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确定,張保慶哥哥給我們一人五十塊錢,讓我們幫忙埋葬,屍體還是我搬進棺材裏的,我怎麽不能确定。”
按理說,同村人,不可能認錯才對。
可葉默不相信張保慶真的死了,就算是把屍體挖出來,他也要親自确認過才行。
“那老同志,麻煩你帶我們去張保慶哥哥家裏,我們做進一步調查。”
“好好好,你讓張保山看一下這個錄像,保準他也會大吃一驚的。”
于是,這三名村公所的老頭連忙帶着葉默等人往村裏走。
村公所都是些老頭大媽,平時在這裏下下棋打打麻将。
現在年輕人基本上都出去外面發展了,一路上你能見到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小孩。
很快,衆人穿過一片竹林,前方有一個小坡,大家開始往坡上走。
來到坡頂上,前方赫然出現一平原大壩,稀稀疏疏能看到不少民房。
“沒想到這坡上還有這麽大一個壩子。”葉小雨現在算是明白,村子爲什麽要叫這名兒了。
“看來,這村子住戶還不少啊。”
“葉默,你說張保慶這死而複生,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這案子到了這裏,我也不敢去推測什麽結果,我現在就怕張保慶再次犯案,這家夥要是不趕緊逮捕歸案,我這心一天都在懸着。”
“依我看,這個張保慶的哥哥張保山有極大的問題,一會兒得好好問問他才行,要是情況不對,我建議直接帶回去支隊調查。”葉明認爲張保慶的哥哥張保山這個人不對勁。
你要說這世界上有沒有鬼,這誰也不知道,畢竟大家都沒見過。
可一般來說,鬼都是晚上活動,你這大白天又騎摩托車又殺人的,這怎麽也不像是鬼該幹的事情。
反而你要說是張保山假扮弟弟張保慶去犯案,這還說的過去。
很快,在老人的帶路下,三人來到了張保慶哥哥張保山的家。
此時,張保山和他的妻子正在院子裏曬糧食。
見到老黃帶着四五名警察過來,張保山也是連忙推了推自己妻子:“喂,有人來了。”
張保山妻子轉過頭去,頓時一愣,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勢。
這麽多警察又是拿槍又是拿手铐的,就算是沒犯什麽罪,瞧見了也會覺得畏懼。
“該不會張保慶那挨千刀的犯了什麽事吧?”
“這狗東西,死了都不讓人好過,我就該把他的屍體扔到山上去喂野狗。”
“都讓你不要管,那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還把他埋在咱們的山上。”
“算了算了,問問怎麽回事吧。”
張保山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随後徑直朝着葉默等人走來。
“老黃,你帶這麽多警察過來,找我有事兒嗎?”
“大山子,你快去後山看一下,張保慶的墳有沒有被挖過,這家夥活了。”
“你……你說什麽?”
張保山瞪大眼睛,完全搞不懂什麽情況。
這時候,葉默走了過來。
他仔細打量着這個人。
他雖然是張保慶的哥哥,但兩人外貌差距很大,張保山身強力壯,長的十分魁梧。
張保慶面黃肌瘦,像是肺癌晚期的病人。
所以,這一瞬間,葉默就可以排除了張保山的作案嫌疑。
他是不可能假扮弟弟張保慶去犯案的。
除非他們家還有一個兄弟,和張保慶長的很像。
“你好,我是安京市公安局的,請問你是張保慶的哥哥對吧?”
見到葉默走過來,張保山連忙回答道:“我沒有那種畜牲弟弟,我早就和他斷絕關系了。”
“是這樣的,你的弟弟張保慶,在六月一日上午,于澱水區望月山搶劫殺害三人,我們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們對他實施抓捕。”
“六月一日?這不可能,他上個月就死了,你要抓,去後山挖墳自己抓吧。”
“你先别激動,我給你看一段錄像,這是六月一日監控中出現的畫面,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弟弟張保慶。”
說着,葉默将DV打開,随後将那段視頻畫面放出來給張保山看。
張保山一開始還不相信,可當他見到畫面中張保慶的一舉一動時候,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他弟弟平時是個什麽作風他很清楚,走路的姿勢一眼他就能認出來。
“這是什麽時候的監控錄像?”
“這個月一号,也就是六一兒童節那天。”
“一号?這不可能吧,這狗東西是我親自埋的,屍體都硬了,臉都啃爛完了,這怎麽還活着?”
“你說他臉被啃爛了,這是怎麽回事?”
“這畜牲染上了毒瘾,沒錢了,晚上想去我的養豬場偷我的豬,估計被豬拱了,暈死在了豬圈裏,然後被我養的那頭豬把他的臉啃了一大半,我發現他的時候,豬還在他臉上啃。”
“豬啃人?你養的什麽豬?”
“就普通豬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麽豬會吃人。”
“那頭豬呢?”
“還養着啊,總不能打死吧,那可是我們辛辛苦苦養肥的,到時候還要拿去賣呢。”
“吃過人肉的豬,能賣出去嗎?”一旁的葉小雨問道。
“賣去縣城裏就行,他們又不知道,再說了,那江裏那麽多屍體,那些魚不也經常吃,釣魚佬釣起來還賣的貴呢,都野生的。”
對此,葉小雨也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這樣,你先帶我去看一下你的那頭豬。”葉默并不是不相信豬會吃人,以往也有不少這樣的案例,有些人家的小孩掉落到豬圈裏,被豬咬死吃掉什麽的。
但這基本上都是在豬餓極了的情況下才會如此。
至少得兩三天沒吃東西吧才會攻擊人。
但張保山家搞的是養豬場,有母豬,有豬崽子,不可能讓這些豬挨餓。
“行吧,我帶你們去去看看我那頭豬,但你們可别對它怎麽樣啊,就算是吃了人,也和你們沒關系。”
“你放心,我們不會帶走你的豬,你就帶我們去看看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