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收回剛剛的想法,果然身爲代号成員就沒有一個正常的,這爪子都呼臉上了。
明明離開前不是這樣的…
不過伏特加也沒有多說什麽,将武器還給白酒後就退回到琴酒身後。
既然大哥沒有打算繼續,那他當然是保持沉默。
“你合格了。”
琴酒接過報告闆和筆,在空手搏擊後面畫上一個a,寫上合格,并在最後的負責人上簽下琴酒一詞。
随後遞給伏特加,讓他轉交給白酒。
白酒在拿完裝備後便在離琴酒站得很遠的牆邊坐下閉目休整,他可不是什麽愣頭青,把人惹急了還使勁在人眼前晃悠。
那不找死嗎。
況且他的做法的确不道德,畢竟誰打架還附帶精神攻擊的。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還是由于報告在琴酒那,以及boss所說的讓他接下來的行動聽從琴酒的安排。
他也不确定自己會被如何安排。
琴酒的小隊有伏特加已經夠用,沒必要再加上一個常駐人員,三人行的存在感可比兩個人要高不少。
就算真缺成員,缺的也是一個狙擊手,類似于黑麥、蘇格蘭、基爾那類的,而不是一個刺客。
要成功展現一個刺客的身份,首先刀槍什麽的是必不可少的,在設計刀槍的時候要先考慮造型的美觀與位置擺放,其次才是實用性…
啧,偏了。
他和琴酒的作用,在某些情況下是重合的——在小隊中充當情況的探查者和任務的制定者。
畢竟琴酒會什麽,他就會什麽。
總不會…真讓他打下手吧。
好像也不算沒有可能。
話說回來,他今天的20張速寫還沒開始畫,要是等下被琴酒帶走,那就真的是沒時間畫了。
夏目腦子裏一片混亂,他知道這是使用能力的代價。
接近藝術的人,都會變成瘋子。
在得知自己的畫可以連通藝術的殿堂時,就嘗試過能不能不借用紙筆,以更簡單的方式來使用能力。
隻是代價這東西總是不可避免的。
他直面了來自那群藝術家瘋子的呢喃,這讓他腦子處于一種無法避免的混亂當中,以至于他一旦放松下來…
他還沒有那麽作死。
不過雙眼那仍在微微刺痛的感覺告訴他,他再次觸犯了禁忌。
“哒…哒…哒…”
在這片空曠的略顯靜寂的地下車庫,伏特加的腳步聲格外明顯。
伏特加在某種程度上應該算是技術型人員,因此對武力的要求值并不高,而對于這類人物的設定,通常是腦子不太好使。
可能這才是琴酒這種獨行俠需要的隊友。
等等。
腳步聲像是摻雜或掩蓋着什麽。
很快,伏特加便來到了白酒所休息的區域。
不過想來後面應該還跟着個人。
琴酒。
他過來幹什麽?
讓伏特加帶話不是更好的選擇嗎,或者隔空喊話,這場景他又不是聽不清。
夏目對于琴酒的選擇微微皺眉,不過有着帽檐的遮擋,在場的人并看不清他的表情。
琴酒看着眼前靠坐在牆邊的少年,下意識的反思了幾秒自己是否下手太重,會不會影響接下來的行動,但很快便舍棄掉這種思想。
連這點傷都受不住的話,總有一天會死在那些老鼠手裏。
“你和蜘蛛是什麽關系?”
琴酒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接過報告的白酒,在确定對方還有行動能力後才出聲詢問。
蜘蛛?
節肢動物門蜘蛛綱動物,八條腿,會織網,是畫恐怖類型作品是非常常用的素材之一,類似的還有章魚觸手、蛇等等。
夏目知道自己思維又跑偏了,琴酒想說的蜘蛛應該就是柯南裏面那位幻術師了吧
看來琴酒以爲我剛剛那手是幻術?
不錯的發展,正好免去了解釋的必要。
夏目低着頭并未說什麽,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報告就放在一旁,仿佛早已知曉了答案,并不在意。
他現在需要盡早将琴酒他們打發走,好留出一段時間來平息那群瘋子的呢喃。
因此不做回答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隻是…這發展有些不對勁。
“伏特加,扶他起來。”
…
“不用。”
夏目撐着牆緩緩站起,拒絕了伏特加的搭手,盡力睜開仍帶着刺痛的雙眼,看向琴酒。
他的瞳孔像是糊開了水墨,不像那時所見的金芒,也不似常日裏的漆黑,像是作畫時忘記點上高光般。
如同被控制的傀儡那般無神,又如毫無意識的玩偶那般,毫無生機。
再配上他本身顯得幼态的身形,竟莫名給人一種恐怖感。
也到這時,他們才發現白酒可能傷得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
琴酒見狀皺了眉,想來剛剛白酒動用的能力,對他自身傷害并不小。
不過,他并沒有從貝爾摩德那裏聽說過白酒和蜘蛛有聯系,組織那裏也沒有這種類型的實驗項目,再聯想到他想要摻和研究組的行爲…
難道這是他私下研究的藥劑?
啧,實驗品也往自己身上用?
瞧着這般副作用,琴酒并不認爲這算什麽成品。
忽略掉琴酒那邊奇怪且帶着點嫌棄的眼神。
夏目心裏也清楚,他的傷挺疼,但并不算重,完全沒到要人扶着才能動的地步,隻是他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透露他的異常,才不願起身。
該有的防備其實并不少。
隻是嫌棄是什麽鬼啊…
夏目保持沉默,讓對方自己腦補去吧,他迅速調整狀态,盡量彰顯出黑衣成員該有的素養。
不知琴酒由于何種緣由,似乎表現的對他十分重視,完全不同于四年前的态度,或者說對其他代号成員的态度。
難道他的身份真的有問題?
不等他過多猜想,琴酒便極爲注重效率地将信息全部說出。
幸好他不是貝姐那種謎語人。
“boss将你的保密程度提高了,現在除了我、伏特加、貝爾摩德以及你在m國的臨時隊友外,并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琴酒話語停了一下,似乎在觀察白酒的反應,隻是白酒的臉色照舊,并沒有透露什麽多餘的變化。
随後才有些掃興地接着說道:“你将以外圍人員的身份在日本活動。”
“那麽你希望我們接下來如何稱呼你,白酒?”
“夏目、夏目川上。”
夏目頓了頓,接着說:“身份問題我可以自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