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西林子。
“目暮警官,我們調查到了死者的前妻這段時間有來東京,而且最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醫院附近行動,現在她人已經帶過來了。”
随着那位警員的彙報聲響起,一位看起來略顯憔悴的女子走到了衆人的面前。
她的容貌看起來是屬于溫婉的那類,雖然臉上留下了年華的痕迹但并算不上有多難看,反而多了一絲看透世事的韻味。
光是往那一站,便渾身充斥着一種故事感。
一隻半大的黑貓跟在了她的腳邊,不過在她站出來後,那隻黑貓便不知竄到哪兒處去了。
并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除了由于身高的問題,而清晰觀察到黑貓跑向關谷森那邊的柯南。
柯南好奇地看了眼關谷醫生那邊的狀況,但心中最終還是對目前的案件更加重視,便沒有去摻和那邊的情況了。
在他看來,這個案件可以很簡單。
目前已知對安井醫生有明顯的仇恨關系的隻有三個人,關谷醫生,村上醫生,以及這位剛剛趕來的前妻。
關谷醫生與死者在工作上有矛盾。
村上醫生則可能是爲情所傷,所以一時間爆發了出來從而殺掉了安井醫生。
至于這位前妻...
看起來,應該也是情愛的緣故。
那麽接下來要思考的,就是這位安井醫生的體内,爲什麽會存在另一種毒素了,以及對方的死,究竟是什麽原因。
柯南微微擡頭,将目光放在了安井醫生死去的位置上。
他一邊聽着山間西林子闡述自己的理由,一邊擅自行動去收集起了自己認爲可以作爲證據的東西。
當然,還真讓他找到了些線索。
安井醫生死亡的客觀原因是疾病與毒素,那必然需要一個接觸的機會,通過詢問,柯南知道了對方在今天有拿出點心出來分享(炫耀),目前盒子正被收納在抽屜裏。
從盒子上搭配的店面很明顯可以找到出處。
接着便是監控中安井家曾前往過實驗室,似乎也正是因此才染上了這次的新型流行病,可一個醫生真的會犯這種低端的錯誤嗎?
還是說...
我知道了!
靈感一動,柯南突然表現出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而這副毫無掩飾的樣子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一旁的先知眼中。
他若有所思地望向了現在的人員布局。
目前沉睡的小五郎正孤獨地躺在病床上應對着來自疾病的攻擊,能用來幫助柯南破案的工具人似乎...
隻有小蘭了。
名偵探小蘭?噗~不愧是每個人都能當名偵探的番。
先知的腦海中原本還在不斷浮現出這一系列雜亂的想法,直到他看到柯南在不斷向他靠近着,并緩緩擡起來手臂瞄準了他。
“...”
還真是無妄之災呢。
無奈,先知隻好轉過頭望向了柯南的方向,同時接收到信号的貓頭鷹也迅速朝着柯南飛了過去以阻擋對方的行動。
這讓沒能成功的柯南也隻好順勢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重新将麻醉針對準了小蘭。
“兇手就是——村上幸平。”
......
當兇手名從小蘭口中被彙報出來的那刻,另外兩位嫌疑人的目光也瞬間被那微微低着頭、靠在白色的病床旁的女高中生給吸引了過去。
“小姑娘這可不是什麽偵探遊戲,随意污蔑可是會被帶去看守所教育的。”
村上幸平的面色有些異常,但很快便反轉了形勢,讓周圍的人将注意重新放在了“不懂事”的小蘭身上,不過這倒是如了柯南所願。
他開始了自己的推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盒點心就是山間小姐送來的,是吧,你應該是交給了村上醫生讓其轉交給了死者。”
山間西林子深深地看了眼猜測完全正确的小蘭,沉默地點了點頭。
這點她知道是不可能隐瞞下來的,隻要警方想查的話,是不可能查不到的。
“而那檢測到的毒素,應該就是你下的吧,雖然那種毒素隻有在實驗室中才會出現,但據我所知,你似乎曾經也是這家醫院的一名研究人員,想要制作出這種毒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是、是的,小姑娘,你是對的。”
山間西林子原本的打算便是遠走高飛,逃避警方的追捕,自然便沒準備做出什麽不會被發現的完美犯罪。
甚至在小蘭點出前,她便已剩一口氣在撐着。
她這次來東京的唯一目标就是弄死這個家夥而已,哪怕她的人生會因此而完全毀去,不,應該說早就被這個人給毀了。
毀在了對方那些謊言之中。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阿家他不過是休了你而已,你居然想要他死?他那麽優秀的一個人都被你毀了...”
安井家的現妻小野慧玲奈不可思議地朝她怒吼。
可山間西林子隻是靜靜地看着她,黑色的眼珠中帶着近乎心死的絕望,她的淚珠緩緩在身下彙聚成了一水窪。
“他該死。”
山間就這麽平靜地,闡述起了自己的作案動機。
“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還在備考研究生,他說他很喜歡我、會愛我一輩子的,我...相信了他。于是他成了我的男友,哪怕我的工資無法承受他的學費,也會兼職零工支持他讀研。”
“可他,又做了什麽呢?”
“他以我們一定會結婚爲借口,盜竊了我的研究成果,又将我趕回了老家,自己卻來到了這家醫院頂替了我的職位,說他實習完便會回來找我的。”
“可我等啊等,卻隻等到了一封休書。”
“若隻是這樣,我本可以就此咽下這口苦水,呵,可這麽多年的情分換來了什麽?他污蔑我當年的成果都是盜竊他的。”
“當真相還在穿鞋的時候,謊言已經跑遍全城了,我失業了。”
說到哽咽處,這位強撐到現在的女士,最終還是掩面哭出了聲,其中還夾雜着幾聲低笑,仿佛是對自己人生的否定。
“我的人生已經被毀掉了,所以我想要做的,隻是讓他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