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爆料出早就研發了相關疫苗的那家如今備受争議的“BLACK”醫藥公司,此刻倒是迎來了無數的記者與投機者。
畢竟,沒人會放棄這樣一個賺錢的良機。
尤其是在了解了目前的社會上對于這樣的藥劑仍處于緊缺狀況,而且他們同樣了解,這樣的機會不可能由對方一家完全吞下。
就連約翰最近,都收到了許多的私人邀請。
不過他現在應該是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麻煩的,因爲他那位隐藏在暗處的上司、那位這座公司真正的擁有者,突然決定來公司看一眼了。
在這個...十分關鍵的節骨點,特意來把自己暴露在了那些外人面前。
這是生怕自己受不到危險嗎?
戴着口罩帽子特意将自己隐藏起來的約翰來到了約定的地點處,焦灼地等待起了那位神秘上司的赴約。
不知爲何心中還帶上了一絲絲期待。
這位上司應當會賞識他這段時間的工作結果吧,他表現得可謂是十分地優秀了。
隻是在看到來者時,他心中下意識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耳邊暗暗提醒着他。
本不該是這樣的。
可他還是迎了上去,以得體的微笑。
“伊萊...先生,原來是您啊,昨晚見到您的時候就感覺您十分地熟悉,還請原諒當時我并沒有認出您來。”
約翰看着眼前與昨晚一副打扮的伊萊,雖然心中疑惑頗多,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畢竟您知道的,我的病情還是依靠您公司的藥物呢。”
“無礙,我這次過來隻是想要了解一下目前公司的發展,還請中島先生放心,接下來還是由你來全權接管公司。”
“這是您的公司,我作爲...”
寒暄自然是免不了推脫的。
但在伊萊一開始便表明了自己不是來接管公司的後,約翰倒也沒有真的過于警惕這位天降的頂頭上司,一路将其帶回到了公司。
路上,伊萊的注意大多落在了對方身旁的小傑克上面。
而小傑克顯然對于夏目沒有選擇讓他來負責約翰這邊的情況而感到了些許不滿,一如伊萊當時所設想的那般,夏目選擇自己顯然是不太合适的。
不過,出現在這裏的的确該是他而非與神秘接軌的傑克。
或者說——先知。
“說起來,中島先生的病情現在應該控制得很好了吧,平日裏有按時服用藥劑的話,目前還有什麽特殊情況麽?”
“還有一點失眠,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多謝關心...”
.....
“你是...白酒?”
在那輛熟悉的黑色老爺車上,來接人的伏特加看着拉開後座上車來的黑衣兜帽青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
直到看到琴酒那略帶厭煩的表情後,才意識對方便是原本應該是少年體型的夏目。
這是...一下子長大了?
“還是你這個年紀長的快啊,這才多久不見就長高了這麽多。”
“咳咳——”
就在伏特加開始感歎的時候,一旁閉目養神的琴酒突然輕咳了幾聲,似乎在提醒伏特加不要再提這件事。
又或許,是在讓夏目站出來解釋一二。
“我這次是以白酒的身份回組織,換個形象方便行事而已。”
夏目朝伏特加擡了擡臉上的墨鏡。
若是對方仔細觀察他的面容,便會發現他如今的相貌也與以往并不相同,甚至算得上有些陌生。
“對了,接下來稱呼我請用代号,以及别提及我曾經的情況,想來這點小小的請求應該并不難完成吧,伏特加。”
“額...這不和大哥一樣了麽。”
伏特加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在接到琴酒瞥來的目光後,還是滿口答應下了這兩個要求。
時間一滴一滴地流逝着。
在正午的陽光透過樹葉散在地面上的時候,他們也到達了一家醫藥公司的附近,不過這家醫藥公司比起最近新起的“BLACK”公司位置要更加偏僻。
就連周圍的人流都少的可憐。
可若是細細觀察去,便可以發現這家公司的内部安保人員安排得格外到位,甚至連門口都放置着幾個墨鏡大漢。
也不知是在防備外面的人進去,還是在防止裏面的人出來。
又或者,都有。
而當琴酒帶着伏特加和夏目走上前去的時候,那些保安倒是十分自覺點上前來點頭問好,随後便彙報了雪莉最近的動向。
“并未有特殊行動,隻是一直在強調她要見到她姐姐,否則便不會再繼續研究下去。”
“知道了。”
琴酒揮了揮讓其退了下去,直接搭乘電梯來到了實驗樓層,将雪莉單獨叫了出去。
穿着着實驗服的雪莉仍是那副自信高傲的模樣,被修剪整齊的及肩短發很是清爽,她就這麽筆直地站在了來者的面前,面帶不善。
畢竟她很清楚,組織需要她的大腦,便不會輕易對她出手。
而夏目在這副表情時,莫名有種看到自己既視感,似乎他剛從美國回來的那刻,似乎也是抱着這樣一副表情的呢。
這樣一副...自帶的傲氣。
又或許,天才向來是這樣的。
“在沒有見到我姐姐之前,我是不會推進實驗進度的,當然,如果你們打算讓其他人來接替我的工作,不妨讓他試試。”
雪莉毫不避諱地打量起了顯然是陌生面孔的夏目。
而見雪莉看過來,夏目也朝對方笑了笑,沒有發言,畢竟他也不是頭一回見雪莉這副模樣了,對方和他一樣,對琴酒都抱着很深的惡意。
可惜。
他最終還是沒能像對方這樣堅持下去呢。
“白酒...”
“琴酒,如果有時間看戲的話不如推進任務,我不是來替你受這位小姐的罪的。”
在琴酒明顯打算說些風涼話的時候,夏目也自然沒打算任由對方去透露他更多的底細,哪怕在雪莉眼中這已經算得上異常了。
她再次打量了眼面前這位氣質突然從溫和變得冷冽的青年,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
既然是組織的代号成員,便統一歸爲惡便是了。
哪怕,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