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伥歌腦海裏的記憶瞬間被提取。
“師父,您老挺會藏呀。”
林烨在紅伥歌的記憶裏發現了好東西。
沒錯,真真切切是一件好寶貝。
紅伥歌的魂魄怒吼:“林烨,你這欺師滅祖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聒噪。”
林烨隻是略微發力,紅伥歌魂魄仿佛被火焰一般,顯得虛弱不堪。
來到一處土堆前,林烨開始刨了起來。
不一會就翻出一個包裹。
“有兩把刷子呀,沒想到把好東西藏到這了。”
林烨說着就打開包裹。
裏面是一件紅色戲袍一隻毛筆,還有一顆珠子,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林烨拿起這顆珠子有些激動。
這玩意他再清楚不過,是鬼王舍利!
也是讓土子開口說話的東西。
“這戲袍裏藏着一隻小鬼。”
林烨看着戲袍,又想起自己的血鬼衣,随即有了一個主意,當即喚出血鬼衣,開口命令:“吞掉它。”
血鬼衣好似有靈性,開始吞噬起戲袍。
戲袍還想反抗,卻被林烨拔刀震懾住。
隻聽見一聲慘叫,血鬼衣徹底吞噬掉戲袍。
此刻的血鬼衣已經有了圖案。
一身大紅下,有着無數暗紅花朵。
“彼岸花!”
林烨一眼就認出此花,既驚訝又意外。
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還是……?
罷了。
林烨不再多想,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吞噬掉戲袍,不知道血鬼衣的能力有沒有什麽變化。
現在它應該有了新的名字“血鬼戲袍”。
收起血鬼戲袍,林烨拿上剩下的東西不再逗留。
現在的他傷勢太重,得養精蓄銳,暫避鋒芒。
而蘇家正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回到木屋,蘇瑤指了指河邊的金色鯉魚:“要不要把它藏起來?”
林烨搖搖頭:“不行,我不放心,必須帶在身旁。”
“這麽大的魚,又要保證他活,得找一個能裝下它的東西。”
蘇瑤有些頭疼,現在哪去找這些東西。
“何必這麽麻煩。”
林烨搖鈴召喚周圍的孤魂野鬼,随即問道:“你們誰是剛死的?帶棺材下葬在那裏。”
衆多孤魂野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指向一個老頭。
那孤魂野鬼當時就慌了:“棺材如鬼家,誰敢霸占我的棺材,我就跟誰拼命。”
林烨看着這孤魂野鬼,直接開口:“你的棺材我要了。”
“那可是我的家…”
“一口價,兩千鬼錢。”
林烨此話一出,那孤魂野鬼沉默了。
見他沉默,林烨繼續加價:“兩千三,這是我能給到的極限,你不幹,有的是鬼願意幹。”
“幹,我幹。”
那孤魂野鬼連連點頭,帶着林烨就去刨自己的墳。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此刻在這裏體現得淋漓盡緻。
挖出棺材,那剩下的就好辦多了。
隻要用塑料或者其他東西墊一下,把棺材放滿水,最後再把金色鯉魚裝進去。
林烨又花了七百鬼錢叫了四隻孤魂野鬼擡棺。
蘇家内。
蘇泊浩滿臉着急:“瑤兒這丫頭到底跑去哪了?”
一旁的老者默不作聲,表情複雜,好似在下某種決定,當雙眸一凝時,便有了結果:“泊浩,準備一下,帶着小輩們連夜離開黃河。”
這話一出,堂屋内鴉雀無聲。
隻剩下二人四目相對,皆是沉默不語。
“拼了嗎?”
蘇泊浩心中反問自己,随即把這個想法煙消雲散,無奈道:“爹,蘇家能有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呀。”
像蘇家這種的小家族在黃河數不勝數。
家族人不多,二十來人,基本都是蘇姓本家人。
黃河很長,從青藏高原巴顔喀拉山脈能到渤海。
長到足以讓他們這種小家族混口飯吃。
可黃河又太短。
短到勢力錯綜複雜,賺錢的買賣都被那些大勢力壟斷。
而且他們這樣的小勢力隻能撈一點殘羹剩飯。
但哪怕是這樣的日子,倒也能繼續過下去。
可偏偏卻遇到了逼婚。
老者語氣異常的沉重:“泊浩,你真打算把瑤兒嫁給石家那小畜生嗎?”
“我不想。”
蘇泊浩滿臉苦澀:“可我沒有辦法,石家攀上了金家這龐然大物,我們鬥不過的。”
“所以你就打算用瑤兒的幸福換蘇家的安甯嗎?”
“爹,那石錄可是地榜排行第四十一,若您老沒有受傷我們或許可以一試,但現在我們蘇家拿什麽鬥?”
“不單石錄,那他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狠,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爹,我們鬥不過的!”
老者臉色冷漠,語氣嚴肅:“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打算拿瑤兒的幸福換石家息事甯人嗎?”
蘇泊浩沉默了,即使他有諸多理由,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一咬牙,怒吼起來:“沒錯,但我能有什麽辦法?”
老者一言不發,臉上滿是失望。
“讓開。”
一道低喝一聲從門外傳來。
隻見一位青年提着一柄砍刀走來。
青年看模樣不過十七八歲,身姿挺拔,看了一眼蘇泊浩便望向老者:“爺爺,我已經叫表哥他們收拾好東西了,随時可以出發。”
“牟兒,你來這裏做什麽?”
蘇泊浩不好氣呵斥道:“快回去,這裏沒你什麽事。”
蘇牟注視着蘇泊浩,一字一頓的質問:“爸,你真要拿我姐姐的幸福換他石家息事甯人?”
蘇泊浩被問得有些羞愧,呵斥道:“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麽?”
“我今天剛滿十八歲,爲何不能問?”
蘇牟絲毫不懼早已暴跳如雷的蘇泊浩,滿臉不解:“爸,姐可是您的親女兒啊。”
“放肆。”
蘇泊浩滿臉憤怒,怒吼起來:“你以爲你十八歲就是大人了嗎?”
“你可知道這江湖有多險惡?你真以爲拼一腔熱血就能赢石家嗎?”
“我不知道。”
蘇牟擲地有聲:“但我知道,昆明林烨十九歲入行,兩年便殺出魔道巨擘的威名,讓人聞之色變。”
“他十九歲才入行,我從小就接觸這一行,他能!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