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腦子秀逗了吧,你男人大軍作惡多端,被警察擊斃了,關我什麽事?”
“大軍?他也配做我男人?我說的是陳福生,你殺了他,拿了他的錢,你還有沒有良心?”
“原來那家夥叫陳福生啊,不過我告訴你,陳福生不是我殺的,是他自己過河拆橋,利用我之後,就想着一槍打死我,結果手槍炸膛,把他自己炸死了,這種人就是活該,死一萬次都不夠。”
聽到這句話,黃麗頓時愣住了,她看着賀東翔,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是你親手殺了陳福生。”
“我說我殺了陳福生你就信了?你親眼見到了嗎?沒有證據你可别亂說。”
“你……你無恥。”
“行了行了,我懶得和你這種女人廢話,總之親眼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心裏舒服多了。”
見到賀東翔幸災樂禍,黃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惡狠狠瞧着賀東翔的道:“賀東翔,你也好不了哪裏去,你殺了那麽多人,你會死在我前面。”
“那可不好說,領導說了,我可以戴罪立功,改判無期徒刑。”
“這不可能,你這種人要是不被槍斃,那我算什麽?”
“你算什麽關我屁事,我隻知道,你才三十多歲,馬上就要被槍斃了,而我運氣好還可以活到七八十歲,還能爲國家反詐事業做點貢獻。”
賀東翔的一句話,将黃麗氣的咬牙切齒,她氣急敗壞的看着葉默問道:“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不會被槍斃?”
聞言,葉默肯定的點了點頭。
見狀,黃麗懵了,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我呢?我會被怎麽判?”
“槍斃。”
葉默這兩個字說出來,黃麗差點沒暈過去。
“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麽?”
見到黃麗大喊不服,玻璃對面的賀東翔露出嘲諷的笑容。
“你不服有個屁用,事情已成定局,可惜你被槍斃之後連個替你收屍的人都沒有。”
說完,賀東翔主動站了起來,他不想繼續和黃麗對話,因爲他已經釋懷了,黃麗走到這一步,是她咎由自取。
而他自己,還有救贖的機會,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幫助更多人免于詐騙,這就是他今後的目标。
但賀東翔想要免于死刑,光是這一點還不夠。
賀東翔也知道,自己改判無期徒刑的機會十分渺茫,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希望能在被槍斃之前,爲反詐事業做一份貢獻。
回到自己的看押室,賀東翔很是抱歉的看着葉默:“對不起葉隊長,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隻是爲了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被改判無期徒刑的機會很渺茫,但我希望,我能在被槍斃之前,寫一本書,寫一本如何對付詐騙份子的書。”
“書隻是理論,我們需要的是你的技術,你放心,我還有最後一個爲你合法争取的機會,我也希望能幫助更多人,不要讓他們走上你這條路。”
聽到這句話,賀東翔心裏十分激動。
“謝謝,謝謝您。”
“我也不過是依法辦事而已,什麽人該死,什麽人不該死,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答案。”
“我明白您的意思,對了,黃麗有沒有交代失蹤的金條在哪裏?”
聞言,葉默搖了搖頭。
“黃麗他們沒有得逞,他們的計劃是用氧氣切割機切開保險櫃,但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我們破壞了。”
“這就奇了怪了,保險櫃沒有被破壞過,裏面的金條怎麽會不翼而飛?”
見到賀東翔一臉疑惑的表情,葉默随即繼續問道:“對了,你說,陸洋會不會是偷走金條的人?”
聽到陸洋這兩個字,賀東翔微微一愣,随後連忙搖了搖頭:“不可能是他,自從山貓把朱玉榮殺了之後,陸洋就沒有離開過地下室一步,而在那之後,我反複确認過保險櫃,每次搖晃,裏面都有動靜。”
“你最後一次搖晃保險櫃是什麽時候?”
“就在你們抓我那天啊,我出去打牌之前就确認過,還在另一個保險櫃裏拿了一些現金,平分給山貓他們幾個,然後一起打牌。”
聽到這句話,葉默頓時就愣住了。
也就是說,金條是在賀東翔落網之後不見的。
而賀東翔落網之後,唯一能夠接觸到保險櫃的人,就是警方自己人。
可就算是内部有鬼,也沒人能做到在不破壞保險櫃的情況下将其打開啊。
莫非,這世界上真的有鬼不成。
想到這裏,葉默連忙離開了看守所,随後找到了林萱。
見到葉默皺眉走進辦公室,林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她連忙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出什麽事,就是這金條失蹤案,太離奇了。”
“怎麽個離奇法?”
“賀東翔說,在我抓捕他的那天晚上,他就确認過保險櫃,那裏頭的的确确是有東西的,可第三天辦案民警搜索現場的時候,保險櫃裏明顯沒有任何動靜。”
“也就是說,金條的失蹤,中間隻隔了一天是吧?”
“準确的說,是一天半,三十六個小時。”
“你之前不是懷疑過陸洋嗎,你覺得,會不會是他?”
“可賀東翔說,朱玉榮死後,陸洋就一直被關在地牢裏,根本不可能出去,地牢外面的鐵門上挂着那麽大一把鎖,并且全程都被監控,他完全就沒有作案的機會。”
“聽你這麽說,那這案子可真就奇了怪了,你之前那麽多懸案都能破,難道在這金條失蹤案上,就沒有發現過什麽細微的線索嗎?”
“我壓根就沒想過還有金條這件事,所以當晚抓捕完了賀東翔之後,我就回去睡覺了,現場辦案民警也沒有想過太多,所以大部分的線索都被破壞了,保險櫃上提取到的指紋,也全都是自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