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國際機場内,兩位身着黑色風衣、佩戴黑帽、行蹤可疑還透着隔絕外人的危險氣息的男子仿若無人般伫立在了接機的出口外。
不遠處還停着一輛黑色的老爺車。
他們其中一人身姿矯健、白發及腰、正靠着牆柱抽着一支香煙,另一人虎背熊腰、自帶保镖形象。
正是我們的琴爺和小弟伏特加。
若是夏目在這,一定會吐槽一句——你們這麽穿不會太顯眼了嗎?要知道當時他接約翰的時候都做了類似的僞裝。
不過…
這句吐槽絕對不會傳到他們耳中就是了。
“大哥,他們來了。”
沒過多久,伏特加便指着剛剛出現在出口處的同樣是兩人配置的身影,提醒着琴酒他們的目标已經出現了。
琴酒聽到後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随意地将煙掐掉,掏出手機來撥打了上面發下來的那個号碼。
“出來後左轉。”
【Gin?】
“嗯。”
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而在另一邊,安格爾看着被迅速挂斷、沒有給他任何套話機會的電話,有些無奈,卻又帶着些許興緻盎然的笑了笑。
畢竟這聲音聽起來,可比他想象得要年輕了不少。
“安格爾先生,怎麽了?”
一旁的加爾法看到安格爾接完電話後并沒有第一時間出門,而是左右觀望的動作,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句話。
但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這次的情況,迅速戒備起來,觀察起周圍可能存在的可疑人員以及逃跑路線上的障礙。
試圖先找出那隐藏在暗處對他們心懷算計的組織成員。
這種情況他跟着白酒的時候并不是沒有遇到過…被當地的組織成員來了個下馬威,至于理由——
一個戒備外加便于接下來的管控就足矣。
“别緊張,他似乎不屑這麽做。”
安格爾看着在他放下電話的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這一切,甚至已經圍到他身邊打算護着他離開的加爾法,也是不由地贊許了一句白酒将這個人培養得是真不錯。
就是…有點得不償失。
他輕輕繞開了加爾法,借着回眸暗中凝視了對方一眼,而後便按照電話中的指示朝着左手邊離開機場。
并未有任何善意的提醒。
畢竟…
越是這樣,他才越好…取得我們小白酒的信賴呀。
明媚的陽光經過未被遮擋的建築鋪在地面,顯得溫和,但仍帶着些許寒意的風倒是吹散了這好不容易出現的暖意,将零碎的冷意透進人的思緒。
未多行幾步,安格爾便看見了那十分顯眼的組織專屬黑色風衣的琴酒與伏特加二人,打着招呼朝他們走去,卻并沒有直進主題的意思。
“中午好,我就是安格爾,安格爾·克雷波格。”
就剛剛對方的口氣與态度,安格爾知道這個話頭不該由他來開。
不出意料。
在他主動出聲後,琴酒也沒有再保持着沉默冷意打量着他們,而是直接出聲詢問去了不在通報中的加爾法的情況。
“通知中并沒有說你帶了…一個孩子。”
——給我一個解釋。
琴酒看着這個和白酒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又聯想到對方所來給白酒治病的,便自然而然想到了類似的治療方案。
隻是…
哪怕這是BOSS的安排,他心中還是有些反感安格爾的到來,那意味着自己的東西會被人插手染指。
更何況就現在的觀察,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借着這個同齡小孩來對白酒進行治療的話,他隻能想到的,隻有器官移植了。
然後再利用白酒那不穩定的愧疚,讓這個孩子成爲白酒的弱點什麽的…
這種手段在組織内可算不上少見。
而且就剛剛這個小家夥的表現看來,似乎已經算得上一名合格的組織成員了。要是BOSS真的打算按照他的猜測那般願意放棄掉這個成員去控制白酒的話,那他的行動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因此。
他可不會眼看着對方的計謀成功。
想到這裏,琴酒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神微眯,撇了一眼也正在打量着他們的加爾法。
眼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敵意與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
仿佛若是安格爾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個小孩在下一秒就會被他們弄死,以保證組織的隐蔽性。
而正好撞上琴酒這道視線的加爾法在接觸到這莫名的殺意的瞬間便愣住了,冰冷的寒意順着他的手腳爬上心背,讓他根本無法繼續思考該做些什麽。
哪怕他幾乎目睹了白酒的每一次動手,但也…
從未從白酒身上親自體會過這種眼神,這隻會出現在預告死亡的目标身上的赤裸裸的殺意。
不過很快,他便被向前一步的安格爾擋住了視線。
“他是白酒的下屬,申請早在幾天前便已經上報,正好他要來日本一趟,我便讓他多留了幾天護我一路。”
安格爾迅速向琴酒解釋了一下加爾法的來源與行動安排,接着又大大方方地回過頭将背後對着琴酒,摸了摸一直帶着兜帽的加爾法的頭:
“你不是已經告知白酒安派人來接你了嗎?你似乎被忘記了,再去聯系下吧,我就先走了。”
說完,才帶着一臉笑意再次看向琴酒。
就仿佛再問他說得夠明白了沒,現在還有什麽要問的?而在看到伏特加在他提及白酒時下意識的放松後,他笑意更是加深了不少。
琴酒同樣看了安格爾一眼,心中的警戒再次提高了幾分,卻沒有再多問,隻是自顧自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