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葉默走進來,林萱連忙放下茶杯道:“怎麽樣,徐軍的看守工作,都安排妥當了吧。”
“安排妥了,你放心吧,人都到我們這裏了,誰還敢亂來,他們那幫人,估計亂成一窩粥了,都在想着自保,沒時間管徐軍。”
“葉默,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精明了,動不動就搬後台,找救兵,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人都是懂的進步的,越往上爬,就越要懂的利用自己手中的關系,那我問你,那包青天手裏的尚方寶劍算不算是他的背景?”
“算啊,畢竟是禦賜的。”
“那不就對了,他不也動不動就拿尚方寶劍出來吓唬人嗎,我們手裏倒是沒有尚方寶劍,但我們的權力,是人民賦予的,隻要我們是在爲老百姓辦事,那不管我找什麽關系,動用什麽背景,我覺得都沒問題。”
“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你,現在的你,和我爸越來越像了。”
“理想和現實它是不一樣的,林萱,你比我聰明,做事比我冷靜,我希望你能夠在遇到事情的時候,能把你父親搬出來就搬出來,他是你最大的後台,如今我們的敵人正在暗中想方設法對付我們,要是沒有你父親,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葉默,你這話說的不對。”
“哪裏不對。”
“我真正的後台,不是我爸。”
“那是誰?”
聞言,林萱随後站了起來,走到葉默面前,随後湊到他耳朵邊淡淡開口道:“是你。”
此言一出,葉默頓時愣了一下。
見到葉默發愣,林萱繼續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會第一時間來救我嗎?”
“當然會,不管是你還是張小凡,我都會,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敢對你們下手,那他一定會後悔。”
“我和你的關系,和你跟張小凡不一樣,我要的不是這個回答,我想問的是,你會像救小雨那樣,奮不顧身的救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葉默微微一怔,随後想說什麽,但又沒有說出口。
見到葉默沒有回答,林萱突然背着雙手,笑眯眯的湊到葉默面前,随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這個回答我很滿意,有你這個回答,我就不用擔心什麽了。”
瞧着林萱絕美臉上露出的狡黠笑容,葉默覺得有些奇怪。
“林萱,你怎麽突然怪怪的?”
聽言,林萱随後坐了下來,然後翹着美腿道:“你别以爲我在甯海就傻乎乎的什麽都沒幹,有的人想要利用我和你,來挑撥葉書記還有我父親之間的矛盾。”
“我倆的關系,不至于吧?”
“葉默,有時候我發現你挺聰明的,可一旦牽扯到男女這點事上,你又挺蠢的,罷了罷了,你這種感情蠢貨,我懶得和你解釋,咱們還是聊正事兒吧,關于徐軍案,你下一步準備怎麽處理?”
“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首先去甯海衛士廣播電台,查一下當年的排片記錄,然後又安排人聯系徐軍的戰友,看看他是否真的有低血糖,隻要肚子餓一緊張就會發抖,最後就是找到他當年紙廠保衛科的同事,簡單了解一下情況,隻要這些查清楚了,那麽徐軍的嫌疑也就可以完全洗脫了。”
“徐軍嫌疑洗脫之後,下一步又該怎麽辦?”
“下一步就從張興良身上開始查,這家夥和該案脫不了幹系。”
“你怎麽就一口咬定,張興良這個人有問題?他和之前的劉文兵一樣,不也照樣和你翻臉了嗎,爲啥劉文兵就沒問題?”
“劉文兵和我翻臉,是因爲他問心無愧,一個人心裏沒鬼,别說是我,哪怕是書記來了,你誣陷他,他也一樣敢當面怼回去,劉文兵的問題,在于他對下屬監管不力,别人瞞着他把事情做了,他還蒙在鼓裏啥也不知道,甚至還用自己的名義來給下屬做擔保,這案子要是破了,劉文兵不會坐牢,但至少官降兩級,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那張興良呢?他和你翻臉可比劉文兵和你翻臉快多了,總不能他也問心無愧吧?”
“張興良和我翻臉,是因爲他走投無路了,他甚至還拿出張小凡擺滿月酒收禮這件事來威脅你,這證明他已經窮途末路,找不到什麽辦法了,我這麽和你說吧,有人想要張興良出來背鍋,讓他做掉徐軍,但張興良沒這個膽子,兩難之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最後他選擇得罪我來逃避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他在要不要殺徐軍之間,選擇了後者?”
“殺了徐軍,他就得當替罪羊去死,不殺徐軍,他家人和他一起死,現在我出現,他就有借口和背後的人交代了,不是他不下手,是被我攪黃了,這樣一來,他背後的人,也找不到理由動他的家人。”
“聽你這麽分析,這裏頭也太黑了吧。”
“你别忘了,你父親當年接手的,本來就是個爛攤子,你現在知道,你爸能把甯海發展成如今這樣,有多不容易了吧。”
“真要是這樣,那這徐軍案背後,怕是有一位了不得的家夥牽扯其中啊,連張興良也得聽他的,在甯海,能壓得住張興良的,就那麽幾個,該不會?”
“那不至于,甯海市的核心班底,是你爸留下的,你爸是什麽人你最清楚,他是絕對不允許别人弄髒他的羽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