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新來的外圍成員,則會統一在另一個酒吧進行集中處理。
也算是從某種程度上避免了類似于卧底的自殺式暴露據點。
而這裏若是也暴露了...
琴酒應該就會察覺到組織都是卧底這件事了吧。
畢竟酒吧是位于這棟辦公樓的第三層,而琴酒的辦公室...
在五樓。
當然又或者應該說,是整個行動組歸琴酒管的人員的辦公室,都在五樓。
因爲,這整棟樓都是組織旗下的産業。
......
琴酒帶着白酒一路暢通地回到了他的辦公室,而他的辦公桌上,也早已擺上了一沓厚厚地資料。
白酒則基于一路上基本都是關着燈的狀态,以及目前已經接近淩晨兩點的時間,很明顯地确認了那些資料是對方早就準備好了的。
且留給他的。
畢竟琴酒習慣将手頭上的所有事務安排好再休息。
每次當對方有任何的任務時,都會保障在第一時間将其處理好,又或者做好基本的了解,然後等待最佳時機的到來。
這也是爲什麽他會利用對方對自己發現事物的肯定而達成拖延時間的原因。
這也是爲什麽他會笃定琴酒會在boss交代完他的事情後立即開始着手處理他。
這也是爲什麽...
白酒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酒吧的真正緣由。
...
“你是怎麽确定我會出現在酒吧的?”
而不是正在出任務,又或者是在安全屋休息。
琴酒拿起那沓資料回身靠着辦公桌,望向了那位跟在他身後的、一直将自己隐藏在兜帽下的黑衣少年,提出了第一個疑點。
原本他應該在拿到這份資料的那刻便打電話通知白酒過來。
但是在聯想到今天早上那出後,對方便向boss提出的“降低保密程度”一事,哪怕是換做伏特加,應該都能看出讓白酒再跟着他行動這個決定——
絕對是BOSS一錘定音的。
那白酒本身的态度,就很難說了。
若是對方并不想配合他的行動,他自然也不打算将一個麻煩留在身邊。
要知道組織内不願聽從他指令的家夥,其實并不算少,比如皮克斯,比如愛爾蘭。
這也是爲什麽他那個電話遲遲未打出去的主要原因。
而不是會去考慮什麽現在的睡覺時間。
不過...
琴酒從資料中擡眼看了下似乎有些營養不良的白酒,思考了一下是不是真的不該占有對方的睡覺時間——實在有點太不符合組織的排面了。
“你并不是從伏特加那裏知曉這個消息的。”
見白酒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自己,琴酒帶着冷笑又添了一句,用以提示對方記得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
别試圖敷衍他。
畢竟在約翰帶着夏目踏進這棟樓的那一刻,琴酒便已經收到了相關消息。
并迅速聯系了伏特加,看白酒是否找過對方詢問他的下落。
答案是——沒有。
...
“你有優先處理重要事務的習慣,而最近的任務中,我的分量并不會低。”
白酒也沒打算再牽扯出其他,直接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畢竟說多錯多。
而且機械哪怕模仿地再像真人,給人的感覺總歸是和真人不一樣的。
那他這時候隻要将自己的思考全盤托出,就能給對方加深[這個白酒就是夏目川上本人]這個記憶點。
從而減少客觀原因導緻的露餡。
“尤其是,在經曆過上次我的算計後。”
——而在最近一系列操作下,我在你心中的危險程度,隻會更大。
夏目控制白酒擺出一個較爲放松的姿态,雙手放在口袋中,并一直與琴酒保持着一個較遠的距離。
琴酒沒有回應,隻是冷冷地望着靠近門口的那個身影。
似乎在示意白酒繼續說下去。
“況且,哪怕你并不在酒吧,我也會來。”
白酒将一隻手從口袋中拿出,随後當着琴酒的面,将手心中的物品微微抛向空中,展現在了對方的視野中。
那個物品有着金色的色澤與質感、約硬币大小、帶着特殊的紋路。
那是...
一枚楓葉金币。
...
[白酒的特殊愛好,是算計人心。]
[他似乎很喜歡将人耍得團團轉,然後在終點等待着早已選定的勝利者,并從對方手中接過勝利的果實。]
...
類似的信息再次出現在了琴酒的腦海中,同時也解釋着白酒的所作所爲,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對方會選擇來酒吧,不單單是算到了他會在這裏。
同時也是爲了從約翰那裏,拿取這次的“勝利成果”,并順帶爲其解決波本這個麻煩。
而想通了這點後...
哪怕琴酒并沒有完全參與對方設計的局勢,就單單從今天晚上對方的表現來看,都不得不稱贊一句——
格外精彩呢。
原本白酒的這些情況在琴酒眼中隻意味着高效,以及不受管教。
但現在似乎得再加上一條了——
天生的犯罪者。
琴酒手腕翻轉,将資料向前遞出,但靠着辦公桌的身子卻并不打算動。
很明顯是讓對方自己上前來拿。
同時語氣略帶冷意地問道:
“好玩嗎?”
似乎是在表現對于自己的行爲習慣被對方預判的不屑,又似乎帶着一絲絲的無可奈何。
...
“不好玩。”
白酒上前幾步,接過來資料,但他并不打算順着琴酒的思考,将這一系列事物歸咎他的特殊愛好上去。
畢竟若能簡簡單單的一槍解決掉目标,他也不會選擇去布局。
一場壓上所有的遊戲,終歸也隻是一場遊戲。
而平日裏的生活,他并不想将自己安排地如一枚棋子般,完美執行所有的計劃。
真的,很累。
“這次,是例外。”
白酒的話至始至終都保持着該有的冰冷與漠然。
“雖然說起來似乎有些不負責任,但那些楓葉金币,的确算是我的買命錢。”
購買我選擇死亡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