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曉最近幾日他們那邊的動作不少,先是放出消息說研究出了前段時間流傳的“BLACKCAT”的阻抗劑,接着又放出接種疫苗的搶購名額。
甚至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從我這裏拿着公司的流動資金進購了許多原料用以提取所謂的藥劑。
但出售的業績卻很是難看。
若不是研究組那邊還會時不時拿出一些結果,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打算卷款跑路了。
唉...
随着接手這家公司的時間不斷拉長, 我總感覺我潛在的壓力也在不斷地升高,一切事物都變得時而陌生時而熟悉,令我感到莫名恐懼。
明明,我仍是我,什麽都沒有變化。
曾經如何,現在亦然。
但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
(不斷重複的字迹漸漸不成模樣,最終被一道橫劃出的線條給中斷,似乎是臨時結束了記錄。)
......
【昨晚,大阪知名外交官xxxx死于家中失火,随後在警官及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的調查下,發現火災發生時當事人正在其房間中焚燒文件,由于火盆不慎傾倒而從而引發了該場失火。但就未焚燒資料記載,當事人曾經對前任外交官的指認證據,兇手确認爲家中保姆,現已結案。】
仍是在那輛熟悉的黑色保時捷上,琴酒看着手中剛剛由伏特加購買的報紙頭條,不由地冷笑了一聲。
也不知是在贊譽夏目的計謀完善。
還是在嘲笑日本警方的愚不可及,竟然連這麽簡單的真相都沒有一人能看清。
“其實還是有人看出來的。”
夏目無聊地将頭偏向窗外放空着思緒,在聽到琴酒的這道冷笑時也知曉昨晚的事情已經被發現并報道了出來。
而且傳到了他們這些罪魁禍首的面前。
“否則,保姆這枚替罪羊也不會被爆出來不是麽,至少,他們的幫手總是源源不斷的呢~”
“你怎麽知道的?”
怎麽知道這人并非像以往那般被定義爲了意外,而且最終兇手被确認成了他們留下的棋子身上?
琴酒下壓了目光,看着視線從未偏移過來的夏目,明明這報紙從未傳達到對方手中,可…
夏目這句無意地回複中暗藏的信息還真是不少啊。
“我看到的。”
夏目收回了視線坐正了身子,一邊說着一邊擡了擡鼻梁上的墨鏡,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不過,裝到琴酒面前算是他失算了。
“呵,既然如此,那麽下午的任務你也跟上吧。”
琴酒仿佛毫不在意般,就這麽随意地将夏目的行程給确定了下來。
明明再過一會兒對方就可以借着實驗那邊還有安排的說法,先走一步的了,而不是跟着他們兩個根本不着地的家夥東奔西跑。
emmmm...
雖然并不礙事,但是真得麻煩。
夏目的面色頓時沉了幾分,就連看着琴酒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不滿。
“啧,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應該算是你告訴我的,畢竟要是一帆風順的話,你可不會有剛剛的反應,因此很顯然是我當時的後手棋起作用了,不是麽?”
“你是要拒絕任務?”
“如果你不介意我中途消失的話,我自然願意接下你的要求。”
頂着琴酒開始不斷散發的殺氣,夏目冷笑一聲接下了話,不過暗藏的敵意也不少,就差沒明擺着反駁對方了。
——這隻是你的要求罷了,難不成什麽時候你的話也算做任務了?
畢竟他現在身邊就隻剩下了随身攜帶的鎮魂傘,就連小黑貓都被派了回去确保事情能夠按照計劃順利上演。
那麽此刻琴酒想要臨時改變他的行程,幾乎是相當于在阻擋他的計劃。
他嗆對方幾句不很正常麽?
雖然他們現在的相處關系比起最開始已經好了許多,但那可不代表他會任由對方對他的行程指手畫腳而不作任何的措施。
不過…
知曉琴酒性格的他還是給了對方一個梯子下,不至于因爲這個無關緊要的口角而真的将接下來的氛圍弄得太僵。
那對他也沒有什麽好處就是了。
“實驗室那邊現在已經到了關鍵地步,我需要回去看着點,如果一個弄不好的話,或許我那件事就不僅僅隻是那個範圍了,而是全國性的。”
“到時候死的人越多,我暴露的可能性越大。”
夏目感受着琴酒的确稍稍松懈下了對他的殺意,便知曉這事算是過去了。
“況且,你們也不想到時候無緣無故就中招了吧。”
“哼,下次可就沒這麽簡單了。”
說着,琴酒遞給了伏特加一個眼神,對方也很是配合地找了個地方,按照原先的約定将夏目扔了下去。
黑色轎車就這麽揚長而去了。
留下了站在原地的夏目默默拄着黑色長傘停留在了路邊,一時間不知道該前往何處。
回實驗室待着還是去找加爾法?前者有點無聊诶,而後者的話,說實話他現在不是很想去理會加爾法那小子。
不知爲何,對上加爾法他總有種莫名的抵觸感。
而這種抵觸覺他曾在與安室透的接觸中感受到過,卻又不能很清楚地分清到底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就好像...
厭惡?不至于這麽嚴重,但倒是有種如鲠在喉的意思。
加爾法于他而言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比約翰好用多了,可不能重用,甚至他還會下意識地不願将更多的事情交給對方來處理。
但或許,這些情況并非憑空出現。
夏目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發現開始有人經過,便沒有再待下去的意思,随意選擇了方向離開了此處。
他自然是有辦法驗證自己的想法的,但是...
在有約翰這個例子在前後,夏目其實不太想再去随意試探自己身邊的人員,那樣太浪費時間了,而且沒有任何的意義。
倒不如直接洗了這個人的記憶重新培養來的方便。
...那就這麽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