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婦人的情緒非常激動,罵司馬穎的時候,更是吐沫橫飛,滿臉的怒容。
而仔細一看,楚楓則是感覺很是面熟。
忽然之間想起……在司馬穎剛回來的時候,很多司馬家的人,拍司馬穎的馬屁,拍的不亦樂乎,簡直是沒皮沒臉到了極緻,恬不知恥到了巅峰。
但是在司馬穎說明來此的原因後,那些人又立刻翻臉,原形畢露之下,對司馬穎破口大罵,進行各種侮辱,而這位婦人,便是其中的一位代表。
這種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楚楓真是想不通,她是哪裏來的勇氣,竟還好意思辱罵司馬穎。
“司馬穎,你不僅是畜生,你還是個小賤人,無比惡毒的小賤人,我們不過是拒絕了讓你爺爺,安葬我司馬家而已。”
“你也不至于這般惡毒的屠殺族人吧,好歹我們也是你的家人,他們也都是你的長輩,你怎忍心殺害他們,并且還不留具全屍,你也未免太惡毒了。”
“你這鐵石心腸的小賤人,你……”
而繼續聽下去,楚楓終于明白了,原來是這婦人的男人,先前攻擊楚楓,但卻不自量力的被楚楓斬殺,所以暴怒之下的她,想替男人讨個公道。
不過,明知不是楚楓對手的她,隻能進行辱罵,來解她的心頭之恨。
可不知爲何,殺她丈夫的明明是楚楓,但她卻不敢辱罵楚楓,反而是指着司馬穎,一陣破口大罵。
“對,罵的好,這司馬穎,就是個小畜生,簡直喪盡天良,天理難容,老天爺應該用雷把她活活劈死。”
在這個婦人之後,竟又有人開始辱罵司馬穎,并且這種辱罵司馬穎的人越來越多,一時之間,那辱罵聲響徹天地,各種犀利的言辭,可謂不絕于耳。
而楚楓注意到,這些破口大罵的,大多都是婦人,她們似乎都覺得,司馬穎很軟弱,覺得司馬穎好欺負,不敢對她們這些弱女子如何,所以才敢這般羞辱司馬穎。
而事實上,此刻的司馬穎,的确是低頭不語,隻是懷抱自己爺爺的遺骸,哭的越來越傷心。
她的眼淚有委屈,有難過,但更多的卻是自責與愧疚。
很顯然,她被這些婦人戳到了痛處,盡管覺得那些人不是她所殺,但卻也的确因她而死。
這樣的司馬穎,不像是真正的司馬穎,但這更說明了這些家人,對司馬穎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
楚楓能夠看的出來,司馬穎對這些所謂的家人,實際上是沒感情的。
但她之所以會在來到這裏後,性情大變,變得低調,甚至懦弱,就連比她弱的人盡情的辱罵她,她都不敢還口而是默默承受,這定有着原因。
而楚楓猜測,這個原因,多半是她的爺爺,是她的爺爺生前對她說過什麽,所以才讓司馬穎,對這些司馬家的人,這般忍讓。
“你們真是欺人太甚。”
可司馬穎忍讓,不代表楚楓也會忍讓,隻見楚楓眼中寒芒一閃,無形的漣漪便橫掃開來,緊随其後,隻聽:
“砰”
“砰”
“砰”
“砰”
陣陣悶響如同鞭炮一般,連綿炸響,而每一道聲音的響起,都有一個人的身體爆炸開來,化成血水。
那些死的人,都是先前咒罵司馬穎的婦人,隻不過她們現在都閉上了嘴,因爲她們已經死了。
唯有一個除外,那便是最開始咒罵司馬穎的婦女。
此刻她的臉鐵青,不僅大汗淋漓,更是渾身顫抖,一邊望着楚楓,一邊向後退去,她知道,這一定是楚楓做的。
“你們眼睛瞎麽?殺人的是我楚楓,不關司馬穎的事,你們罵她作甚?”楚楓大聲喝斥道。
可是,卻沒有人敢給予回答,甚至沒有人敢于楚楓正視,所有人都是低頭不語。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視楚楓如魔鬼,他們敢欺負司馬穎,但卻沒人敢得罪楚楓。
“這個帳,你們可以算在我楚楓的身上,你們想報仇,随時可以來找我,我楚楓随時奉陪。”
“但最好别再往司馬穎的身上推,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你能聽懂我的話麽?那位大嬸?”楚楓看向那位婦人說道。
“聽,聽,聽的懂。”婦人點了點頭,先前的嚣張已然不再,說話的時候,連嘴唇都在顫抖,她真的很怕楚楓。
“聽懂了,就去死吧。”楚楓冷漠開口,随後隻聽“砰”的一聲,那婦人便血肉橫飛,化作血水。
她并未能幸免于難,因爲楚楓并未打算放過她。
“你這個魔鬼。”
眼見着楚楓殺人如殺雞,心狠手辣,毫不手軟,人群之中,又傳來一聲怒喝,隻不過這個聲音,使用了特殊的手段,無法确定,究竟是誰呼喊的這句話。
想必,那位也是心有怒火,但實則是貪生怕死之輩,所以才用這種手段,來辱罵楚楓。
但是,他卻低估了楚楓,這樣的手段能夠瞞過其他人,但卻瞞不過楚楓。
楚楓第一時間,便找到了那個辱罵他的人,隻見其意念一動,頓時狂風四起,将這廣場上的司馬家衆人,吹的連滾帶爬。
而與此同時,一個年邁的老者,也在陣陣驚叫聲中,掙紮着漂浮而起,并且向楚楓緩緩浮來。
他便是先前辱罵楚楓的人,隻不過他剛剛用的少年的聲音,可實際上他是一個年邁的老頭,由此可見,這個老頭,也是個無恥之輩。
“你說我是魔鬼?”在那老頭靠近後,楚楓平靜的問道。
這個老頭,起初很是害怕,但是靠近楚楓後,似乎有了必死的覺悟,所以他也幹脆破罐子破摔,沒有求饒,反而用那顫抖的聲音,憤怒的咆哮道:
“沒錯,你就是魔鬼,殺了我司馬家這麽多人,而且連具全屍都不留,你不是魔鬼是什麽?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冷血的人。”
聽得老者,竟敢這般辱罵楚楓,司馬家衆人的臉都綠了,甚至有些人趕緊閉上了眼,不敢再看,他們都覺得,以楚楓的手段,這老者将會死的很慘。
可實際上,楚楓卻并未急着動手,而是眯起雙眼,淡淡的笑了,笑的很是從容,笑的很是自然。
“你給我聽好了,你們這樣肮髒的一家人,我沒有屠滅你們全族,就是我的仁慈。”
說完這句話,楚楓身形一轉,便帶着司馬穎飄然離去。
至于那位老者,沒有了楚楓的束縛後,則是“噗通”一聲摔落在地。
這一刻,他如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看着楚楓與司馬穎離去的方向,一動不動。
似是爲楚楓沒殺他而慶幸,卻也似是爲司馬家的結局而悲痛,但唯一能夠肯定的是,他将永遠爲楚楓的這句話,而感到驚恐。
沒有屠滅你們全族,就是我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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