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曲溝是一座恐怖的大陣,恐怖到下至地表,上至天空。隻要是百曲溝的範圍之内,都有一層無形的壓力籠罩其中,對人類進行壓迫。
這可怕的壓力,連楚楓都是無法抵擋,可就是這樣的地方,卻還有人待在此處,并且此刻就出現在了眼前。
“喂!有人麽?可否幫我一下?”
此刻的楚楓已是危在旦夕,但是他知道那殿宇的主人,一定有破解這大陣的方法,畢竟那很可能是一位藍袍界靈師,結界手段,肯定遠非楚楓可比。
何況,從那炊煙之中也可以看出,這裏的确有人,并且他的确沒受那詭異的壓力影響,否則怎麽有閑情雅緻在此處做飯?
所以,楚楓拼盡全力,沖向了那殿宇,這一刻他已經顧不得那殿宇的主人,危險不危險了,因爲如果這裏的主人肯幫他,他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不肯幫他,他将必死無疑。
“唰”而就在楚楓将要靠近之際,那殿宇之中便飛出一人,落在了那山峰之巅。
這是一位老者,白發蒼蒼滿臉皺紋,但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最主要的是,這位老者竟然身穿一件金色長袍,那長袍的胸前,還刻着一隻麒麟,他竟然是麒麟王府的人。
老者見楚楓竟然能夠踏空而立,不由眉頭緊皺,臉上湧現出一抹吃驚之色,片刻後才算平靜下來,淡淡的問道:“你是什麽人?”
“這位前輩,晚輩乃是青龍宗弟子,前來參加英傑狩獵。”
“隻因未能按時離開這百曲溝,受到一種詭異的壓力束縛,此刻已經是無法呼吸,還望前輩救晚輩一命。”楚楓直入主題,因爲他真的沒時間說廢話了。
“抱歉,我并非這裏的主人,不能做主,這樣吧,你稍等片刻,我去詢問一番,至于他是否願意幫你,那就看你的造化了。”老者留下這句話,又滿目驚訝的打量了一下楚楓,這才身形一縱,掠入那殿宇之中。
此刻,在這殿宇之内,一名鶴發童顔,身着粗制布衣的老頭,正坐在爐竈前,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興緻勃勃的熬湯,見白發老者歸來,布衣老頭很是随意的問道:“風揚,是什麽人闖入了我的地頭?”
“是一個玄武一重的毛頭小子。”白發老者說道。
“玄武一重的毛頭小子?風揚,你開什麽玩笑,那人明明是禦空而來,怎麽可能是玄武一重的修爲?應該是一位天武境才對”布衣老者疑惑的撇了撇嘴。
“你就知道使喚我,結果我說了你又不信,你可是一位藍袍界靈師,那究竟是何人,你自行查探一下不就便知?”白發老者無奈的瞪了那布衣老頭一眼。
而此刻,那布衣老者已是閉上雙眼,而當其雙眼睜開之際,眼中也是湧現出一抹吃驚之色,道:“厲害,玄武一重,便掌握禦空手段,看來是修煉了特殊的身法武技,并且年齡不大,我說風揚,看來你青州也算有着一些好苗子嘛。”
“不過可惜啊,他無法承受此處陣法的壓迫,恐怕小命難保咯。”布衣老者搖了搖頭,便繼續哼着小曲,熬着竈台中的肉湯。
“恒遠兄,在我青州,這種禦空的武技可不多見,想必此子定是得到了禦空老人的傳承,那禦空老人的禦空絕學,失傳百年,如今重新現世實乃難得。”
“不知恒遠兄,能否給我一個面子,救他一命?”白發老者請求道。
“風揚兄,禦空武技在整個九州,都是難得的寶貝,隻是那與我何幹?”
“我隐居此處,不想任何人打攪,他既然發現了此處,日後難保會洩密,莫說他會被這此處的陣法壓迫緻死,就算他能大難不死,我也不會讓他活着離開。”布衣老者淡淡笑了笑。
“恒遠兄,你當真見死不救?”白發老者,眉頭微微皺起。
“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布衣老者笑了笑,不爲所動。
“唰”而這一刻,那白發老者也不廢話,而是身形一縱跳出殿宇,再次來到了山峰之巅。
他看着那腳踏虛空,面色蒼白,随時都會摔落而下的楚楓,眉頭緊皺,似是在做着一個艱難的決定。
不過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道如同水晶般的令牌,丢向楚楓道:“接着。”
“啪”見狀,楚楓趕忙探手去接,而當那令牌入手之後,那萦繞在楚楓周圍的無形壓力,竟然瞬間消散,那消失已經的空氣以及玄力,再次出現在楚楓的周圍。
這一刻楚楓狂喜無比,因爲他終于得救了,他先是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空氣,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呼吸是一件這麽舒服的事。
“晚輩多謝前....前輩,您怎麽了?”
楚楓本想道謝,可卻驚愕的發現,那白發老者的臉色有些蒼白,有些難看,那般模樣倒是與剛剛的他極爲相像。
“那令牌我隻有一個,送給了你,老夫我也要受這裏的陣法壓迫。”白發老者平淡的笑道。
“什麽?這.....”而聽得此話,楚楓頓時大吃一驚,他想不到這位與他初次相見,毫無往來的老人,竟然以犧牲自己爲代價來救他。
這讓楚楓爲難起來,他可以看出,這裏的主人不願救他,是這位老者擅作主張,将自己的護身之物贈給了楚楓,可這卻使得他自己陷入了危機。
楚楓雖然很想活下去,但卻不願意讓這樣一位初次見面的老者,因爲救他而丢掉性命。
“楚楓,快記下那令牌中的陣法,隻要将其記下,我可以幫你制作這樣的護身令牌,到時自然可以抵擋這裏的陣法。”就在這時,蛋蛋那悅耳的聲音在楚楓腦海響起。
這一刻,楚楓恍然大悟,不敢再猶豫,而是趕忙将精神力灌輸到那水晶狀的令牌之中,去鑽研那令牌之中的陣法。
片刻之後,他豁然擡頭,發現那白發老者的面容已是越發難看起來,于是道:“晚輩楚楓,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晚輩日後定會報答今日救命之恩。”
“呵,原來小友叫做楚楓?倒是一個好名字。”齊風揚強擠出一抹微笑,但卻無法掩飾他那難以呼吸的痛楚。
“大恩不言謝,楚楓日後會以行動報恩,前輩,咱們後會有期。”說完這句話,楚楓便将手中的令牌丢向了齊風揚。
“楚楓小友,你....”齊風揚接過令牌的同時,發現楚楓已經掉頭離去,這一刻他本想追上,奈何無法禦空的他,卻又無能爲力。
“這小子倒還有點骨氣,不過也好,他若不将我這護身令牌還給你,我也會親自奪回來,他主動交出來,總比我動手宰了他要好。”
而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笑聲響起,那位鶴發童顔的布衣老者,已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齊風揚的身旁,隻不過他卻并非站在山峰之上,而是懸空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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