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你話太多了哦…”
“随你怎麽說啦,你這個小鬼~”
似乎是見證了這麽一出大瓜,博士也調侃起了柯南臉紅一事。
“喵~”
黑暗中,小黑貓見小蘭和柯南直接忽略掉自己的行爲,帶着一臉嫌棄的模樣默默走到車邊,提示着阿笠博士讓讓。
“诶…”
随後它一躍而起,借着敏捷的動作鑽進車窗,直接落在了正處于副駕駛座的夏目的懷裏,不吵不鬧地趴下。
“額,抱歉啊茶茶。”
柯南似乎也意識到他們将茶茶忽略掉這件事,他趴着駕駛座背站起身了,想要逗弄一下安靜的小黑貓。
而後才發現茶茶身邊的,原本副駕駛上的那一團不顯眼的黑是什麽。
畢竟博士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發明,那些個東西放車上忘記收拾然後拿個黑布遮了遮也不是沒可能。
“等等博士,這…川上也在啊!那、那、那不是…”
當發現那東西是夏目川上後,柯南聯想到自己剛剛毫不掩飾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舉動,瞬間石化。
瞞了這麽久,就這麽…
失敗了?
“噓——”
博士一邊發動着小汽車,一邊示意柯南安靜一點,難道沒看到夏目正在睡覺嗎?
而後才小聲地和柯南解釋了一下爲什麽帶上夏目的緣由。
…
“原來這樣啊,噗哈哈哈……”
柯南表示他盡量保證自己笑的小聲一點。
“嗬!”
“诶~不笑了不笑了,那博士,是川上做菜真的很難吃嗎?”
而後在被小黑貓兇了之後才稍稍安靜下來,開始抱着十足的好奇心,一臉幸災樂禍地詢問起博士究竟有多難吃。
“其實也并沒有很難吃啦,隻是川上顯然繼承了做實驗的創新精神,做的都很有新意…”
“展開講講!”
“…川上他将大蒜切碎了添加到打散的蛋花中,說是爲了增加口感,然後配着醬油做了一道厚蛋燒,如果不是我攔着,他還想将姜切成絲鋪在上面作爲裝飾…”
“哈哈哈哈哈…”
“喵嗚!”
……
另一邊。
在被迫變得極其熱鬧的三田鎮,約翰正帶着白酒朝着米花鎮的方向行駛。
一路上的關卡處很顯然多了許多用以調查本次極其惡劣的襲警案的巡警,正在對于想要離開三田鎮的車輛進行着基本都盤問。
白酒則安靜乖巧地如同擺設般坐在後座,一雙微睜的機械眼注視着窗外不斷回蕩在四周的警笛聲。
其實原本他是想放過那個跟蹤約翰的巡警,使這一切呈現出意外的形式,讓警方将此事以失火案封存,然後一筆帶過。
至于他這麽做的底氣,便是可以混亂認知的塞壬之歌。
将塞壬之歌包裹進以白霧凝聚而成的子彈中,再由約翰将其送到那人的周圍炸開就行了。
但是…
在被拉入幻境的那刻他想明白了,他爲什麽要那麽做呢?
爲了實驗傑克存在感的他早已罪名累累,爲了組織任務的他算計好了一切,爲了第五推演的他甚至要去欺騙身邊的所有人…
還有什麽是他不能做的呢?
難道一時的善心就能洗刷掉他那些過往的罪惡嗎?
不能。
那又何必白費力氣。
呵…
白酒聽着耳機内夏目那邊的動靜,望着車窗上倒映出的帶着兜帽的黑發少年,如同照鏡子般,嘴角也緩緩扯出一抹微笑。
單從外貌看起來,他似乎還真是如那些人眼中那般單純無害啊。
不過他很快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這笑…真假。
一天一夜的任務時間,似乎還是太長了點啊,雖然很好玩,但是…
太累了。
或許他真的應該向琴酒學習一下,怎樣将自己的計劃進行簡化了…
…
“停車,特殊檢查!”
一位巡警将他們這輛車攔了下來。
“兩位,一大一小,你們是來自哪裏?”
這位巡警周圍還有許多被攔下來的汽車,每輛車窗旁都有一個拿着紙筆正在詢問的巡警。
約翰毫不意外地搖下車窗,認真地回答起巡警的問題。
“米花町。”
“來三田鎮幹嘛的?”
“自駕遊,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什麽,就聽說有個在逃的作案團夥打傷了警察,所以現在要對所有離開三田鎮的車輛進行一遍登記。”
說着,那位巡警還偷偷觀察着約翰的表情,見沒有什麽問題,才繼續問道:
“你們今天晚上都在哪裏活動啊?”
“就櫻花景區附近的那條商業街。”
“這樣啊…後座的那個小朋友,能告訴我你和這位男子是什麽關系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後面那個一直籠罩在兜帽與陰影中的安靜少年,巡警直接跳過了約翰,朝着白酒喊到。
“他是我哥哥,怎麽了叔叔?”
白酒也是很快反應過來,十分坦蕩地回複了巡警的問話,讓對方找不出什麽差錯。
至于爲什麽會有這一出,白酒猜測應該是那個有點真本事的叫做川田警官的家夥,由結果反推出了他的作案手法 。
知曉了這起案件中至少參與了一位金發外國人,以及一名與伊藤千木身形差不多的、用以取得那些資料的人。
——畢竟街坊鄰居可是親眼看到了“伊藤千木”回家的。
“沒事,還有我今年也才二十多,你應該喊我哥哥。”
“好的哥哥。”
“你弟真聽話,還很可愛。”
“…嗯。”
見沒什麽意外,那位巡警也就沒在多問什麽,将這輛車給放行了。
而車上的白酒在窗外的樹木重新移動起來後,便将目光再次放在了車窗外的景色上,不去理會約翰那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聽話、可愛這些詞用在我身上讓你感覺很違和?”
“說實話,是有點。”
“我也覺得。”
“…”
“等到了上次接我那個地方後再叫我,我實驗室在那附近。”
但沉默片刻,約翰并沒有直接回應白酒的要求,而是選擇了挑明他心中一直在思考的一件事。
既然對方說會完全信任他,那他并不想被瞞着。
“…那時你說的時間不多,究竟是什麽意思?”
“明天你就會知道了。”
說完,白酒便切回了夏目,不再去理會約翰所詢問的那些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