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目光時不時在夏目與傑克之間來回擺動着,就好像是如今的發展落在了他的意料之外,以至于一時間不确定該如何繼續下去。
幸而回答倒是無需多加思考。
“不可能。”
“呐~這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那就請給我閉嘴。”
夏目看着眼前越發針鋒相對的氛圍,越發肯定起自己當時的決定就是一個錯誤。
目前,傑克和琴酒顯然誰也不肯讓誰,可他們二人一位代表着歐蒂利斯,一位代表着酒廠,幾乎就相當于是兩個組織的交鋒。
他幫誰都可以。
但同時,幫誰都不應該。
在酒廠層面,他是代号成員,幫傑克說話不但容易在組織挂上名,甚至會導緻即将到來的雪莉劇情崩掉。
在歐蒂利斯層面,他作爲莊園主,幫琴酒的話不但會刺激傑克發瘋,還容易導緻其他成員的忌憚。
那就隻好...
【夏目:伊萊,過來一下,并從我抽屜裏帶一封邀請函。】
【伊萊:請稍等,給我三分鍾的時間。】
在聯系完先知貓頭鷹後,夏目才再次将重心放回到了眼前的局勢之上,看着已經有些隐隐待發的琴酒與傑克陷入了沉默。
哪怕,目前的兩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考慮好了麽,親愛的夏目~”
“趕我走...呵,你确定?”
就當兩人猜測夏目究竟會選擇哪一方的時候,一隻叼着紅漆邀請函的貓頭鷹從敞開的窗戶飛了進來,将口中的信封扔在了琴酒的面前。
而這個舉動也讓琴酒放在沙發上的手微微握拳。
畢竟了解夏目的他很清楚這個舉動在對方那裏代表着什麽——棄權。
“倒不如我離開好了。”
迅速起身避開了琴酒劫持動作的夏目輕笑一聲,腳步不停地朝着門口走去,沒有再将任何目光留給在場的二人。
“我的确是中間人,但這不意味我得當這個受氣包。”
“你們這樣我很難辦的,既然這麽想動手那就打一場好了,勝者爲王,打傷和解兩個組織還有得聊,弄死對面直接爲敵。”
“我等着你們的結果,再來做我的決定。”
說罷,他借着回眸看了眼明顯沒料到他會放手的傑克,以及已經做好準備的琴酒,合上了門。
而在他合上門的同時,槍聲響起。
門縫迅速被慢一步的白色霧氣填充滿,将整個房間裹挾其中,時不時會傳出撞擊聲,夾雜着物品被摔倒在地的聲響。
誰會赢呢?
夏目也不确定,但他知道在今天晚上後,他接下來的安排會簡單上不少。
如果這個世界的意識還想幹涉劇情,至少琴酒目前是死不了的,最多是狼狽一些罷了,否則灰原哀的上線可就無法保證了。
而他隻需要等結束後在跟BOSS彙報的時候多提一嘴。
BOSS會處理好琴酒這件事的,畢竟一旦他和歐蒂利斯聯系上,就說明曾經的“白酒”快回來了。
烏丸不會任由琴酒動手的。
至于傑克,雖然這家夥本來就不會死,但大概率會吃一個教訓吧,哪怕有白霧的修複功能,也免不了吃上幾槍。
畢竟他的隐身可不像女巫本體那樣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呵...
“咕咕~”
跟着飛出來的貓頭鷹落在了夏目的身上,它看着面無表情朝外走去的夏目,遲疑了片刻才出聲詢問起了剛剛的事情。
【伊萊:對于傑克的情況,我感到很抱歉。】
“沒什麽,我早該清楚以他的性子,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不是你的問題。”
【伊萊:可我能感受到,你現在很生氣。】
“我不該生氣麽?”
夏目頓了頓,擡手讓伊萊落在了他面前,好讓對方看清他眼中的情緒,畢竟那不是憤怒,而僅僅隻是對于事情不受掌控的無助而已。
“正因爲我有所顧忌,所以傑克和琴酒才會當着我的面吵起來,他們知道我不會生氣。”
說到這裏,他沉了沉眼眸。
“我是白酒,是琴酒的弟弟,是酒廠的代号成員,是接觸過歐蒂利斯的一個無關人員,所以傑克可以肆意在琴酒面前違背我的要求,因爲他知道我不會、也不敢當着琴酒的面對他動手。”
“我在顧忌我的身份。”
“可倘若我隻是我,是一個瘋子,那他們隻會考慮我會什麽時候掀桌,不是麽。”
【伊萊:夏目...】
“伊萊,你會幫我的吧,就像,最開始那樣。”
夏目的聲音放得越來越低,直到壓在了咽喉再發不出聲,月光也将他的身影照得越發冷落,他的影子伴随着光線的移動被拉長、拉長,然後徹底融入黑夜。
貓頭鷹的夜視讓伊萊看清了其中的瘋狂。
令人沉醉。
它無奈的歎了口氣,就像最開始看到這個少年那般溫柔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伊萊:我以先知的名義向你保證,我會永遠站在你的身邊,作爲下屬,亦作爲朋友,還請你重新交付我你的信任。】
夏目沒有回應,但伊萊從對方臉上重新挂上的笑容能看出自己的這番話讓對方很滿意。
還真是...
也就這個時候才脆弱地像個真正的孩子。
哪怕,其實他從未打算幹涉夏目接下來的計劃,那個...通向真正死亡的計劃。
......
【恭喜玩家抽取出新的監管者——小醜】
【恭喜玩家抽取出新的求生者——傭兵】
【小醜】裘克
哭泣小醜永遠不會成爲滑稽戲的主角,再悲慘的遭遇隻要演上十次就會顯得愚蠢。
能力——零件收集、、
(零件收集:我知道這些東西能用得上。)
傳聞——馬戲團中有兩種小醜,帶來歡樂的微笑小醜和引人嘲弄的哭泣小醜。裘克厭倦了自己的角色,他給自己戴上了一張永恒的笑面。
【傭兵】奈布·薩貝達
不斷的機動性、不斷的警戒、不斷的猜疑...“那麽,出口在哪?”
......
“看來我還活着,那就...繼續吧,我不該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