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走後,林萱微微歎了口氣,她看了葉默一眼,随後搖頭道:“你呀你,明知道這件事對陸洋打擊這麽大,你非要問那麽清楚做什麽?”
聽言,葉默抱着手臂瞧着陸洋被帶離的方向,并沒有回答林萱的問題。
見到葉默不說話,林萱直接捏住了葉默的臉頰:“我和你說話呢,聽不見呀?”
“聽得見啊,我們先回去辦公室吧,我一會兒和你說。”
“有什麽現在說不行嗎,神神秘秘的。”
“口渴了,想回去喝口水行不行?”
“口渴你不早說,我有水,喝我的吧。”
說着,林萱遞給了葉默一瓶礦泉水。
葉默見狀搖了搖頭,然後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了半瓶。
見到葉默喝了大半瓶礦泉水,林萱随即開口問道:“現在有什麽可以直說了吧?”
聞言,葉默轉過頭來看着林萱,随後表情嚴肅的道:“林萱,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陸洋有什麽問題?”
“問題?我覺得沒什麽問題啊,人家都這個樣子了,還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我覺得,我們還是讓陳局他們安排幾個心理醫生,對他們做一些心理治療比較好。”
“心理治療肯定會有的,可我卻覺得,這個陸洋剛才的狀态,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難不成他說謊了?”
“說謊倒沒有說謊,可他表現出來的狀态有些不自然,你想想看,我之所以能來到這裏救他們出來,全是因爲這個陸洋,是他冒着風險和我們發送了求救信号,也就意味着,他這個人心理素質極高,并且從賀東翔的口中得知,陸洋實際上和朱玉榮的關系還挺不錯,朱玉榮很多時候都把他帶身邊,就是這麽一個忍辱負重,心理承受能力極強的一個人,爲什麽會在剛才表現那般脆弱,而且,我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态是極好的,和現在完全是判若兩人,一個人在地獄裏都能有如此飽滿的姿态,爲什麽走出地獄之後,卻反而變了呢?而且,剛才我提到保險櫃的時候,他整個人的狀态一下子就變了,我甚至覺得,他嘔吐和暈倒,都是裝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林萱也意識到了問題,她微微皺起眉頭,有些難以置信的道:“難不成,丢失的金條,真的和這個陸洋有關?”
“這個可不好說,這個陸洋的長相,放在男性同性戀群體裏,是非常受喜歡的,朱玉榮對他十分喜愛,所以,不排除這個朱玉榮向他透露過關于金條的事情。”
“不是吧,這個陸洋長的也不帥啊。”
“帥的定義因人而異,陸洋在朱玉榮眼裏不是帥,是漂亮,是和你一樣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聽到這句話,林萱頓時一愣,随後直接給了葉默一拳:“你這什麽破比喻,聽得我怎麽這麽不舒服呢。”
“總之就是這麽個意思,陸洋說,朱玉榮曾經特意買了狗肉給他吃,結果被山貓他們提前吃了,朱玉榮得知此事還暴揍了山貓等人一頓,這意味着,朱玉榮對陸洋是十分寵愛的。”
“按你這麽說,這個朱玉榮,不會想着獨吞金條,帶着陸洋遠走高飛吧,這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愛情,這麽抽象的嗎?”
“總之,我個人認爲,朱玉榮的死,應該不是偶然,更像是有人特意設計好的。”
“我覺得吧,你可能是因爲破案破多了,過于陰謀論了一些,或許這批金條,就是被朱玉榮偷偷運出去了,不然他哪來的錢偷偷買别墅,和買那個什麽白守成的奔馳車。”
“總之,不管最後結果怎麽樣,丢失的金條肯定要查的,等這個陸洋從醫院回來,我還要找時間去問他。”
“可他萬一要是一直裝病怎麽辦?
“那就一直裝呗,裝的越久,破綻就越多,雖然他是受害者,可這幾百萬的金條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如果真的獨吞了這批金條,那他就觸犯了法律,違法的人,不管你是誰,我都要查出來。”
“就算他真的獨吞了又如何,找不到證據,你拿他根本沒有辦法,換句話說,他把金條藏起來,等十年八年之後再慢慢賣出去,你能拿他怎麽樣?況且,這批金條究竟是否存在都是個問題,你也不保證賀東翔說的就是真的。”
“是啊,這還真是一個無解的答案,就算是我們知道這批金條就是陸洋偷走的又如何,僅憑賀東翔一句話,根本就證實不了金條的存在。”
“既然從人身上查不出線索,那就從事情本身開始出發吧,你不是最喜歡進行犯罪模拟嗎,咱倆回到現場,模拟一下不就行了。想當初咱們倆破解雲香山無頭屍案的時候,不也是通過模拟把現場還原出來的嗎。”
“你這個辦法不錯,一會兒咱們吃完飯就去現場模拟一下。”
“記得把賀東翔帶去,他對現場比較熟悉。”
于是,葉默和林萱兩人便決定,一會兒吃完飯前往現場再次調查一下。
将近四十斤的金條,就這樣當着所有人的面不翼而飛,這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
很快,葉默和林萱吃完午飯,便開車前往目的地。
此時的小區周圍已經全部被封鎖,二十四小時都有民警輪番看守。
張隊長等人仍舊在現場進行着調查工作。
幾名民警押解着賀東翔,在他的帶路下,大家來到了朱玉榮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位于小區一号樓六樓,辦公室裏放着好幾台電腦,另外一間房裏,則是擺放着一張大床和幾個櫃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