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養豬場規模不大,估計隻能養十頭豬左右。
但在這農村地方,開養豬場是可以領到政府補貼的。
隻要不怕辛苦不怕累,搞上路了,還真就能發家緻富。
“就是這裏了,你們小聲點,别吓到我的豬。”
葉默等人見狀,跟着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豬圈裏一頭大黑母豬瞬間發狂,瘋了一般的沖過來,不停的拱豬欄。
一旁的葉小雨也被吓了一跳,連忙往葉默身邊靠了靠。
葉默放眼過去,就見這黑豬滿嘴獠牙,雙目通紅,體型目測有四百多斤。
而在黑豬身後,跟着一群小豬崽子。
估摸着,這是母豬的護犢子行爲。
可家豬一般來說并不會對人類産生如此的敵意。
否則就不會有《母豬的産後護理》這本書的出現了。
養豬場的小豬崽子都需要人飼養員幫助存活的幾率才會更大。
要是飼養人員都無法靠近,那還怎麽對小豬崽子進行照顧。
“你這不對吧,你養的這是什麽豬?”葉默對此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聞言,張保山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野……野豬。”
“我勒個去……你在家裏養野豬?”一旁的葉明趕緊往後退,甚至把手都放在了腰間的槍上。
這豬圈如此破爛,四百多斤的野豬要是沖出來,這裏的人就跟豆腐一樣,撞到誰誰就死。
他當特種兵的時候在山上遇到過五百多斤的公野豬,當時三個戰友,對着它連開數槍,都沒能當場擊斃,還差點讓它拱到一名戰友。
見到葉明等人如此震驚,張保山愣住了,他反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這年代,野豬還不是保護動物,所以,按理說,在家裏養野豬,它不違法。
“你養倒是沒什麽問題,但這太危險了,你這野豬必須處理了,否則有很大的安全隐患。”
“那是它見着生人才這樣,平時我和我老婆去喂它,它都很溫順的。”
“就算是這樣也不行,你趕緊把它處理了,到時候傷到村民你可負不起責任。”
“我把它處理了,那六隻小豬崽子怎麽辦?我這養大了,都能賣錢啊。”
“這事兒,你們村長知不知道?”
“他知道啊,他預訂了一頭小豬,年底讓我賣給他呢。”
“你這野豬哪裏弄來的?”
“它自個兒跑來的,估計是發情了,來找豬圈的種豬交配,我幹脆就把它們關在一起,結果就生了這一窩雜交的豬崽子。”
在實際情況下,野豬和家豬的雜交并不罕見,有時甚至在自然條件下就會發生。
這種雜交産生的後代通常具有家豬和野豬的混合特征,如體型和毛色。
此外,雜交後代通常具有較強的抗病能力和較好的肉質。
“你别說,這幾隻小豬崽子看起來,挺好吃的。”葉明生出了要不要也預訂買一頭小豬的念頭。
“行了,咱們别忘了正事兒。”見到葉明這家夥跑題,葉默随後提醒道。
“對對對,咱們說張保慶的事情,你養這個豬沒問題,回頭把豬圈加固一下就可以,現在我問你,張保慶當時死在哪個位置?”
聽言,張保山指了指豬圈門口的位置:“他就死在那裏。”
“你見到他屍體的時候,是個什麽狀态?”
“我來的時候,就發現這頭豬在啃他的臉,然後滿豬圈都是血,我就趕緊叫人過來,幫忙處理了。”
“你看清楚了,那真的就是你弟弟張保慶?”
“我是他哥,我能認錯嗎?”
“這個可不好說,如果體型一樣,面部毀容的情況下,穿上你弟弟的衣服,你怕是分辨不出來吧?”
“這……哪能啊,張保慶吸毒的,你去哪裏找他那樣瘦的跟鬼一樣的人?”
“你和你弟弟張保慶關系本來就不好,平日裏肯定很少見面,如果死者被穿上了他的衣服,你還真有可能會認錯。”
“不可能不可能,雖然關系不好,但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絕對不會認錯,再說了,除了他,誰還敢來我的養豬場偷我的豬崽子?這畜牲沒錢吸毒了,打算偷我的豬崽子拿去賣,結果被母豬拱死了,就這麽回事兒呗。”
見到張保山一口咬定埋在後山的人就是他弟弟張保慶,葉默也不好繼續說什麽。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屍體挖出來,拿回去和張保山DNA做個比對,就能确定是否就是張保慶本人了。
但目前來說,時間很緊。
張保慶一天不抓,老百姓就多一分危險。
所以,他現在要趕緊去挖墳。
“那行,不管是不是你弟弟,你現在去村裏找幾個有力氣的人過來,我們去後山挖墳。”
“這……這不好吧,畢竟是我家的墳。”
“你不怕你弟弟的墳是空的,他今晚又過來偷你家的豬?”
“說不定他這次不偷豬,他來偷嫂子。”一旁的葉明道。
葉明這句話一出來,吓得張保山立馬就跑了出去。
“我現在就找人去挖墳,你們等着……”
張保山走後,葉默目光又落到豬圈裏。
你要說張保慶毒瘾犯了過來偷豬,最後被豬拱死。
這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就他那體魄,正常人都能一拳把他幹趴下。
可問題就出在這裏。
張保慶骨瘦如柴,他到底是怎麽樣殺死王安三人的。
王安東北人,身高一米八幾,渾身都是肌肉,三個張保慶也打不過他。
别說王安,就算是謝麗丹謝麗萍兩姐妹,這張保慶也打不過。
難不成,這家夥真是死了變成鬼出來行兇?
不然你怎麽解釋他悄無聲息殺人的事實?
王安和兩姐妹放縱的地點距離大馬路有五十幾米,從那個位置你拎着鐵錘過去行兇,你真以爲王安三人都是瞎?
而且,摩托車聲音那麽大,王安等人不可能聽不到。
一旦外面有動靜,第一反應都是提褲子,立馬裝作幹别的事。
可偏偏王安就是在褲子都沒提起來的情況下被殺的。
再說了,正常情況下,張保慶最多就是砸車偷東西,然後騎摩托車快速離去。
他不可能跑去殺掉正在做苟且之事的三人。
畢竟那身上又能有多少現金?
除非,張保慶也盯着王安很久了,他知道王安身上的手表很值錢。
但葉默更相信,這就是張保慶臨時起意。
可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到現在都是個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