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位上,一旁的警員發現坐在位置上的伊東四月半天沒有動作,便找機會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關心地多問了幾句。
在伊東休假的這些天裏,米花町的命案沒有任何的減少。
情殺、仇殺、報複、搶劫、還有無關聯随機殺人事件堆滿在了他們的桌面上,令人咋舌。
若是有知情人士一看,必然會不由地感歎一句——
不愧是米花町。
“沒事,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
在同事的提醒下,伊東也回過神來,他揉了揉眼角,繼續将眼前的事件歸入檔案。
不知爲何,他總感覺昨天的事情存在着很多的疑點,無論是在孤兒院中遇到那位許久未見的友人,還是對方口中那充滿暗示性的話語。
收屍麽...
伊東晃了晃越發雜亂的思維,低頭看向了桌面上的案件。
上面記載的是從孤兒院的資料中找出的曾經的死亡事件,但并不完整,曾經的義工如今也早就離開了東京另謀發展,無從接觸。
至于那個院長,隻是個不負責任、懶做貪财的家夥罷了,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說起來...
他倒是從孤兒院前段時間的拜訪人物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外國人。
那人名爲安格爾·克雷伯格,是經過官方認證過的心理醫生,當時倒是免費給孤兒院當了一段時間的社區醫生。
毫無關聯。
看來孤兒院的這些資料又成一宗懸案了。
伊東再次揉了揉眉眼,顯然對于這種情況早就有了相應的應對措施,隻是将其作爲檔案封存了起來,等待往後有人能從中找到線索,還死者一個真相。
不過說起來,他應該也能在檔案室找到夏目的資料吧。
想到這點,伊東叫住了一旁同樣在處理着其他命案的同事,并順手接過了他們手中已經做好的檔案。
“要不就由我去安置這批檔案吧。”
“嗯?當然可以。不過在放完後記得鎖門,以及鑰匙要及時還回來。前段時間就因爲有人疏忽,導緻外人跑進了檔案室,差點毀了那些資料,幸好保密程度更高的都另外放置着,否則後果都不堪設想。”
負責該項目的同事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但卻在伊東看不見的地方微微皺起了眉眼,似乎是在責怪這人不認真聽講,又似乎...是因爲别的什麽。
“伊東,你還還在聽麽?”
“在,那個我想問一下,如果是查找幾年前失蹤的人,可以稍微動用一下檔案室的電腦嗎?”
“你...你想破案?這種事情更多的還是吃力不讨好,不過既然你有什麽想法的話,加油吧,鑰匙給你。”
那名同事見伊東手中的相關資料,默默擡頭高看了眼這位灰發青年,倒是沒有再說什麽。
隻是果斷地遞過鑰匙離開了。
而伊東在拿到鑰匙後,便毫不猶豫地朝着檔案室找了過去,從背影看起來真的就像一位試圖努力還死者一個真相的偵探。
年數、月份、事件...
一排排置物架中,伊東先是将手中的資料放好,随後才朝着更深處找了過去,打算去親自探尋一下曾經的過往。
而檔案室角落處高置于上方的攝像頭,也随着他的行動而移動着。
仿佛有人正在盯着他一般。
【...孤兒院,xxx年,夏目川上——查無此人。】
不對,爲什麽沒有?
爲什麽...
【...孤兒院,xxx年,伊東四月——男,21,畢業于...警校,現就任于...】
而在監控室内,值班的警長看着檔案室中伊東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略顯疑惑地詢問起了一旁原本保管檔案室的警員。
“他搜的那個人是有什麽問題嗎?”
“報告警官,伊東曾說過他一直在找一個姓夏目的朋友,是和他一家孤兒院的。但結合他的過去,我們都猜測這是他幻想出來的一個朋友。而就在前幾天,上面安排他回原先的孤兒院進行了相關的調查,或許...”
那位警員沒有講得太明白,但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伊東發現了曾經朋友這不過是他的幻想。
“嗯...唉。”
聽懂的警官長歎了口氣,看向伊東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同情。
“那接下來你們盡量多關心關心他,多帶他出出警,或許經曆的多了就看開了也說不定。”
“好。”
......
“不行,我找不到白酒曾經相關的資料,他處理地很幹淨。以及安格爾,你不該出現在這裏,如果他知道我在幫你的話,會弄死我的。”
“他才不會呢,畢竟你可是他最喜歡的下屬了,不是麽?”
“...”
對于安格爾的那些說法,加爾法雖然明面上沒有否認,但心中也很清楚這個位置早就易主。
畢竟。
夏目已經很久沒有主動聯系過他了,就連約翰那家夥也消失了許久,他隻能勉強從這段時間布置下來的任務中,窺探出他們的些許動靜。
想來,這次的瘟疫便是他這位大哥的手筆吧。
悄無聲息、聲勢浩大,但最終的損傷必然不會太大,甚至最終的死亡人數或許還比不上一次搶劫銀行被綁架的人質來得多。
而現在想來已經到收尾階段了。
“安格爾,你打算什麽時候回美國?”
“這不得看他的意思麽~不過BOSS聯系我說他已經有回去的想法了,或許就在最近,又或許會再延遲一兩個月。”
安格爾沒有同加爾法靠的太近,隻是大大咧咧地倚靠在了沙發上,帶着明顯的倦意。
而他的這副模樣自然引起了加爾法的注意。
“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麽?”
“問得這麽直白可不行呢~不過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我去試着找了一下原先好奇的問題的答案罷了。”
“嗯?”
“剩下的就不能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