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騎着小摩托帶着麥克開始遠離起了米花町的中心位置,他們沒有回到最開始的實驗室,也沒有去他名下其他的安全屋。
隻是朝着人迹稀少的方向開着,直到漸漸來到了偏郊區的爛尾樓的位置。
荒涼的建築内帶着獨屬于黑夜的清冷,而空曠的場景也無限放大着夏目他們造成的動靜,此刻的安靜将場景襯托地越發恐怖。
一隻貓頭鷹停留在高處,顯然早就在此處等候多時。
“咕咕~”
“喵~”
小黑貓仍是第一個和伊萊打招呼的家夥,哪怕它明明上次才決定再也不主動和那些沒禮貌的家夥打招呼。
而夏目則是在貓頭鷹的不遠處停下了摩托車,等待着伊萊飛到他的手臂上。
“都處理好了?”
“咕——”
小心…
還未等伊萊回答完,或者說交代什麽,夏目便突然繼續出聲提起了一位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語氣帶着十足的肯定。
他的聲音很輕,卻還是在了這空曠寂靜的廢棄建築回蕩起來。
“約翰,出來吧,我知道你也來了。”
沒有回應。
或者說沒有來自約翰的回應,倒是坐在夏目後座的麥克在他出聲後,用受限是視野好奇地左右觀望起來。
“約翰是誰?川上,這裏看起來應該不會有人了吧。”
幾乎一覽無餘的場景讓麥克根本沒想過這裏還會出現除他們之外的其他人,因此他隻當夏目是多慮了。
哪怕他完全不理解,爲什麽夏目會這麽笃定那個叫約翰的人會出現在這裏。
麥克的話讓這片寂靜的氛圍又加深了幾分。
知道無法再用語言騙出對方,夏目擡手将貓頭鷹放飛,冷笑一聲直接發動了摩托掉了個頭,似乎是打算就此離開這裏。
話語上則跟麥克簡單介紹起了約翰。
“他啊…一個看不清局勢的傻子。”
“啊?”
在麥克的疑惑聲中,夏目發動了摩托,卻在即将加速沖出這片空曠的區域前,因爲約翰的一句話被迫熄了火。
約翰的聲音從高樓層上傳了下來,其中還帶上了一絲由于等待許久而染上的夜的寒意。
“喂,修作,如果你不希望我中途打爆你的輪胎然後把你送進醫院的話,就請先别急着離開。”
接着,他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未裝修的窗口,手中把玩着一把大口徑的手槍。
槍口正對着夏目所在的位置。
不過很快便微微偏轉,瞄向了夏目後座處,正戴着黑色摩托頭盔、一臉疑惑地擡頭回望向他的麥克。
啧,又是個新人呢。
“下來。”
夏目看着僅僅隻是露個半邊身子,甚至還因爲格外防備着他的反擊而将自己一直藏在建築物之内的約翰。
雖然知曉以對方的想法,不太可能真的會對他下手,但一時間還是不太明白爲什麽約翰要做這種會讓自己處于危險中的舉動。
難不成是覺得傷好了就覺得自己又能蹦跶了?
二樓的約翰也沒打算違背夏目的指示,見夏目沒有因爲他的舉動而生氣,他便将槍卸下彈夾重新放回去後,撐手從二樓翻身跳了下來。
而沒有了直接離開的安排,夏目自然也是帶着麥克下了摩托。
随後迎面而來的便是約翰皺着眉、不滿與委屈都快從眼神中都快溢出來的質問。
“我想知道爲什麽硬性要求我離開日本?”
“安室透是日本公安的人,他還活着,這個理由怎麽樣?”
夏目沒有隐瞞這個要求背後的真相,但正如他和麥克說的那樣,要是約翰能這麽簡單地就聽從他的安排做事,而沒有另外的行動的話,可就算不上什麽傻子了。
因此他對于約翰會跟着伊萊一起等他并沒有什麽意外。
況且伊萊的那句小心也在提醒着他這件事。
至于爲什麽伊萊沒有拒絕并警告約翰的這些小動作...
呵,誰讓傑克的這位替身、他的這枚棋子,幾乎可以算的上是誰都可以插一手呢。
明明他都說過好多次了,别亂聽話什麽的。
“哼...如果不夠的話,那麽再加幾條吧,還記得我帶你在日本的第一個任務嗎?千木小朋友是被你一槍幹死的那位警員的上司收養的,也是那場任務中唯一的幸存者;那個叫柯南的小朋友算是那場遊戲的赢家,同時他也是組織的試驗品之一,亦是我的目标,後面的一切展開都将以他爲準。
那麽身爲敗者的你,這次打算怎麽在這片旋渦中活下來呢?”
夏目将一切擺在了約翰的面前。
“我不可能每次都心軟,你應該很清楚的,我并不穩定。”
“可是我...”
我并不想離開。
這些内容約翰自然是有所了解過的,但當他真正面對上這由夏目整理出的這一切困難時,還是不由地感到了十足的壓力。
他自然是不甘心就這麽離開,所以才會以比較激進的方式叫停夏目。
卻又恐懼着失敗,将自己爲數不多的價值消耗殆盡。
但啞聲到最終,他還是沉默的接受了夏目對自己的安排,這在對方看來是對他而言最恰當的安排,以...
忽略他的感受爲基礎。
“我明白了,我會離開的。”
“真是的呀...”
站在約翰面前夏目見對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忍住了下意識想要像以往那般拍拍對方肩膀,以安撫對方的動作。
隻是接着說道:
“明明我隻是想讓周圍的人都能獲得一個比較好的結局而已,怎麽每次弄得都好像是我在阻擋了你們去擁抱死亡之神一樣。”
接着,他擡手将麥克頭上的黑色頭盔給取了下來,拿在手中掂了掂。
而麥克那同樣的金發藍眼也讓約翰看向夏目的神情莫名變得有些古怪,不過接下來的話倒是讓他不得不正視起了這位新出現的對手。
“這樣吧,你打赢麥克,這枚頭盔就歸你,我帶你回莊園。”
說罷,夏目便一個人帶着小黑貓坐在了摩托車的座位上。
僅留下一臉“我就知道這出沒那麽簡單”的麥克,用看負心人的眼光望向了造就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诶?川上,你真的不是在借此爲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