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在回答完也意識到了自己究竟說了什麽,連忙轉移了話題。
真是的,怎麽突然聊到這個問題上面了啊。
幸好新一那個家夥不在這。
“不是。”
“诶?”
“我是一位朋友一起來的,但是他有事就先離開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裏。”
“啊…和我的情況一樣呢。
但是還是好過分啊,畢竟約翰你一個人到日本這邊來,他也不怕你不小心走丢了嗎?”
“應該說…他相信我能找到回家的路吧。”
“真是的,怎麽會有這樣朋友嘛…”
小蘭聽到約翰的回答後有些憤懑地替約翰打抱不平。
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感歎約翰這麽善良的一人,竟然會遭到這般待遇。
“那約翰可有喜歡的女孩子?”
“…”
“約翰?”
“啊?抱歉剛剛有些走神,我是有喜歡的人的。”
約翰一邊回答着小蘭的問話,一邊思考着該如何撤退,畢竟夏目對他的要求已經完成,就不需要真把對方送回家了吧。
那太浪費時間了。
而且不知爲何,他總感覺夏目有什麽事在瞞着他。
畢竟自從今天他接觸到夏目開始,對方似乎都有意無意地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這讓他十分不安。
“這樣啊,那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吧。”
“…可能吧。”
…
“前面就是毛利偵探事務所,謝謝你送我回家,你若是有什麽事就先走吧,接下來的路我自己來就行。”
小蘭似乎也看出來約翰的心不在焉,很貼心的提出來讓對方先走。
雖然這裏離那毛利偵探事務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好,若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我。”
臨走之際,約翰還是客套地再加上了這句話,來維持自己那爲數不多的善良扮演。
随後便頭也不回地朝着來時的方向離開了。
至此,夏目對他的安排就此結束。
隻是接下來的計劃中,他并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
就像,夏目安排好了一切,但排除了他自己。
而他與夏目的聯系向來是單線的,除非對方讓他找到,否則他是沒有任何可以尋到對方的線索的。
至于m國那次…
可能他的小少爺也沒想到他會大膽到去找貝爾摩德吧,甚至還活着…成功了。
所以,他現在又該去哪裏找到對方呢…
還是,那位…
約翰腦海中浮現出那位黑衣白發的總負責人,但對方的性格決定了但凡他敢這麽做,等待他的絕對是死亡。
他總感覺,琴酒,似乎對自己有着莫名的敵意。
…
還是先考慮申請代号吧。
他得先向上爬,才能讓他的小少爺看到他的價值,以及無可代替的能力。
隻是…
…“如果你不想死,就早點把代号申請下來“…
約翰回想起這句話,返回遊樂園的腳步一頓,然後默默轉向了自家的咖啡館。
他決定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修作,你究竟…計算了多少呢…
……
稀稀疏疏地腳步聲開始借着手電筒的燈光掃描起那一片片黑暗的草叢,尋找着這次突發的迷霧中的幸存者。
或者說,受害者。
而迷霧的作俑者,早就離開了這片區域。
“喂,看那邊,是不是又有人死了!”
“啊,什麽!在哪?”
幾個打着手電筒的保安一邊抱怨着這該死的迷霧的幕後真兇,一邊盡職盡責地搜查着每個可能發生意外的小角落。
直到,發現了那個倒在草叢中的身影。
[我果然還是死了呀,看來迷霧也不可能做到起死回生嘛。]
工藤當時隻感覺自己當時頭腦昏昏沉沉地無法清晰地思考,但他的确記得,自己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的。
但現在自己還是死了,難道那隻是傑克對臨死之人給予不切求希望的惡趣嗎?
還真是惡劣呢!
不過那黑衣組織的藥還真是痛苦啊,他感覺自己可能是被活活疼死的。
等等,他好像記得他徒手抓刀刃了,雖然是霧氣做成的刀刃,但還挺鋒利的。
他的手沒斷吧。
“等等,他還有呼吸,手在動!”
其中一位保安拿着手電筒仔細的在工藤的臉部與身體來回滑動着,來确認自己面前的這位小孩還不是一具屍體。
“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我…還活着?難道…那些都是真的?]
[不會吧,那我不是要變成一個殺人狂魔了~]
工藤帶着疑惑地緩緩睜開眼,入眼便看見了一位看起來很有正氣的保安,正拿着手電筒的光對着他的眼睛,口中同時喊到:
“振作點,可以站起來嗎?”
另一位保安見他睜開眼睛也順勢問道:
“小朋友、小朋友,你感覺怎麽樣?”
[小朋友?]
“你還好嗎?小朋友。”
[什麽小朋友,這群家夥在說什麽啊?]
[我可是高中二年級的學生诶,就是川上那家夥的身高走出去都不可能被認爲的小朋友了,何況他…]
“你頭上的傷口,到底是是怎麽回事?”
[傷口?]
“啊嗷~”
隻想到自己的頭被那些黑衣男子痛擊的工藤,忘記了自己手上的傷口似乎并不比頭部的輕多少,這一動,便造成了摸哪哪疼的哀嚎。
“诶…”
[我的身體…是怎麽回事?]
而那邊的兩位安保人員也開始彙報起自己的發現。
“我們發現了一名受傷的少年,不對是小學生。他的傷口在頭部,以及手掌…我懷疑有什麽案件發生…”
[小學生?是在說我?這位警察是怎麽回事…還是說…我…]
[快走!]
“诶,不見了?”
“那個孩子人呢?如果和犯罪事件有關怎麽辦,快找!”
…
“哈~呼哈~”
工藤拖着變小的身子以及十分寬大的衣飾在大街上快步奔跑着,随後便由于不合身的衣服以及體力不支摔倒在地。
甚至在起身時還因爲觸碰到手上的傷口而造成二次傷害。
[才跑一下,就這麽喘,這具身體真是有夠廢的!]
工藤還是平息了一下呼吸,才緩緩扶着牆站起來。
看着鏡面反射裏的小孩,他終于接受了自己變小的事實。
工藤伸出手掌,看向了那道十分深切的刀口,以及包裹在刀口上的那像是白紗的霧氣。
“這就是…活下來的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