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緊接着,楚楓再度釋放出結界之力,單手揮舞,便又有陣法湧現。
那陣法凝聚出一把把精緻的匕首。
如同這樣的匕首,足足有着數萬把。
數萬把匕首,宛如千軍萬馬,将廉習三人團團圍住。
每一把,都可奪其性命。
那種壓迫感,讓廉習三人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極度難看。
他們都已經預感到,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極其危險,搞不好他們今日,會兇多吉少。
“楚楓,我們乃雲空仙宗的真傳弟子。”
“你若敢傷害我們,我雲空仙宗定不會放過你。”
廉習惡狠狠的說道。
雖然他是在威脅楚楓,可是他的聲音,卻也有些顫抖,這已是彰顯出了他的恐懼。
“是嗎,原來你會報複我。”
“那事情就比較簡單了,我直接殺了你們,不就結了?”
楚楓笑眯眯的說道。
“别,别,這位大人,千萬别啊。”
“你不就是想知道殷師妹的事嗎,我們告訴你便是了。”
雲空仙宗的那兩名弟子被吓的不輕,趕忙開口求饒。
“你們在說什麽,我們堂堂雲空仙宗真傳弟子,要向這種蝼蟻低頭?”
然而,那廉習竟然擺出了一副很有骨氣的模樣。
“看來,你真是敬酒不吃了。”
楚楓話語落下,那漫天的陣法匕首,便光芒閃爍。
那蠢蠢欲動的模樣,他們下一刻,就會變成血肉模糊的馬蜂窩。
“别别别,大人,我們說。”
看到此等陣勢,那兩名雲空仙宗的弟子,再度求饒。
求饒同時,更是看向廉習:“廉習師兄,隻是說出殷師妹的事情而已,何必如此呢?”
“因爲此事,而性命不保,那也太不值了,就算是殷師妹知道,也不會同意的。”
他們兩個,似乎很在乎廉習的想法,但又不想這樣白白死去,所以勸廉習的時候,真的是急的都快要哭了出來。
至于廉習,盡管他仍在裝蒜,可還是露出了恐懼之容。
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他也是害怕了。
更何況,他與楚楓還有過節?
于是說道:“算了算了,你們想說你們就說,嘴巴長在你們身上,我又管不住你們的嘴。”
眼見着廉習說出此話,那兩名男子則是大喜,于是趕忙看向楚楓。
“大人,您是殷師妹的朋友吧。”
“殷師妹在我們雲空仙宗,那日子過的可是好的很啊。”
随後,那兩名弟子,則是爲楚楓講述起關于殷妝紅的事情。
搞了半天,殷妝紅本就是雲空仙宗的人,乃是雲空仙宗掌教,欽點的真傳弟子。
隻是殷妝紅還是孩子之時,發生了變故,使得殷妝紅走失。
這麽多年來,雲空仙宗一直在尋找殷妝紅的下落,不曾想卻在紅衣聖地找到。
這才發生了,當日一幕。
“你們所說當真?”
楚楓凝聲問道。
“這位大人,我們所說句句屬實,您若不是不信,可以到我雲空仙宗打探一番,這件事人盡皆知。”
那兩名弟子說道。
其實關于此事,楚楓之前也早有猜測。
雖說當日,這些雲空仙宗的人,完全不将紅衣聖地以及楚楓等人放在眼中。
可對于殷妝紅的态度卻是非常的好,那種客氣,已是說明殷妝紅對于他們而言,乃是極爲重要的。
所以楚楓一開始也就猜測,他們對殷妝紅應該并無惡意。
但楚楓,仍有一些不解。
“殷妝紅對你雲空仙宗如此重要,爲何當日不能好話好說,非要弄成那個樣子?”
于是楚楓再度問道。
“我雲空仙宗,在聖光天河内乃是有着一定名聲的。”
“結果你們,根本就不認識我雲空仙宗。”
“況且,殷師妹當年的失蹤,本就詭異,我們雲空仙宗對此很是在意,誰知道當年殷師妹的失蹤,與你們是否有關系?”
“而當日,我們已經明确說明,殷師妹她不屬于你們那裏,你們仍要強留,難道還不許我們不滿?”
“但我們也知道,你們對殷師妹照顧有加,所以哪怕已是不滿,可我們也沒有大開殺戒,這難道還不夠嗎?”
“在這修武界,有多少勢力,能像我雲空仙宗一樣心胸豁達?”
那廉習說道。
他居然說雲空仙宗,當日舉動乃是心胸豁達之舉,真是讓人無語。
畢竟當日的他們,除了對殷妝紅客氣外,可是極爲強勢。
可偏偏楚楓卻也覺得,他所說的,并非毫無道理。
修武世界,強者爲尊,面對弱者之時,的确很多勢力,不會去講道理。
而雲空仙宗當日之舉,盡管也是極爲霸道,可仔細想想,倒也如這廉習所說一般,他們的确沒有大開殺戒。
尤其是那位沒有露面的老者,雖然實力強大,乃是當日雲空仙宗真正的底牌,可他卻一直在勸阻廉習等人不要胡來。
當日,若不是那位老人勸阻,廉習對楚楓的攻勢,可絕對不止是簡單的教訓那麽簡單。
“殷妝紅對你們而言如此重要,爲何不給她自由?”
楚楓再度問道。
“殷師妹一直是自由的。”
“隻是她回到宗門,就閉關修煉了。”
“待得日後出關,必然會回到紅衣聖地報喜,那個時候,你也就知道,我們說的是否是真。”
廉習說道。
這個家夥,态度依舊很是強硬。
明明是在向楚楓示弱,卻是态度如此強行,讓楚楓有些想笑。
這個家夥,明顯在意當日之事,不願向楚楓低頭。
可是礙于實力,卻又不得不低頭,考慮到自己的尊嚴和性命,這才搞的如此矛盾。
雖然這廉習,性格狂妄,目中無人,且有着恃強淩弱的劣性,當日更是傷了楚楓。
但可能是因爲,他們對殷妝紅并無惡意的原因,楚楓今日倒也不想爲難他。
于是楚楓,将目光投向了,廉習三人所開啓的神秘至寶的身上。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這寶物内,有着什麽?”
楚楓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件事,恕不能相告。”
廉習的眼中,湧現出了警惕。
“真的不說?”
楚楓眯着眼睛問道。
“那你就殺了我們吧,出賣宗門的事,我廉習不會做。”
可誰曾想,廉習竟變得格外強硬起來。
并且那個樣子,可不像是裝的,這個家夥,好像真的會甯死不屈。
這倒是讓楚楓有些刮目相看。
這廉習雖恃強淩弱,且也是一個不将弱者性命放在眼裏的人。
可他對雲空仙宗這份衷心,倒是讓楚楓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