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局遊戲開始前,我會往兩隻碗裏放入兩隻礦鼠、四隻碗裏放入一隻礦鼠,兩隻碗裏什麽也不放——之後我會把所有的碗打亂并編号。”
“在每局遊戲中,你能向我提問任意兩隻碗中礦鼠數量的總和、任意兩隻碗的組合與任意兩隻碗的組合中的礦鼠數量的多少對比、任意兩隻碗中的礦鼠數量是否相等、任意兩隻碗中礦鼠的數量差值。”
“上述問題每局你都隻能提出一次,一共隻能提三個問題,我必定會給出準确的答案,然後你需要選擇任意一隻碗——空碗,算你赢。”
“一隻礦鼠,算我赢。”
“兩隻礦鼠……本局平局。”
骷髅說完,随後拆下了自己搖杆的那隻骨頭胳膊,讓它自己在那裏繼續搖動車杆。
藻不快地譏諷開口:“真是公平的規則啊,我們隻有四分之一的概率能赢,你卻隻有一半。”
骷髅還沒說話,蕨捅了捅藻。
“快别丢人現眼了!”
藻看向了蕨:“你跟我不是一夥的?”
“是一夥的,所以才提醒你,這規則是對我們有利的,别讓這骨頭架子改了,”蕨壓低了聲音,“你說的沒錯,但那是我們瞎蒙都有四分之一的概率……三個問題,即使是最壞的情況,也能排除兩個碗會讓我們選到必輸的局面,而且隻要我們想,保平局是很容易的。”
蕨說着,骷髅再次開口:“喂喂,我能聽見的。”
藻抓了抓頭發:“爲什麽最壞的情況也能排除兩個必輸選項?”
“你聽不懂正常,畢竟你是個打手神棍,這種局面就交給我吧,”蕨看向了盤腿坐下的骷髅,“隻要這家夥沒作弊,它是赢不了我的……而且我覺得,既然費這麽大周章了,确實沒必要作弊。”
畢竟這是他們在别人構造的夢裏,如果單純想要弄死他們,爲什麽不直接讓這骷髅把通道炸坍塌、或者搞些怪物來襲擊他們呢?
“也是,這種天橋把戲似的對你這個『騙子』來說,算是專業對口了,”藻把手按在蕨的肩上,“那我就負責幫你盯着他有沒有作弊吧!”
骷髅笑了起來:“兩位,我這可是童叟無欺、絕不作弊。”
說着,它把八個碗倒扣在面前的闆兒上。
随後……
骷髅用還連在軀幹上的那隻手從兩隻碗下面拎出兩隻礦鼠,随後丢在了另外兩隻碗的下面呢。
“那麽——遊戲開始了。”
骷髅說着,随後它的單手開始挪動那八隻碗。
出乎意料的是,這骷髅的速度竟然快得到了近乎恐怖的地步!
甚至沒有一個漸進的加速過程,它的手剛開始動,那八個碗就瞬間化作了殘影。
金屬碗口刮動礦車底部鐵闆的聲音不斷響起,密集地像是在炒菜。
蕨看着這一幕,不禁感歎。
“這礦鼠看起來挺耐活啊,皮毛估計很硬吧。”
要是普通老鼠以這個強度被移動,恐怕早就被搖散黃了!
掀開碗之後,搞不好你那些老鼠都已經均勻地塗抹在内壁上了。
藻也跟着吐槽了一句。
“不僅皮毛很硬,而且意志力也很堅硬……這些小家夥愣是不吭一聲。”
“也許是不會叫呢?”
蕨也說道。
約莫十幾秒鍾之後,骷髅停下了手。
八個碗從左到右依次排列,骷髅再次以尖銳的聲音開口。
“兩位,開始提問和選擇吧——我的左手邊開始是一号,到我的右手邊是八号!”
“嗯……這樣啊,”蕨摸着下巴看着那些碗,随後開口,“那我問一下,七八号加起來的數量是多少。”
“七八号兩隻碗腦内,礦鼠數量總和爲三隻。”
蕨聽到這句話,眼睛彎彎地笑了起來。
“哎呀,中大獎了,竟然是三隻!”
即使是藻也反應過來了。
三隻的話,意味着七八号碗中一定是兩隻和一隻的組合。
“我想問一下,二号、三号加起來和七号、八号加起來相比,哪邊更多一點呢?”
蕨問着,骷髅立刻開口:“這兩組碗裏礦鼠的數量一樣多。”
“啊哈,這下已經能鎖定這四個碗中沒有空碗了。”
蕨笑嘻嘻地說着,看向了藻:“怎麽樣,現在還剩一個問
題,我們卻已經把選到空碗的概率變成百分之五十了。”
“現在……最後一個問題可以拿來賭一把了。”
她說着,随後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我想問一下,二号碗和一号碗的差值是多少?”
骷髅驚異地看向了蕨。
“你的策略并非最優解,但是運氣不錯……這兩個碗内礦鼠數量的相差兩隻。”
蕨笑着開口:“有時候是需要一點運氣的啦——那這次我選擇一号碗。”
骷髅掀開了一号碗——那隻碗果然是空的。
“恭喜你赢下了這一局,那現在開始……你們的礦車要加速了。”
骷髅說着,旁邊那隻在搖拉杆、獨立出來的手速度加快。
“哐!”
骷髅所在的車子撞上了蕨和藻所在的車子,然後頂着他們的車子開始加速!
“咔——”
腳下的鐵軌發出尖嘯,速度逐漸加快了一倍。
“現在,路程隻剩下了六個小時咯,”蕨樂觀地說道,“阿藻,我們再赢五把,時間就變成十分鍾左右了——一把的時間差不多也是兩三分鍾,到時候應該就直接到站了。”
她樂觀地說着,藻抿嘴:“那你完全可以赢三把,然後每一把拖慢一點——這家夥又不會催你。”
“你要這麽說的話,那我們不如一把拖十二個小時,”蕨撇撇嘴,“但是你沒聽到剛才那骨頭架子說嘛,關底還有個使喚它的會玩新的遊戲。”
“我相信以苔肯定能找到這個遊戲的必勝之法,而草如果能說服苔,兩個人搞不好現在已經到關底了。”
“下一個遊戲可未必是這種苔會擅長的類型了——在不知道草擅長什麽的情況下,我們還是盡快趕過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