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概的前因後果我都知道了。”
說完,葉默看向葉明:“剩下的工作就交給其他同志吧,咱倆去審訊張國強,相信案子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我也大概猜到究竟怎麽回事了,還好這次有你啊葉隊,要不是你讓咱們的同志連夜去走訪,估計這案子還真就要成懸案。”
“哪有那麽多懸案,紙永遠包不住火,這個張國強,遲早也會露出馬腳。”
見到葉默和葉明準備離開,此時的張保山有些着急了。
他連忙開口道:“兩位隊長,是不是我把錢還了之後,就不用坐牢了?”
聞言,葉默隻是看了張保山一眼,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張保山對待自己親兄弟,的确無情無義,是個十足的小人。
但這樣的人,卻有一個爲了他,敢拿起菜刀和警察拼命的老婆。
這就證明,張保山對老婆,對孩子,是絕對盡到了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責任的。
雖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但很多時候,親兄弟一旦成了家,那就是兩個家庭。
自古以來,弑父殺兄的事情不少。
李世民爲了争奪皇位,發動玄武門之變,提着親哥哥人頭去要挾李淵禅讓皇位。
隋炀帝楊廣謀殺親父隋文帝楊堅,自己登基稱帝。
這些都是血淋淋的曆史事件。
但不管張保山如何對自己的親弟弟張保慶,那都是人家的家事。
葉默隻管你有沒有違法犯罪,至于其他的是非對錯,又豈是他葉默能道得清說得明的。
回顧張保慶案,現在葉默的心裏,也大概有了一個來龍去脈。
張保慶爲了讓哥哥成家,自願将父輩留下的田地分給哥哥,自己則是出去闖蕩。
雖然他一直沒有成家,但也遇到了好兄弟秦健。
兩人一同打拼,一同創業。
好不容易将歌舞廳搞起來,正準備賺錢的時候,歌舞廳卻發生火災,将一切夢想和未來都燒成了灰。
爲了幫助秦健東山再起,張保慶找到了趙東強。
兩人不知道達成了什麽交易,趙東強最終給了張保慶一大筆錢,讓他繼續投資歌舞廳。
然而就在這個期間,張保慶染上了毒瘾,得罪了黑社會。
黑社會爲了報複他,找到了他的哥哥張保山,并且以強奸張保山老婆來威脅,讓張保山說出張保慶的下落。
張保慶得知自己大哥大嫂遇到危險,于是不顧自己安危,主動現身,将自己的命交給了那幫匪徒。
然而其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在張保慶被匪徒帶走之後沒多久,他卻被警察抓了。
罪名是收容他人吸毒,被判刑一年半,并且在監獄中強制戒毒。
這期間,秦健的歌舞廳在趙東強的投資下,逐漸走上正軌。
然而張保慶入獄不久後,誰也不會想到,枭雄一世的趙東強,竟然被葉默和兩名女警,以最離譜的方式給滅了。
趙東強被滅,秦健的歌舞廳沒有了黑社會在後面控制,歌舞廳的實際操控權落到了秦健手中。
在秦健的運營之下,歌舞廳開始瘋狂盈利,僅僅在張保慶入獄這段時間,歌舞廳就給秦健帶來了十萬塊的純利潤。
時間很快就來到去年年底,也就是在趙東強集團覆滅之後沒多久,張保慶出獄了。
他出獄之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秦健。
但是爲了不連累秦健,張保慶最後選擇了離開。
從此之後就杳無音信,再也沒有出現過。
然而這時候,同村的村支書張國強,卻不知何種原因,突然找人假扮張保慶。
并且假扮張保慶的這個人,還死在了張保山家的豬圈裏。
所以,接下來葉默就要搞清楚以下幾個問題。
第一,爲什麽張國強要找人假扮張保慶,究竟目的是什麽。
第二,假扮張保慶的這個人究竟是誰,又是誰殺的。
第三,假張保慶死後,又出現一名疑是張保慶的人殺人搶劫,這個人究竟是真的張保慶,還是又是有人假扮的。
相信這三個問題,在張國強那裏,一定會找到答案的。
于是,再稍作休整之後,葉默和葉明兩人,來到了張國強的審訊室。
在這裏,葉默再次見到了這個拿着匕首和警察拼命的村支書。
見到葉默和葉明出現,張國強此刻卻故作鎮定起來。
“兩位隊長,你們怎麽才來,我再怎麽說,也是個村幹部,有什麽事好商量啊。”
“你現在知道好商量了?你之前拿刀和我拼命的時候你怎麽不好好商量?”
“我……我那是一時沖動,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就怎麽了,還好沒有傷到你們,我現在後悔急了。”
“你少在這裏和我裝模作樣,你要是沒犯事,你跑什麽?你還敢持刀襲警,你這身上,怕是背了不少人命吧?”
此言一出,張國強頓時臉色就變了。
果不其然,這句話戳到了他的死穴。
别說葉默,就連其他警員都可以一眼看出有問題。
然而,張國強仍舊還在狡辯。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亂說啊,我是村幹部,我殺誰了?我們村裏可沒發生過命案啊,本村村民都活的好好的好吧。”
“既然你沒殺人,那詐騙政府公款這件事,總該承認了吧?”
“啊?詐騙政府公款?你開什麽玩笑哦,我當了這麽多年村幹部,我那每一筆支出可都是透明的,你可别冤枉我。”
“不是,你臉皮挺厚啊,周興權和張保山兩人都被抓了,你還在抵賴什麽?”
“我可沒有抵賴,他們被抓了,說我是主謀,我就是主謀啊?證據呢?”
“你說修路的五萬塊公款被張保慶偷了,可有此事?”
“有啊,那五萬塊我放在保險櫃裏的,當晚保險櫃就被撬了,當天晚上,周興權,張保山兩人也被偷了,周興權說親眼見到是張保慶偷的,那我肯定認爲也是張保慶偷的啊,我當時可是報警了的,警察來調查過,确定就是被張保慶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