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明明在以往看來無需多加考慮的加入組織的問題,這次卻莫名有種不安堵在了安室透的心裏。
明明不過是再多一份工作而已。
明明在伊萊的話語中,他沒有察覺到任何欺瞞的意味。
可爲什麽...
安室透再次拿起了那張紅心3細細分辨起來,有不敢相信對方做了這麽多結果現在卻潦草結束,也有對自己真的加入了這個神秘組織感到迷茫。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無論他們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随機應對便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哪怕等到了最後,發現他才是幫兇也罷。
晃了晃腦袋中較爲悲觀的想法,安室透也知道自己需要先離開這裏,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好自己目前的傷勢。
那把刻刀仍鑲嵌在了他的肩膀處,也不知一個小女孩究竟哪來的這麽大的力量。
啧...
想來那個警員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吧,如果伊萊說話算數的話,那麽接下來就離開這裏吧,希望接下來一切還算順利。
雖然心中已經做好了安排,但他還是順着想法自言自語了起來。
“景光,我這次可真是虧大了呀,要是有人能來幫我一下就好了,不然這樣回去的話,很容易出意外的呢...”
【我讓人去幫你一下,别喊了,他聽不到的。】
一道聲音順着身份牌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聽聲音正是曾經同他待在一起的貓。
看來就是一個人了。
“好。”
“好什麽好,沒想到吧,又是我~”
還未等安室透高興起來,又是一道反駁的聲音在窗沿上響了起來,待回頭看去,小傑克正無聊地掰扯着自己的爪子朝他打着招呼。
“他目前能用得上的人隻有我了,這個任務不出意外又得落我身上,誰讓先知那家夥已經可以休息去了。”
小傑克的聲音聽不出是在抱怨還是在暗暗炫耀。
但在翻過白眼後,他還是随意揮了揮爪子,讓白霧作繃帶般包裹住了安室透的傷口。
“...謝了。”
“不用謝~畢竟本來這就是我造成的,呵呵,看來那家夥其實還是挺優秀的...”
後面那句碎碎念安室透并沒有聽清,不過傑克也不打算去重複的意思,他隻是跳下了床沿,徑直帶着身後的安室透走了出去。
仿佛視若無人。
“對了,等把你送回去後,給我準備一杯咖啡吧,我記得夏目他說過你是專業的,哈~”
“嗯,那我加入組織後需要做些什麽?”
“事實上這取決于他的想法,如果他願意休息一下的話,我們甚至可以完全沒有任何的計劃,不過那個小家夥總是想把一切安排到最好,哪怕已經不止一個人吐槽過這是一件不可能是事情了。”
傑克一邊走着一邊同安室透吐槽起了他們這位的幕後之人。
“所以我其實更希望規則是輪流,這樣我們每一個人都會至少有一次機會。”
“什麽規則?”
“沒什麽,趁着他們在喝咖啡,走快一點吧,我可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趕路上。”
“好。”
在傑克帶着安室透隐身大門直直地離開後,在教堂内被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也開始商讨起了目前的情形。
昏暗的燈光搖曳着。
高木警官已經向目暮警官請求了支援,相信很快便會有更多警員趕到這裏,而現在的話,由于那名小偷的突然消失,一切都趨向了神秘未知。
“中島先生,這是給你的咖啡。”
“好的謝謝。”
約翰默默接過了這位應該算是他們公司的股東、結果卻閃現孤兒院的伊萊,似乎算是理解傑克那句“喝杯咖啡”是怎麽回事了。
怎麽說呢,準備殺人結果在案發現場發現直屬上司是第一案發人...
這可不是什麽好笑的事情。
不過幸好傑克這次的遊戲提前結束了,那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裏,傑克也是,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爲這場鬧劇收尾。
“高木警官,你覺得那個小偷還留在這家孤兒院嗎?”
“我并不确定,他突然就消失了,就連血迹都沒了蹤迹,甚至連帶着最開始殘留的痕迹都變得格外不明顯起來。”
“或許隻是當時你過于激動看錯了吧。”
“但願不是這樣。”
高木警官顯然有些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他雙手環抱放在了身前,看起來很是落寞的樣子。
而一旁的院長就有些一驚一乍了。
“一定要抓住那個混蛋,都有小孩受傷了,他就是個殺人犯!你是不知道我看到那場面的時候啊,地上全是血,吓死人了。”
“還請保持冷靜,院長。”
先知都這麽說了,再加上看在對方作爲投資人的身份下,院長倒是也放棄了大喊大叫的舉動。
“啊,好的,抱歉抱歉。”
剩下的時間就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了過去,等警方到達的時候孤兒院内早就回歸了最初的安靜,就連最開始被槍聲吵醒小孩子們都再次陷入了沉睡。
在經過一系列檢查審問後,這件事最終居然由于沒有财務損傷而不了了之了。
一切都回歸到了相安無事的階段。
除了...
......
“管家,今天夏目他還不打算回來嗎?他昨天晚上也沒回來,那隻小黑貓回來了一會兒就又不見了,現在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了诶~”
歐蒂利斯莊園内,麥克無賴地趴在了餐桌前同蘇格蘭碎碎念了起來。
他擺出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就好像很希望有人能陪他玩一下或者說說話,而不是一個人在這裏發呆。
但很可惜,蘇格蘭作爲管家還是很忙的。
“你可以去其他區域閑逛一下,夏目的行程并未彙報給我,所以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