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定目觀望才發現,這個來者他們許多人都認識。
這個人,雖然修爲隻是一品武祖,可是在落鳳城這一帶,卻是非常的有名。
有人說他是一個修武奇才,日後成就不可限量,也正因如此,王蓮芝之前才對他死心塌地。
但是後來,人們又說他是廢物,當初看錯了他,因爲自從他的母親病重之後,他的修爲便沒有一絲長進,甚至爲了生計,隻能到趙府做工。
而此人,自然便是宋喜。
“宋喜,你活膩了,竟敢來我的婚宴搗亂?”
歐陽家主大怒,他早就知道宋喜與王蓮芝的關系,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宋喜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竟然敢到他的婚禮上搗亂。
“歐陽家主,你可知道你這王蓮芝是什麽人?”
“她乃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惡毒女人。”
“你娶她,隻會辱沒了你歐陽家的名聲。”宋喜大聲說道。
“什麽?惡毒女人?”聽得此話,在場賓客皆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畢竟惡毒女人這個帽子,可不是随便亂扣的。
而宋喜因爲具有一些名聲,所以他們對宋喜倒也是頗爲了解。
宋喜乃是一個非常本分的老實人,哪怕受人欺辱,也很少反抗,更是從未聽見他說過别人壞話。
哪怕當日,王蓮芝帶着歐陽家的人,上門去與宋喜毀約,他也是沒說一個不字,事後更是沒有找過王蓮芝。
這件事,有人覺得他是怕了歐陽家,所以嘲笑他,嘲笑他膽小怕事。
但是也有一些人,覺得他是大度,既然王蓮芝有了選擇,便不想爲難王蓮芝。
但不管怎麽說,許多人都覺得,宋喜與王蓮芝之間,應該就此了結了。
而他現在,宋喜不僅出現在了,王蓮芝與歐陽家主的婚宴上。
竟然還當着衆位賓客的面,說王蓮芝是惡毒女人,這不免讓人們猜疑,這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緣由?
“惡毒女人,宋喜,此話怎講,你給我說清楚,你若不說清楚,今日我打斷你的手腳,廢了你的修爲。”歐陽家主大聲喝道。
其實,他的心中也是犯起了嘀咕,所以才讓宋喜說。
否則,他豈會與宋喜争辯,早就直接出手,狠狠的教訓宋喜一番了。
“我母親三年前忽然身患重病,相信此事歐陽家主也有聽聞。”
“但實際上,我母親并不是病了,而是這王蓮芝下毒所緻。”
宋喜指着王蓮芝憤怒的說道,此刻的他氣的咬牙切齒,甚至連身體都在顫抖。
“什麽?宋喜母親的病,是王蓮芝下毒所緻?”
聽得此話,在場之人倍感驚訝,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王蓮芝。
就連歐陽家主,也是将目光投向了王蓮芝。
因爲他們都知道,三年前宋喜母親病重之前,就是王蓮芝照顧其母親。
而在其母親病重後,在宋喜得到消息,回來之前,也一直是王蓮芝在照顧宋喜的母親。
若說,王蓮芝對宋喜的母親下毒,倒也是不無可能。
畢竟宋喜的母親,就是在王蓮芝照顧期間,身患奇怪病症的。
“宋喜,你這是含血噴人。”面對衆人的質疑,那王蓮芝自然不會承認。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宋喜卻是一臉的堅定,堅定地認爲,就是王蓮芝給其母親下的毒。
“宋喜,我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你母親病重之後,我一直悉心照料,你不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冤枉我,說是我給她下的毒。”
“你倒是說說,我爲什麽要給你母親下毒,我爲什麽要害她?你說出個理由來。”
“再者說了,我若真想害她,怕是你連她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又何必下毒?”
“況且,多少位界靈師都診斷過,你母親是患了病,根本就不是中毒,你就算冤枉我,也找一個好點的理由行嗎?”王蓮芝的聲音,竟然喊的比宋喜還大,就好像宋喜真的是冤枉了她一樣。
“對啊,宋喜母親的病,多少界靈師都看過了,那隻是病,根本就不是中毒。”
聽得王蓮芝這樣一說,人們才反應過來,一時之間,不少人都開始懷疑,宋喜是不是故意冤枉王蓮芝的了。
而就在此刻,王蓮芝更是“噗通”一聲,跪在了歐陽家主的面前。
此刻的王蓮芝,已是聲淚俱下,無比委屈的哭死道:
“老爺,這宋喜分明就是因爲我嫁給您,懷恨在心,所以才故意冤枉人家的,老爺你可要爲人家做主啊。”
聽到王蓮芝的話後,歐陽家主也是覺得非常在理,随後便劍眉倒豎,勃然大怒,威壓更是橫掃而出,掠向了宋喜。
噗通——
宋喜隻是一品武祖,哪裏承受的住,歐陽家主的威壓,立刻趴在了地上。
任憑宋喜,如何努力的想要爬起身來,卻也根本無力爬起,隻能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歐陽家主,我沒有騙你,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您一定不能娶王蓮芝,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惡毒女人啊。”
宋喜并未放棄,而是用盡力氣,大聲呼喊着。
可是,歐陽家主不僅不予理會,反而是威壓加強,直接将宋喜壓入了地底之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此刻,所有人都覺得,宋喜乃是咎由自取,紛紛冷嘲熱諷,甚至對其唾棄。
卻沒有人注意到,那王蓮芝的蓋頭之下,一個惡心的笑容正挂在王蓮芝的臉上。
這是諷刺的笑容,就好像在說,宋喜與她鬥,乃是不自量力。
“趙大管家,宋喜乃是你宋府的人,你說…我該如何處置?”
歐陽家主,并未直接對宋喜如何,而是向趙府大管家請教起來。
因爲他聽聞,宋喜在趙府務工。
雖然,他與趙府關系匪淺,可是既然趙府大管家在,看在趙大管家的面子上,他也不能随便動趙府的人。
既然此刻想動宋喜,自然就要先請示一下趙府大管家。
“他是我趙府的人嗎?我趙府竟然有這麽一個廢物?我怎麽不知道?”
然而對于此事,趙府大管家,卻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就在此刻,趙府之中有人表示,宋喜的确在趙府務工,但隻是最低等的仆人。
“真是的,你們是怎麽做的事,怎麽能将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收入我趙府?這簡直是對我趙府的侮辱”
得知此事,趙府大管家頓時大怒,就好像…宋喜連進他趙府的資格都沒有一般。
“歐陽家主,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我趙府的人,你想怎麽處置便怎麽處置吧。”随後,趙府大管家對歐陽家主說道。
聽得此話,歐陽家主才再度将目光投向宋喜,他指着宋喜,惡狠狠的說道:
“宋喜,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不想沾血。”
“但是,你竟敢辱我的蓮之,那我便饒你不得。”
“來人啊,把這個宋喜給我拖下去,明日…我再親手殺了他。”
“遵命”
歐陽家主此話說完,歐陽家的一衆狗腿子,便沖向了宋喜,想要将宋喜抓起來。
呼——
可就那群人,将要靠近宋喜之際,一股勁風,忽然自宋喜的上方橫掃開來。
下一刻,那群歐陽家的狗腿子,一個個被吹的人仰馬翻。
“我看今日,誰敢動他。”
而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聲音也是忽然響起,緊随其後兩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宋喜的身旁。
而這兩個人,正是楚楓和靜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