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裏是心理咨詢師安格爾,請問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一個突然打進來的電話打破了這裏安靜的氛圍,而安格爾也沒有避諱着加爾法的意思,隻是走到陽台外便接聽了起來。
電話内的聲響加爾法聽不見,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
【安格爾,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玩得開心嗎?】
“當然了親愛的,看來你終于想起來預約我接下來的時間了,那麽請問我有什麽能爲你做的呢?”
安格爾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笑意,聽起來十分的輕佻。
就好像電話對面之人并非他曾經的那位危險而又脆弱的病患,而是一位與他關系密切的甜心。
【心情不錯,想來你應該查到了一些感興趣的東西吧,見一面?】
“你這麽久沒聯系我我可是傷心了很久呢~親愛的,就沒有什麽補償...”
安格爾這些故作親昵的語氣讓待在室内的加爾法都不由地皺了皺眉。
他瞥了眼看不透神色的安格爾,合上電腦自顧自地走上樓去,似乎已經猜測到了電話那頭人的身份。
“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在多加叮囑了一句後,加爾法便消失在了一樓中,而在他離開的那刻,安格爾眼中的笑意變得更甚。
“看來某些人吃醋了...哦~我是說,今天晚上,不見不散。”
【呵呵,我想我們的關系還沒好到讓你大晚上來找我吧,下午老地方見,留夠足夠的時間遠離我對你沒有壞處。】
“當然,都聽你的。”
安格爾聽着電話那頭一前一後傳來的兩道冷哼聲,明顯地挑了挑眉,才挂斷了電話。
事情變得更有趣了啊。
琴酒和白酒的關系似乎變得更好了,可這何嘗又不是一種限制呢,想來以白酒的性子,應該已經在思考該怎麽擺脫這種狀态了吧。
畢竟他還不了解對方麽?
——不希望自己存在弱點,害怕失去,還總擔心周圍的人會因他而死。
琴酒的性格過于強勢,那麽白酒想要脫離這種狀态的唯一辦法,似乎...就隻剩一個選擇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布局了吧。
安格爾無奈地聳了聳肩,沒有再去進一步思考對方的安排。
他隻知道,他馬上就可以回美國了。
這次日本之旅終于要結束了呀,他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見到他那些可愛的收藏品了呢,也不知道它們現在都怎麽樣了。
又是否,還屬于他?
......
“散會!最近這段時間各部門都辛苦了,再接再厲。”
“總經理請等一下,我看你将最近的重要工作都安排妥當,請問接下來你是打算去出差了嗎?還是說上面覺得你有哪裏沒做好要...”
BLACK醫藥公司内。
那位大膽叫住約翰的職員似乎也有些遲疑。
他們原本對于這位空降到總經理位置上、名爲中島柏九的年輕人更多的是報以不滿,可在對方一次又一次正确又明智的決策下,公司大部分人都已經喜歡上了這位有能力的上司。
——比起原先隻有研究組能拿到資金的空殼公司,如今的發展要好上太多。
如今的醫藥公司早就發展壯大,也招收了許多新人,早就從原先名聲不顯的小公司發展到了現在的業内精英企業。
下面的職員也默認了約翰是這家公司的主事人,可老員工卻看得一清二楚。
空降一位這麽厲害的代理人,要麽是在給對方練手的機會,要麽...就是真正的主事人看中了這次瘟疫的機會,讓這人來爲他收斂财富的。
可無論哪種,都隻代表一種結果。
——他們留不住約翰的。
“怎麽了?”
約翰看着快哭出來的小職員微微皺眉,但還是輕聲安慰起了對方。
他自然知曉下面的人對自己終将離開一事有所猜測,可原先他所在的這個位置便是個連人都不存在的挂名,自然也不應該有人眼饞才對。
他特意調查過的。
“告訴我,是誰讓你過來的,我這還沒走呢,就有人想着我這個位置了不成?”
“不是,我們隻是想讓你留下來。”
那名小職員見約翰誤會,連忙擺了擺手,将自己的真實來意告知清楚,免得弄巧成拙反倒成趕對方走了。
“總經理,現在局勢相對穩定下來,公司的發展又這麽好,隻要堅持下去一定可以成爲日本東京最大的醫藥産業公司,所以我們希望你可以和上面反映一下再多留一年半載。”
似乎是見約翰神色未有所變化,小職員咬咬牙,直接将話說了個明白。
“現在公司很多人都是因爲你留下來的,隻要你一句話,大多數人都願意跟着你跳槽到新公司。”
“原來是這樣啊...”
約翰見小職員這副模樣突然晃了晃神,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最終隻是無奈地笑了笑。
“可我也有自己所追尋的上司,他隻是讓我來接手一段時間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快點回到他身邊去做事,而不是整天考慮這些麻煩事。”
“我不過是另一種情況的你罷了。”
約翰眼中的懷念做不得假。
而聽到他的回答,那名小職員也變得有些沮喪,但至少他的确得到了一個可以拿回去同同事們解釋的答案。
“好好工作,别想太多,或許我也不一定會這麽快離開。”
“好!”
得到安慰的小職員離開了,而約翰看着那道融入熱鬧人群的身影,眼前的景色卻變得莫名恍惚起來。
疲倦從内心深處湧出,卻又迅速被壓下。
果然當老闆親力親爲什麽的可真是累人啊,還有這該死的病,傑克也在說了聲有事後變得不知所蹤。
呼——
所以他的上司還不打算行動麽?
幻覺出現的越發頻繁,他似乎...也快要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