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夏冬祥居然承認他和羅翠蘭發生過關系。
而這一開始,他是極力否認的。
可爲什麽,自己審訊他的時候,他就一直喊冤枉,而葉默出手,就能問到關鍵信息。
這一點,李隊長覺得很奇怪。
然而接下來葉默的操作,更是令的劉隊長震驚不已。
葉默看着夏冬祥道:“我告訴你夏冬祥,不管你是不是兇手,但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知道是真是假,沒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謊,自然也包括你,你剛才說你沒有和羅翠蘭發生關系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你在撒謊,你如果句句屬實,那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問話,但你要是有半句謊言,你自己該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此言一出,夏冬祥吓得瑟瑟發抖。
一旁的李隊長更是難以置信。
一個人,真的可以通過對方的行爲動作,判斷出有沒有撒謊嗎?
之前他就聽說過葉默的事情,沒想到親眼一見,屬實有些震驚。
“領導,我确實和羅翠蘭發生過關系,但并不是那天晚上啊。”
“那我問你,你是什麽時候和羅翠蘭發生關系的?”
“去年吧,她剛剛入職,那時候部門很多人都欺負她,唯獨我對她比較關心,然後她就主動來接近我,最後和我發生了關系。”
“那你們,算是交往嗎?”
“不……不算。”
“不算?那算什麽?”
“實話和您說吧,羅翠蘭這個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人也很善良,長得漂亮,對人也好,但她并不是大家認爲的那樣是一名未經人事的單純少女,她和我們部門很多人都發生過關系,之所以她能賣出去那麽多房子,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你們不信,可以問問我們部門的黎超,黃振他們。”
此言一出,葉默頓時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李隊長見到葉默沒有說什麽,這意味着,夏冬祥并沒有撒謊。
而且屍檢報告也顯示,羅翠蘭的處女膜,并不是當天晚上才破裂的。
也就是說,她早就不是處女了。
在這個年代,二十歲出頭的女性,其實大部分都未經人事。
可羅翠蘭的姐姐說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既然沒談過戀愛,卻又不是處女。
這其中就引人深思。
“那她和你上床的目的是什麽?又或者說,她和你們同事等發生關系,是爲了什麽?”
“當然是資源,一名新人來做地産,沒人帶,沒資源那可是很慘的,但羅翠蘭通過自己的身體和我們交易,換來了很多資源,加上她的人性格很好,我們都喜歡她,對她也是處處關注,所以,她很快就成爲了銷售部門的金牌經理。”
“她上位之後,你還有和她發生過關系嗎?”
“沒有了,一共就發生過兩次關系,她上位之後,有錢有了地位,我有時候會去約她,但她都是主動付錢,目的很簡單,就是拒絕了我去酒店開房的要求,但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讨厭她,因爲她很會做人和做事,我們都知道她是靠着身體才爬到這一步的,但卻沒人說她壞話,至少我們男的,沒有一個人在背後亂說她不好。”
“她會做人做事,體會在什麽地方?”
“比如說,逢年過節,都會給我送禮,每次她開單,都會請客,而且,她說話很溫柔,她對我們每一個人,都很好,其實,小蘭出了這種事情,我們都很難受,她真的很不容易,這些喪心病狂的王八蛋,爲什麽要對她下此毒手。”
聽到夏冬祥說的話,李隊連忙看了看葉默,發現葉默并沒有什麽表情變化,也就是說,夏冬祥這句話也是真的。
難不成,這家夥也不是兇手?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案子豈不是成了兒戲?
前前後後,在現場發現的指紋,腳印,甚至被害人體内DNA的目标人,都不是兇手。
莫非這世界上有鬼不成?
李隊長緊皺着眉頭,表情非常難看。
這時候,葉默也看着夏冬祥,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你認爲,什麽人會是殺害羅翠蘭的兇手?或者說,根據你的猜測,她的屍體爲什麽會出現在雲峰山?”葉默突然問道。
“根據我的個人分析,我覺得,小蘭應該是晚上一個人去白雲山遊玩,在山上遭遇了不測,随後被壞人帶到了隔壁雲峰山進行了侵犯并殺害。畢竟最近白雲山晚上有很多好看的燈光,遊客也很多,政府也在大力開發旅遊。”
沒錯,白雲山晚上十點鍾還可買票,一些節日,甚至24點都可以買票。
晚上遊客很多,而且可以在山上露營過夜。
以前就發生過有女遊客晚上下山走小路,被歹徒搶劫輪奸的案子。
因此,夏冬祥的猜測并沒有什麽不妥。
可這要是真的如此,那此案就麻煩了。
葉默随後沒有繼續進行審訊,而是離開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面,李隊長也皺着眉頭。
“葉隊,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我認爲,夏冬祥真不一定是兇手。”
“你是懷疑,比對結果出問題了?可這絕對不可能,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如果真要是出了錯,檢測機構都得被判刑啊。”
“可如果說羅翠蘭一個人去白雲山看夜景,半夜被人強奸殺害,那麽體内的DNA不可能是夏冬祥的,一定另有其人。”
“現在過去了八天,如果夏冬祥不是兇手,那我們所有的辦案方向可就全都錯了,如今白雲山也被封了,周圍旅遊區也在整改,要是咱們不盡快破案,上面頂不住這個壓力啊,現在上面要求就是我們趕緊破案,然後給廣大市民一個交待,緊接着景區重新開放,大家心裏都安心。”
“你容我再想一下,這其中絕對出了什麽問題。”
葉默随後托着下巴,開始仔細分析起來。
随着他大腦的快速轉動,所有的線索和細節都被串聯起來。
如果說,夏冬祥的DNA并沒有出錯。
那麽,接下來就隻有一種可能。
“我知道了,我知道兇手在哪裏了。”
突然間,葉默一下子看向李隊長。
李隊此刻眼睛瞪大,整個人愣住了。
“你是說真的?”
“沒錯,我們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我終于知道,整件案子的真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