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坐在副駕駛上,對這句話深有體會。
他們這個圈子,從來不缺什麽天驕翹楚。
道門的魁首李宵雲如此,他林烨也是如此,在到後面的萬舟也一樣。
“打聽到什麽消息了嗎?”
林烨開口詢問,他們入黃河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一直遲遲不動手,就是在尋找機會。
呂炜把打聽到的消息用手機打了出來:“我聽到的消息,說河凫子最近要舉行完巡儀式,就在三天後。”
“哦~”
林烨眼神微眯,随即想到一個好主意,笑道:“想吃剁椒魚頭嗎?”
呂炜正疑惑時,便見林烨冷笑道:“那吞陰赤陽魚做成剁椒魚頭味道一定很不錯吧。”
聽見這話,呂炜立刻害怕起來。
吞陰赤陽魚那可是他們鬼道的克星。
若是遇到,避都來不及,還要主動迎難而上?
見他這慫樣,林烨不好氣道:“瞧你這慫樣,難怪弑師失敗,那畜生已經和我拼得魚死網破,現在根本沒有什麽戰鬥力。”
自己雖然被那畜生咬掉一條胳膊,但它也不好過,一隻眼睛已經瞎了。
現在也掀不起風浪,正是好機會。
“我能不去嗎?”
呂炜打字詢問,他是真不想招惹那玩意。
“可以呀。”
林烨點點頭,大方同意:“不過嘛,我這個人對失去利用價值的家夥可是不好心慈手軟的哦。”
呂炜害怕的趕忙打字:“願爲掌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樣。”
林烨白了一眼,這家夥倒是變臉挺快,随即冷笑起來:“這黃河可不單他河凫子一家獨大,懂水性也不止他們一家。”
撈屍人,河凫子,走沙匠三足鼎立。
就算他河凫子一家獨大又如何?
在湘西,阮家可謂一家獨大,隻手遮天的存在,自己照樣火燒阮家祖宅。
他河凫子還沒有到那地步吧。
自己有何懼哉?
“先去找一個人。”
林烨開口命令,呂炜便開車調轉方向。
深夜。
黃河之上。
祁開垠開着船,嘴裏罵罵咧咧:“這巡河結束了,還是不消停呐。”
現在的黃河可不消停,反倒是比以前更亂。
四大家族樹倒猢狲散,下面那些家族沒有一個消停的。
以前還好,各自守着一畝三分地,日子還算好過。
可現在倒好,全部亂套了。
下面這些家族爲了争奪走沙匠的龍頭寶座,連他們撈屍人的生意都搶。
還有一些家族借着争奪龍頭寶座的名義直接越界。
這一切都是林烨搞出來的事情。
但歸根結底,還是河凫子沒有能力處理巡河後所帶來的後果。
現在隻能是苦了苦他們撈屍人。
等走沙匠那邊争出個結果,便一切塵埃落定了。
再想到林烨,祁開垠忍不住打了哆嗦。
這種煞星他不想招惹,更不想結交。
他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說到底,他們撈屍人隻不過是在黃河上混口飯吃而已。
祁開垠走出船艙,坐在船頭抽起煙,喃喃自語:“要不要離開黃河去旅遊幾個月?”
現在這情況,想安安穩穩的賺錢恐怕不現實。
實在不行就離開黃河找一個不錯的地方待幾個月再回來。
看見前面的燈光,祁開垠熄滅手中的煙,有些不耐煩:“又是哪個家族的人?”
定睛一看。
當看清楚對方時,祁開垠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車!!”
他明白此人是誰了。
能開車在水上如履平地的,不是林烨那移動辦公室,又會是什麽?
“他怎麽會在這?”
祁開垠表情比吃了屎還難看。
他是真不想和林烨扯上什麽關系。
據說半個月前,他還和河凫子有過一場血戰,好似身負重傷,手都斷了一隻。
他不回雲南養傷,還留在黃河做什麽?
祁開垠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林烨要報仇。
畢竟以他睚眦必報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咽下這口惡氣。
但不管他想幹什麽,自己都不想和他扯上關系。
祁開垠轉身就走進船艙調頭離開。
可這船哪跑得過林烨的移動辦公室。
“倒是聰明。”
林烨淡笑一聲,随即吩咐:“加足馬力,追上去。”
追到與船并排同行,林烨把頭伸出窗外,大喊:“祁老哥,怎麽見到我就走呢?”
船艙裏,祁開垠裝聽不見,繼續開船,叫苦連連:“我的活祖宗呀,你纏上我幹嘛?”
“裝聽見是吧。”
林烨冷笑一聲,語氣也重了起來:“再不停船,我把你這船沉河。”
“别。”
船艙裏傳出一聲大喊,隻見祁開垠跑了出來:“這可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在與四大家族戰鬥時,他棄船而逃。
後面他回去找時…
嗨,你猜怎麽着?
隻剩下一些一個鐵架,剩下的東西全部被燒得一幹二淨。
賣廢鐵還沒有打撈成本高。
現在這艘新船就是他所有得家當。
人在船在,船沒,人活着也沒意思。
聽見林烨要沉自己的船,他是真的慌了:“林道友,不,林爺,這可是我的命啊。”
林烨淡淡一笑:“祁道友,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别這麽緊張,我林烨是那種人嗎?”
“呵呵…”
祁開垠心中無語,自己不停船,你丫敢保證不沉船?
笑了。
當然,心中這麽想,嘴上不能這麽說,随即笑道:“剛才沒聽見,林道友,上來說。”
“小樣。”
林烨嘴角一笑,自然是沒有揭穿。
祁開垠也清楚躲是躲不掉,隻能見機行事,随即把林烨拉了上來。
見到林烨左臂不見,祁開垠便肯定傳聞是真的。
不過見林烨氣色紅潤,便也猜到他的傷勢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
林烨看着祁開垠打趣起來:“祁道友,這麽着急,是打算去哪呢?”
“唉,别提了,掌堂有事,召集我們回去。”
祁開垠随便編了一個理由。
“哦~”
林烨嘴角挂笑:“撈屍人的大本營在哪?指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