着獄王的力量,雖說那力量他們感受不到。
可是剛剛,那些真傳弟子的死,必然便是楚楓所爲。
若是再不老實交代,他們就會像剛剛死去那些弟子一樣,爆體而亡。
“楚楓師弟,我們知錯了,我們知錯了。”
緊接着,那些前來指認楚楓的弟子們,除了左丘顔良之外,全部跪在了地上。
就連端木兄弟也不例外。
“錯?”
“你們錯在哪了?”
“給我如實交代,否則…後果自負。”
楚楓問道。
“是左丘師兄,是左丘師兄給我們吞服了毒藥。”
“他逼着我們吞服毒藥,還逼着我們冤枉你,隻有按照他說的做,我們才能夠得到解藥,才能夠保命。”
“那毒藥還在我們體内,卧龍長老大人應該能夠發現的到。”
“卧龍長老大人,弟子所言屬實,我們不是誠心冤枉楚楓,而是被左丘師兄逼迫的。”
“卧龍長老大人,請你爲我們做主啊。”
宋倩率先開口,向呼延嘯天求救。
緊接着其他弟子也是紛紛開口,開始道清事情原委。
事到如今,他們别無選擇,隻能揭發左丘顔良。
雖然這樣做,會得罪左丘顔良,以後的日子可能不好過。
可若是不這樣做,那他們立刻就會死去。
“左丘顔良,他們所言可是屬實?”
呼延嘯天,對左丘顔良凝聲問道。
“是弟子做的,是弟子對楚楓師弟懷恨在心,才出此下策。”
令人意外的一幕發生,左丘顔良竟坦白交代。
随後他更是看向楚楓,一臉慚愧。
“楚楓師弟,是我不好,你放過我吧。”
左丘顔良,竟對楚楓低頭了。
“一句是你不好,就想我放過你?”
“左丘顔良,你應該清楚,現在你的命是我的。”
“我若要你死,你爺爺也救不了你。”
楚楓說道。
“我知道,楚楓師弟,你說吧,我要怎麽做,你才能出氣?”
左丘顔良低三下四。
“跪下,向我磕頭認錯。”
楚楓說道。
“什麽,讓左丘顔良跪下?”
“還磕頭認錯?”
人們感覺不可思議。
甚至覺得楚楓瘋了。
哪怕楚楓在理,可左丘顔良何等人物?
抛開他的爺爺不談,其自身實力,那也是當今小輩最強之一啊。
左丘顔良,向來高高在上,俯視衆人。
叫他下跪,怎麽可能?
噗通——
可是下一刻,左丘顔良跪下了。
不僅跪下來,當真對楚楓磕頭認錯。
“楚楓師弟,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你原諒我吧,是我卑鄙無恥,是我懷恨在心,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再也不敢了。”
左丘顔良此舉,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就連那位卧龍長老呼延嘯天,也是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一時之間,愣在原地,竟不知該說什麽好。
“當日,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如實招來。”
“我無需你阿谀奉承,你隻要實話實說便好。”
楚楓說道。
随後左丘顔良,便将當日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而他這一次所說的,則是與李牧之等人說的一模一樣。
事到如今,已是真相大白。
所有人都知道,原來楚楓真的在兇獸獄界内,又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拯救衆位弟子的乃是楚楓。
可偏偏,最後楚楓又别這些,曾被他拯救的人冤枉。
不管宗主大人怎麽看待楚楓,可是得知這樣的真相之後。
人群之中的長老與弟子們,或多或少對楚楓都增加了一些敬佩。
反而對左丘顔良等人,感到嗤之以鼻。
抛開一切不談,楚楓的确是少見的人才。
“卧龍長老,弟子現在,可還有罪?”
楚楓看向卧龍長老。
“楚楓,就算你在兇獸獄界内,立下大功,被人冤枉,是你受了委屈,可你也不該殺掉同門。”
呼延嘯天說道。
他所指,自然是剛剛死去的那些真傳弟子。
“卧龍長老,何以證明那些人,是我殺的?”
楚楓問道。
“楚楓,你竟敢拒不承認?”
“難道剛剛你們所言,不是證據嗎?”
呼延嘯天問道。
“長老大人,請恕弟子無禮。”
“但弟子還是要說,凡事還是要講真憑實據,不能聽信他人片面之詞。”
“就比如剛剛,若不是弟子吓唬住了他們,吓的他們說出了實話,那他們就真的冤枉了弟子。”
“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弟子被冤枉,長老大人您…也是幫兇。”
“所以片面之詞,真能當真?長老大人,難道你真的相信,弟子掌握了獄王力量,離開兇獸獄界,也能随意殺人?”
“卧龍武宗内,真的有人掌握這樣的力量嗎?”
楚楓對呼延嘯天問道。
“還真是能言善辯。”
“楚楓,我的确沒有真憑實據,來說剛剛那些弟子是你所殺。”
“他們冤枉你,雖然有罪,可罪不至死。”
“死的,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沒死的,我會親自處理,還你一個公道。”
“不過…你要答應我,不管你是否還掌握獄王的力量,一切到底爲止,我不希望還有人因爲此事喪生。”
呼延嘯天對楚楓說道。
其實他也不确定,楚楓是否真的掌握那樣的力量。
可剛剛那些弟子的死,實在太過蹊跷。
爲了避免左丘顔良以及宋倩等人,死于楚楓手中,他也隻能安撫楚楓,自然不敢追究楚楓。
“長老大人放心,我楚楓從不濫殺無辜。”
“既然他們已經實話實說,爲我洗脫罪名,我楚楓也不會與他們計較。”
“如若不然,這左丘顔良,還能活着嗎?”
楚楓此話說完,看向左丘顔良。
人們發現,左丘顔良還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
“丢人現眼。”
“你們…全都跟我走。”
呼延嘯天說話間,便将左丘顔良以及宋倩那些,冤枉楚楓的人給抓了起來,帶離了此處。
當呼延嘯天走後,北玄院主事等人,則是一擁而上,将楚楓包圍了起來。
“楚楓,你怎麽樣?”
他們很關心楚楓的傷勢,但卻也非常高興,高興楚楓能夠躲過一劫。
當然,今日能夠化解危機,卻是楚楓自己的本事。
不過凡事發生,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當那些擔心楚楓之人高興的時候,往往便是厭惡楚楓之人難受的時候。
比如南宮雨流,他眼見大事不妙,哪裏還敢繼續停留,轉身就要離去。
可就在此時,楚楓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
“南宮雨流,你先别走。”
“咱們的賭約,還沒兌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