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多虧了那個地窖啊,還有那個籮筐,當然,更得益于如今的先進技術,不然我們無緣無故怎麽可能抓你?”
“胡說八道,我看你們分明就是爲了立功,随便找個人來頂罪,你們這幫警察,沒一個好東西,都想着踩着别人升官發财,黃川強失蹤了這麽多年,現在你們突然冒出來說人是我殺的,還什麽指紋,當我三歲小孩是吧?”
見到黃川剛就是不承認,葉默也沒有着急。
他接着道:“你抵賴不交代也行,犯罪證據确鑿,0口供也可以定罪,黃川強當年就是死在黃農家中的,而他的家裏居然發現了你的指紋,就算你不承認,我們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你殺的。”
“好啊,那我們死磕到底,看看最後誰才是赢家。”
“這裏沒有赢家輸家,這案子破了,我也不會因此升官發财,我就是一名刑警,目的就是破案,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名兇手,也包括你。”
“你少給我說這些,從現在開始,我一個字不會說,我看你們究竟是不是目無王法,有本事就直接這樣把我槍斃了。”
“直接槍斃你倒是不至于,我會将所有材料移交給檢察院進行審查,檢察院要是認爲我們的證據沒問題,下一步你就等着法院審判吧,由于你不肯招供,我們也沒有你其他幾個弟弟的證據,所以會認爲是你一人所爲,所以,你的結果,大概率就是槍斃。”
“你放屁,就憑那個不知道哪裏僞造的指紋,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把我給判了。”
“指紋隻是其中一個最關鍵的證據,除此之外,還有黃農一家人的口供和當年黃川強害你們家破人亡的事實材料,你的殺人動機合理,指紋證據也在,我想對你的判罰不會存在不公平的地方,但你要是能錄一份完整的口供,将當年的事實交待清楚,或許還能根據案件實情,對你從輕處罰。”
聽到葉默的這句話,黃川剛非但沒有任何招供的念頭,反而變得更加的激進起來。
“你少他媽給我畫餅,老子不吃你這一套,我現在再說一遍,黃川強不是我殺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看着态度如此強硬的黃川剛,林萱和張小凡都皺起了眉頭。
這家夥死不認罪,看來是鐵了心要抵賴到底。
但即便是他什麽也不說,最終也能定罪。
司法機關不是傻子,如果說沒有關鍵的指紋證據,檢察院肯定會以證據不足爲由退回公安機關補充偵查,作出不起訴的決定。
但葉默等辦案人員收集到了這麽多證據材料,足以證明黃川剛就是兇手。
除非他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将他指紋出現在黃農地窖的事實解釋清楚。
但這種事情,不管怎麽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面對什麽也不肯說的黃川剛,葉默等人也隻能離開審訊室,将工作交給其他警員負責。
審訊室外,張小凡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還以爲今晚就能知道真相,沒想到這家夥這麽難啃,估計就算是有監控拍到了他作案的畫面,他都硬要說監控畫面是假的。”
“既然黃川剛什麽都不說,那我們隻好再去問問他的弟弟黃川矩了,現在去把黃川矩帶過來,讓他看一看審訊室裏面的黃川剛,看他是何反應。”
聽言,張小凡微微一愣,随後點了點頭:“我懂了,葉隊你可真聰明。”
“這不叫聰明,這叫奸詐。”一旁的林萱嘴角微翹,補充了一句。
“咱們當刑警的,面對的都是狡詐惡徒,不比他們更奸詐怎麽行?”
“說的也是……”
聊完之後,葉默讓審訊室的工作人員假裝和黃川剛套近乎,兩人要表現出一副很聊得來的樣子。
果然,審訊室的工作人員給黃川剛遞了一根煙,并且說了很多好話,黃川剛以爲這名警員比較好糊弄,于是在審訊室裏和他攀談起來。
這邊,沒多久,黃川矩就被帶過來了。
一路上還罵罵咧咧的。
“你們這幫吃飽了撐着的,三番兩天抓我進來做什麽?欺負我們平頭老百姓是吧?”
聽到走廊裏老遠就傳來黃川矩的罵聲,葉默也不在意。
等到黃川矩被帶過來了之後,葉默這才看着他道:“黃川矩,我們又見面了。”
“誰想和你見面?你不是說找證據嗎?證據呢?”
“證據就在裏頭,你看看是誰來了。”
說着,葉默指了指審訊室裏面。
隔着玻璃,黃川矩看了進去,當見到他哥哥黃川剛的時候,黃川強整個人愣住了。
“他……他是誰?”
“你就别裝了,你自己親哥黃川剛你不認識啊?”
“黃川剛?太多年沒見,變樣了,認不出來了。”
“你認不出來他,他可認得你,我們在黃農家的地窖裏發現了黃川剛的指紋,證據确鑿,他剛才已經全部招供了,他說,殺了黃川強的人,是你和你弟黃川山,你們殺了黃川強之後不知道怎麽辦,打電話給他,他念及兄弟情義,所以幫你們抛屍滅迹,這才不小心留下的指紋。”
聽到這句話,黃川矩眼睛瞪大,再次看向審訊室裏面,發現黃川剛和警員聊的十分起勁,他随後氣的咬牙切齒。
“他放屁,明明是他下的手,他媽的,真不是東西,自己在非洲發财,老子被仇家追殺,問他借點錢都不肯,這狗東西,現在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你讓我進去,我和他對質。”
“對質的事情,留到法庭上再說,我現在要對你倆分别進行單獨審訊,你們兩個的口供決定最後的判決,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交代,我們會對你倆的口供結合案件本身進行分析,誰說的不合理,誰就在撒謊,你倆的口供要是對不上,到時候誰撒謊,誰就是主謀。”
“好啊,我這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你們,反正都到了這一步了,大不了一起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