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鏡洞天乃是七陽山脈這一帶,本地宗門中最強的勢力之一。”
楚楓說完此話,看向了王蓮:“我說的沒錯吧,王蓮?”
“!!!”
聽聞此話,王蓮臉色大變。
因爲她猛然間想起,楚楓說的話,好像與她剛剛對宋歌說的話一模一樣。
難道說,這個家夥,聽到了我與宋歌的暗中傳音?
想到這裏,王蓮頓時心中一緊。
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這個叫做修羅的家夥,似乎并不是一個廢物,相反…他有着一定的本事。
這本事,還遠在她之上。
“既然知道老子是誰,你還敢打老子,你是活膩了不成?”
“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七陽山脈這一帶,有誰敢打我苗宇。”苗宇大吼道。
“你去七陽山脈入口,把剛剛說的那句話再說一遍。”
“你敢嗎?”楚楓問道。
“你!!!”苗宇被噎的臉色漲紅。
雖然,他們水鏡洞天,在七陽山脈這一帶,的确是數一數二的勢力,但卻隻限本土宗門。
而那七陽山脈入口處,那是什麽地方?
那裏駐紮着,來自輪回上界各地的強大勢力,甚至輪回上界之外的勢力也有。
在那裏,尊者境的強者多如牛毛,别說他苗宇,就算他水鏡洞天的掌教,到了那裏,也沒有人會正眼瞧他一眼。
到那裏,去問有誰敢打他?
這話剛說出裏,就得立刻死在那,并且是誰殺的都不知道。
“哼,欺軟怕硬的廢物。”
“難怪宋歌,看不上你們。”
楚楓這話,可不僅僅是對這苗宇說的,因爲他說這話的同時,還特意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羅志,以及跪在不遠處的衆人。
“你……”
楚楓這目光,是何等羞辱。
而衆人面對楚楓的羞辱,雖然憤怒,但卻也不能說什麽。
畢竟楚楓連苗公子都都敢打,他們也害怕惹得楚楓不高興,也挨頓暴打。
因爲在他們眼中,楚楓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你小子少在這給我裝蒜。”
“你要是真的有種,你就在這裏等着别走。”
苗公子指着楚楓說道。
“去叫人?”
“好,最好快一點,因爲你爺爺我,沒那麽多時間在這等你。”楚楓說道。
“你給我等着。”
那苗公子說話間,便帶着水鏡洞天的人離開了此處。
“快走,快走。”
而在苗公子走後,羅志等人更是趕忙從這雅間内跑了出去。
唯有宋歌,不僅沒有向外走,反而是走到楚楓身旁坐了下來。
“宋歌,快走吧,等一下水鏡洞天的人來了,我們可就慘了。”見宋歌居然不走,王蓮趕忙上前勸道。
“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能一走了之。”宋歌說道。
“可是你代表的是沖虛觀啊。”
“你不害怕,那水鏡洞天去找咱們沖虛觀的麻煩可怎麽辦?”王蓮說道。
聽得此話,宋歌則是将腰間沖虛觀的令牌收了起來。
“現在,我隻代表我自己。”宋歌說道。
“真是不知道,你中了什麽邪,居然因爲這種人,連命都不要了。”
“算了,随你便吧,我不管你了。”
王蓮甚是無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楚楓之後,便也轉身離開了。
那些人,說是離開了,但是其實他們的一舉一動,楚楓都感應的清清楚楚。
他們根本沒有離開青竹茶館。
他們是躲在了另外一個雅間内,躲在暗處,觀察着楚楓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是想看楚楓出糗,尤其是羅志等人,他們對楚楓恨之入骨,更是恨不得親手将楚楓碎屍萬段。
自然而然的,不想錯過楚楓被水鏡洞天之人,教訓的場面。
至于苗公子,倒也是說話算話,他真的去找自己的爺爺爲自己出頭了。
因爲他知道,他的爺爺現在何處。
隻是,當他找到他爺爺的時候,卻有些意外。
因爲不僅他的爺爺在,還有兩個人也在,那便是他水鏡洞天的掌教,以及掌教大人的孫女,楊深深。
“怎麽了苗宇,又在外面惹禍,被人欺負,來找你爺爺出頭了?”
看到,那半邊臉都腫成豬頭的苗宇,楊深深冷嘲熱諷。
她非常看不起苗宇,覺得苗宇就是水鏡洞天的敗類。
不過,看在苗宇爺爺的份上,她倒也沒有刁難過苗宇,隻是每次看到苗宇,都會冷嘲熱諷的挖苦一番。
“你這是怎麽搞的,搞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醫治一下,你是嫌不夠丢人??”
苗宇的爺爺,很是憤怒的問道。
平日裏,這個孫子到處招惹是非,其實他也很頭疼。
雖說,他是水鏡洞天的太上長老,可是當初也是水鏡洞天的掌教候選人之一。
盡管後來,他敗給了當今掌教,淪落爲了太上長老,可是當時他便覺得,自己不行,一定要讓自己的後輩,超越掌教的後輩。
他培養了幾個兒子,但全都是不争氣的貨。
到了孫子這一輩,更是一個不如一個。
尤其是這苗宇,更是廢物到了極點。
可是再看他的老對手,現如今的水鏡洞天掌教,不僅兒子一輩培養的不錯,到了孫子這一輩,更是了得。
尤其是楊深深,這可是少見的天才,年紀輕輕已是武仙境。
再看看他的孫子,年齡比楊深深大上那麽多,卻勉勉強強才是一品天仙。
并且他心裏清楚,他孫子這一品天仙,是花費了多大力氣,才換來的。
看看意氣風發的楊深深,再看看自己那臉被打成豬頭的孫子,他更是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起身,狠狠的踹那苗宇一腳。
“爺爺,這次我真的沒有惹事。”
“我與好友在青竹茶館飲茶,結果有人進來,問我是不是水鏡洞天的人,我說我是,結果二話不說,跑他上來就打了我。”
“然後還說,過幾日,他會到水鏡洞天之上,親手滅了咱們水鏡洞天。”
苗宇害怕自己的爺爺不幫他,隻得撒謊,并且誇大其詞。
可是偏偏,這種方法,每次都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