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葉默将警務通裏,老劉傳輸過來的信息遞給葉明。
葉明仔細瞧了瞧,随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警務通裏傳送過來的照片,的确是張保慶本人沒錯。
大概是他爲了幫秦健東山再起,答應了趙東強某些條件,從而被迫染上毒瘾。
可趙東強集團已經瓦解,爲何張保慶卻依舊不敢出來過正常的生活?
他到底有什麽難言之隐?
如果說,王安等人并不是張保慶殺的,那爲何電腦和手機會出現在他的手裏?
難不成,他真的已經堕落到爲了幾千塊就要去殺人的地步了嗎?
可既然都走投無路了,爲什麽就不去找秦健。
秦健前前後後給了張保慶哥哥張保慶五萬多。
這五萬要是給了張保慶,他也不至于走上這條不歸路。
将警務通還給葉默之後,葉明随後站了起來:“葉隊,我現在派人去上壩村将張保山帶回來,這次咱倆親自審問這家夥,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先别急,沒有證據的話,就算把他傳喚過來,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而且,這個張保山雖然有問題,但他家豬圈裏死人的事,他大概率并沒有說謊,否則昨天我就察覺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他真的以爲死在他家豬圈的人,就是張保慶?”
“沒錯,這一方面來說,張保山的确沒有說謊,正是因爲他太久沒有見過張保慶,所以才會将屍體認錯。”
“既然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張保慶了,爲何他又說那具屍體上的衣服是張保慶的?”
“這就說明,有人故意在迷惑張保山,而這個人,對張保山一家非常熟悉,甚至還知道張保慶以前經常穿什麽衣服。”
“那不就是張保慶嘛,張保慶把自己幾年前經常穿的衣服給被害者屍體穿上,以此制造自己死亡的假象,目的就是爲了方便後面搶劫殺人啊。”
然而,葉小雨卻反駁道:“可是,這種行爲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如果我是張保慶,既然選擇了假死,那我肯定換一個身份出來作案啊,要麽去整容,要麽以其他人的身份隐姓埋名,爲什麽要在假死一個月後,又以自己身份出來行兇?那僞裝者豈不是白死了?”
“小雨說的對,直覺告訴我,行兇者,并不是張保慶,這後面,另有其人……”葉默也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如此,那就是張保山,這家夥絕對洗不掉嫌疑。”
“不,兇手也不是張保山。”
聽到葉默和葉小雨越說越複雜,此刻的葉明感覺頭都大了。
“爲啥每次葉隊你遇到的案子都這麽離奇呢,這下子給我也整暈了。”
此刻的葉明都有些找不着方向了。
原以爲是張保慶殺了自己吸毒的同僚,然後僞造成自己屍體掩人耳目,然後再實施搶劫殺人。
現在倒好,葉默居然說兇手不是張保慶。
既然兇手不是張保慶,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張保慶的哥哥張保山。
可葉默又說人也不是張保山殺的。
那這真正兇手究竟是誰?
現在死在豬圈裏的被害者身份也查不出來。
案子到現反而越來越複雜了。
“算了,我不想去推理了,葉隊你說下一步該怎麽做吧,我全聽你的就行。”
見狀,葉默拿起調查民警小劉的筆記本,随後開口道:“這上面說2005年,5月份,周興權家裏不見了一台德國進口的菲尼克收音機,然而,德國菲尼克公司早在2000年的時候就轉行去做汽車了,根本不可能還有什麽收音機出口來我們國家,再說了,菲尼克收音機最便宜也要兩萬多,有那麽多錢,去買索尼的收音機不更好?”
聽到這句話,葉明微微一愣。
“你的意思,周興權在撒謊?”
“沒錯,所以我們現在去一趟上壩村,我要找這個周興權,問一些東西。”
“好,那咱們現在就去。”
葉明現在啥也不去想了,就想跟着葉默趕緊破案。
之前是葉默爲了案子寝食難安。
現在葉明要是一天不知道結果,他自己也渾身難受。
他就要看看,這究竟是個怎麽一回事。
……
于是,幾人再次前往上壩村。
在民警小劉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村民周興權家裏。
周興權今年四十五歲,此刻正在院子裏捆木柴。
見到一群警察突然造訪,此刻的周興權明顯變的緊張起來。
見到周興權緊張的神色,葉默知道,這次來對了。
“你好,請問你是周興權對吧?”
“對……我……我是。”周興權站了起來,有些緊張的看着幾人回答道。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的同志過來向你調查了一些事情,你不是說你在05年的時候不見了一台德國進口的收音機嗎。”
“是……是的。”
“那就對了,根據我們的了解,那收音機價格昂貴,要好幾萬呢,所以我們安排人去周邊所有的音響店調查了,看看這幾年有沒有人拿去賣過,想着幫你找回來。”
聽到這句話,周興權連忙搖頭道:“這多麻煩,既然都丢了這麽多年,就算了吧,再說了,張保慶那家夥偷走了,鬼知道拿去哪裏賣了,就當我自己倒黴吧。”
“你……親眼見到張保慶偷了你的東西對吧?”
“是啊,我親眼見到的,那天晚上,我聽到家裏有東西掉下來,我于是起床去看,就見到張保慶正在偷東西,我大喊抓賊,結果他拔腿就跑,于是我一邊喊一邊追,後來整個村裏的人都起來了,結果這才發現,那晚上好多人家裏東西都被偷了,尤其是村支書張國強家裏的一萬多塊錢現金,那可是咱們村湊起來的修路資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