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原來那個問題,兇手究竟是通過什麽辦法接近三名被害人的?
如果說兇手是胡秀秀的哥哥,那他跟蹤王安等人,怎麽也要有個交通工具吧,要麽是摩托車,要麽就是面包車。
望月山距離度假村可有四五公裏遠,你總不能徒步跑過去吧?
兇手又不可能隐身或者瞬移。
但凡有那麽一點不對勁,這做着苟且之事的三人,肯定會立馬發覺,絕對不會給你從後面偷襲的機會。
除非兇手早就躲在案發現場。
可你又不是神算,你怎麽可能算到對方會來此地。
真有這本事,也不會選擇這種殺人方法了。
……
小王走後,葉默将比對報告遞給葉小雨道:“看來,咱們推測的第二種可能,不存在了。”
“沒想到三名被害人,還真是在同一地點同一時間遇害的,如此說來,那兇手,估計不止一個人。”
“不管兇手有多少人,還是那句話,他們是通過什麽辦法悄無聲息靠近三名被害人的?”
“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實在是太忘我了,以至于根本沒有發現周圍的聲音?”
“你要說王安那家夥因爲過于刺激所以進入忘我狀态我倒是能信,但兩名女被害人是絕對不可能沒有警惕心的,她們出來陪王安,隻不過是逢場作戲,那麽熱的天,那麽多蚊蟲,要不是爲了錢,誰會答應你去那地方受罪,都巴不得王安趕緊結束好回去度假村,哪有什麽心情繼續留在那地方。”
“你說的也是,看來,這作案手法,還真就成了本案的一未解之謎了。”
“不管怎麽說,先把胡秀秀的哥哥調查清楚再說,如果他真的是兇手,那這一切,都會從他身上知曉答案。”
……
下午三點多,專案組那邊終于傳來了好消息。
老劉滿頭大汗的來到葉默辦公室:“葉隊,胡秀秀的大哥胡勇被我們帶回來了,而且,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好消息?”葉默也覺得有些詫異。
“我們在胡勇的出租屋裏,找到了被害人謝麗丹和謝麗萍的衣物,不僅如此,我們還在胡勇家廚房櫃子底下,發現了一把帶血的鐵錘,鐵錘的大小,和被害人頭部的傷痕,完全吻合。”
此言一出,葉默一下子就精神了。
被害人的衣物,還有作案兇器都在,這意味着,案子幾乎就可以宣告結束。
“太好了,辛苦大家了,回頭我給大家申請功勞獎勵,這次必須嘉獎。”
“那都是葉隊您領導有方,我們都是聽命令辦事而已。”
“行啦,這時候就别拍馬屁了,帶我去見見胡勇,我有事要親自問他。”
“我就是來找你去看看這個人,這個人很奇怪,被我們帶回來的路上一言不發,還說他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既然他殺了人,還不銷毀證據,也就意味着,他可能一開始就沒打算逃,他在等着我們抓他。”
……
很快,葉默來到審訊室。
在這裏,他見到了胡秀秀的親哥哥胡勇。
此人又高又瘦,頭發蓬亂,兩眼無神,像是街邊的流浪漢。
葉默拿着辦案民警遞過來的材料,随後看着眼前的胡勇問道:“叫什麽名字?”
“胡勇。”胡勇臉上沒什麽表情,很是幹脆的回答道。
“年齡多大,老家哪裏的?”
“27,老家遼省的。”
“知不知道我們爲什麽抓你?”
“知道啊,我殺了人嘛。”
見到胡勇如此爽快的就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葉默倒是有些意外。
于是,他接着問道:“爲什麽要殺王安還有那兩名女演員?”
此言一出,胡勇愣了一下,随後他也是反應過來。
他冷笑道:“既然你們認爲是我殺的,那就一并算在我頭上吧,反正我早就想要他們死了。”
這樣奇怪的發言,一下子把衆人都搞懵了。
“什麽叫做我們認爲是你殺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見狀,胡勇看着葉默,随後開口道:“我是殺了人,但王安還有那兩個女人不是我殺的。”
聽到這句話,葉默瞬間皺起了眉頭。
胡勇說他殺了人,但又沒有殺王安等人。
那就意味着,還有一起命案。
如果胡勇沒有說謊,那這案子,豈不是越查越複雜了。
“你說你沒殺王安還有兩名女演員,那你殺誰了?”葉默連忙問道。
“隔壁衡州市開賭場的黑老大,徐天。”
“你的意思是,你隻殺了徐天,沒有殺王安對吧?”
“對,不過殺誰都一樣,殺一個也是殺,殺幾個也是殺,既然都是死刑,你們把殺王安的罪都算在我頭上也行,這樣我下去之後,還可以騙我妹妹,說我幫她報仇了。”
“既然王安還有那兩名女演員不是你殺的,爲什麽你的家裏,會有被害女子的衣物?櫃子底下爲什麽又會有兇器?”
“你是說我放在櫃子底下那把帶血的鐵錘嗎?”
“不然呢?”
“那鐵錘上的血,不是人血,是狗血,隔壁有個富人養了一條哈士奇,天天晚上叫的我睡不着,我就拿錘子過去把它打死了,順便把狗拖回家吃了,錘子上的血,就是那條狗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做DNA檢測。”
聽到胡勇的狡辯,一旁的老劉聽不下去了。
“胡勇,你少給我編這些毫無邏輯的故事,既然你說人不是你殺的,爲什麽被害人的衣物會在你家裏?兩套女人衣服,還有兩雙女鞋這都是我們搜到的,你别說這是你女朋友的,我們的可以對衣物進行DNA檢測,你抵賴不了。”
“我沒有抵賴啊,家裏的衣服鞋子,的确是那兩個女人的。”
“既然證據确鑿,那你爲何不承認人是你殺的?”
“這有什麽承認和不承認的,沒殺就是沒殺,殺了就是殺了,既然我手裏已經有一條人命了,我爲什麽還要撒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