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默當即走了出去:“那個人醒了沒有?”
“醒了,他隻是缺水導緻休克,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我們已經将他帶到了審訊室,但他就是死活不肯承認,小凡同志說你是審訊好手,所以我來找你,看看能否從他口中得到完整的口供。”
“煙頭唾液的DNA,還有被害人體内的DNA比對結果出來沒有?”
“這個需要一些時間,暫時還沒有那麽快。”
“行,我過去看看,你們給他穿囚服戴手铐沒有?”
“沒有,目前來說證據不完全充足,不能定罪。”
“那就好,在這方面,你們廣東警方做的很到位。”
很快,來到審訊室,葉默見到了那名臉上塗滿紅藥水,手上纏着繃帶的老頭。
此人六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六五上下,體重目測有120斤的樣子。
他留着一個平頭,皮膚黝黑,但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很明顯,雖然到了這個年紀,但一看就是經常從事體力勞動,一般的年輕男性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更别提被害者那樣柔弱的女性。
如果兇手是他的話,是完全有可能成立的。
“叫什麽名字。”葉默坐了下來,随後朝着他開口問道。
“盧萬泉。”
“年齡,籍貫。”
“57歲,廣東省惠州市龍門縣人。”
“山上那個小屋裏面的女人,是不是你殺的?”
聽到這句話,盧萬泉連忙哭着解釋道:“局長,您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人,我隻是路過。”
看着盧萬泉渾身發抖,滿臉無辜的樣子,葉默安撫道:“你先别激動,我們沒給你戴手铐,也沒有給你穿囚服,隻是對你進行一個調查,還沒給你定罪。”
“真的嗎,你們也認爲我不是殺人犯,對不對?”
“雖然沒有給你定罪,但你目前來說,是本案最大嫌疑人,你要老老實實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了,配合我們調查。”
“我知道的都說了啊,他們就是不信。”
“那我問你,你爲什麽會出現在案發現場?門框上的指紋又是怎麽回事?”
“我在山上肚子疼,想大便,但是沒有帶紙,我就想去那小屋裏看看有沒有廢報紙,煙盒什麽的,撿點來擦屁股,沒想到走進去就見到了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我還以爲是什麽人體模特,走過去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地上都是血,吓得我直接拉了一褲子,拼命的就跑了,我想着下山去報警,結果半路踩滑了,從山上掉了下去,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了,沒多久警察就把我抓到了這裏來,還說我殺了人,硬要把罪名往我頭上扣。”
“你爲什麽一大早的要去那山上?”
“我孫子想吃楊梅,那座山上有很多楊梅樹,我就想着去摘點楊梅回來。”
“現場沒看見你遺留的楊梅啊。”
“我還沒到山頂的楊梅林,就見到了死人。”
“你是做什麽的?”
“我在白雲區新旺建築工地幹工地的。”
聞言,葉默點了點頭。
“行了,我要問的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聽到這句話,盧萬泉突然一愣,整個人難以置信的看着葉默。
“局長,您是說真的?”
“我不是局長,我是負責此案的調查人,你現在已經沒有嫌疑,可以走了,但留個電話,随時保持聯系。”
此言一出,盧萬泉激動的當即就給葉默跪下了。
“謝謝,謝謝您,謝謝你們救了我,謝謝你給我洗刷冤屈。”
“你本來就沒蒙冤,何來冤屈一說,我們對你隻是正常的調查,任何一名有嫌疑的人,我們都要對其進行調查,并不是說調查你,你就是兇手。”
“我知道了,那救援我還有住院治療的費用,我需要自己給嗎?”
“不需要。”
聽到這句話,盧萬泉更是感動流淚。
“感謝國家,感謝你們,還是國家好啊。”
事實上,盧萬泉其實的确挺慘的,爲了自己孫子,千辛萬苦去摘楊梅,結果遇到這種事情,差點連命都丢了。
不僅如此,還被誤認爲是犯罪嫌疑人。
這對他來說,就是飛來橫禍,好端端的攤上這件事,真的可以說非常倒黴了。
好在通過葉默調查,排除了他的嫌疑。
老人也終于可以回家和家人團聚。
見到葉默就這麽放盧萬泉走了,李隊有些疑惑不解。
“葉隊,DNA結果還沒出來,是不是還要再等等?”
聞言,葉默搖了搖頭:“我可以和你保證,盧萬泉并不是本案的元兇,他的家人在外面頂着烈日都在等他出去,就不要讓他家人擔憂了。”
“葉隊你是通過什麽分析出,他是沒有嫌疑的呢?”
“我剛才去法醫科,發現被害人下身是沒有體毛的,而在案發現在,我沒有發現任何體毛,也就是說,侵犯被害人的兇手,同樣也是一名剃了毛,甚至是不長毛的人,而盧萬泉被救援的時候,醫務人員檢查他身體時我發現他的體毛很濃郁,因此他不可能是兇手。”
葉默的眼睛能發現現場所有的細節線索,正常來講,兇手侵犯被害人,絕對會留下體毛,然而現場卻沒有發現任何毛發。
果然,就當葉默說完這句話的時候。
技術科的小鄭拿着報告跑了過來。
“李隊,葉隊,DNA比對結果出來了,被害人體内檢測到的DNA和盧萬泉的DNA不一緻。”
聞言,李隊瞪大眼睛,随後對着葉默投來了一個肯定和佩服的眼神。
不得不說,神探就是神探。
“那煙頭的DNA,和被害人體内的DNA是一緻的嗎?”
“也不一緻。”
聽到這句話,李隊直接愣住了。
就連葉默也一下子變了臉色。
“不是吧,這煙頭的主人另有其人?”
也就是說,被害人遇害之後,還有人去過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