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葉雲一睜開眼睛,便見自己和甯青衣相互依偎的貼着緊緊的。
見甯青衣滿面笑容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漲紅了臉頰,剛欲起身。
“怎麽?抱了一晚上,這會倒是害羞起來了……”
葉雲尴尬笑笑,有些不知所措,此時更是感覺全身都軟軟的,沒什麽力氣。
“甯…甯師姐!馬上就天亮了,該起來了……”
甯青衣轉了個身,放開葉雲。
“嗯!”
葉雲雖然這樣說,但見她真的放開自己,又有些依依不舍,感覺失去了什麽,空落落的。
“行了,還沒抱夠不成,原本看着挺老實的,睡着了就動手動腳的亂摸,看你這公子哥打扮的模樣,要不是知道你是貨真價實的女兒身,還以爲真是個色膽包天的男子呢……”
葉雲聞言身形一顫,想要說什麽,可話到嘴邊,卻并沒有說出什麽。
甯青衣邊穿上青色道袍,話風一轉又道:“師姐我今天便走了,我在這你也不會好好修煉,倘若出江心城,便要小心行事,注意不要讓人算計了去,這散修聯盟的修士來曆複雜,都不可以信,如今那紅薔定然在暗中謀劃……”
葉雲站起身來,拿出一顆紅色珠子。
“師姐,這個給你防身。”
甯青衣擡眼一看,有些驚訝。
“這顆上乘法寶品質的火系珠子倒是頗爲罕見,雲兒你哪裏得來的?”
“那個紅琳的,如今我拿在手裏也不方便,師姐你便拿去吧。”
甯青衣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
“師姐如今雖然在大江上說不上絕對安全,但也比你好多了,這東西還是你留着自保吧!”
葉雲隻得讪讪的将紅色珠子收回衣袖,卻又想起什麽,目光一亮。
“對了,師姐!我這裏還有一些高階符箓,以及駐顔丹……”
葉雲一股腦的将這些東西都從紫色手镯中取出來,放在桌上。
甯青衣走出内室,瞥了一眼桌上一大堆東西,目光卻看向葉雲右手上的紫色手镯。
“這等高階儲物手镯可是極爲稀有,珍貴無比,雲兒你這是又打劫了哪個來曆不凡的修士?”
葉雲見瞞不過,隻得老實交代。
“這是一名合歡宗金丹女子的,她人也已經死了!”
甯青衣看着葉雲,歎了口氣。
“師姐倒是不知道你剛剛結丹,便已經這麽厲害了,身上寶物也是五花八門,想必還有更厲害的沒有拿出來吧?”
葉雲擡頭挺胸,大義凜然,盡顯風流公子模樣。
“那是,以後師姐需要什麽,隻要吩咐一聲,雲兒立馬給你送來……”
甯青衣伸手敲了葉雲頭一下。
“你倒是真不謙虛,出門在外,能不殺人便不要妄動殺孽。沾染因果可不是說着玩的……”
葉雲卻是不以爲然。
“師姐,都是他們主動招惹我的,隻是技不如人,這般修士便是該死一人,豈能婦人之仁,後患無窮!”
甯青衣瞪了葉雲一眼,怒道:“你倒是還有禮了,難怪打扮成公子哥模樣,原來跟那些男修一樣喜歡好勇鬥狠,動辄滅人滿門,屠戮老幼婦孺!”
葉雲見甯青衣生氣了,連忙叫屈道:“師姐說的哪裏話,我可從沒牽連無辜過,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行了,師姐知道你不是那等隻知殺戮的修士,不過這般囑咐你,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萬事萬物皆有緣法,切勿盲目任性行事,以免贻誤大道,将來後悔不疊……”
葉雲聞言點點頭。
甯青衣不再多言,目光看向桌上,停留在其中一張紫色符箓之上。
“這居然是合歡宗獨有的天一符,用此符隐匿身形,元嬰修士都不一定能發現,倒真是難得之物,關鍵時刻,雲兒,你可用此物保命!”
葉雲目光也往那紫色符箓上看了看。
“師姐不需要這個麽?”
甯青衣往房門口走去。
“這些還是就給你防身吧,師姐一直在城裏,哪裏有什麽危險……”
葉雲眼見她這般開門離去,追出房門。
“師姐,我送送你…”
然而這青衣女子步伐極快,已經消失在樓層拐角處。
“行了,師姐又不是不認識路,何必這般……”
葉雲依依不舍的回了房間,呆坐在桌前。
“甯師姐就這般走了,這一天多怎麽如夢似幻,有些不太真實…”
這般喃喃低語一聲,怔怔的呆坐,這寂靜廂房中無聲的不知過了多久,這白衣少年終是轉身往内室而去。
“且先休息休息……”
葉雲昨晚并沒有睡好,此時感覺深深的疲憊。
倒在内室床榻上,便沉沉睡去。
幾天之後。
這白衣少年才昏沉沉的醒來,擡眼看了看這空蕩蕩的寂寥房間。
“長生路上孤獨寂寞如雪,本公子不是早已習慣了麽?”
這般喃喃低語,葉雲呆滞片刻,終是坐起身來,出了内室見桌上的亂七八糟的玉瓶胡亂的擺放着,還有一些符箓也飄散在各處。
“這些駐顔丹什麽的師姐也看不上……”
葉雲随手一招,将這些都通通收進紫色手镯,便也懶得理會。
他正了正衣冠,戴上白色面具遮掩面容,便出門而去。
江心城依舊是那般老樣子,并沒有什麽太大變化。
葉雲在城裏四個坊市逛了一圈,又在廣場擺攤區轉了轉。并沒有發現什麽感興趣的東西,頗爲無奈的往茶館而去。
廣場茶樓裏依舊喧嚣無比,修士們也如同市井小民般吵吵嚷嚷,江湖俠客一樣推杯換盞。
葉雲今日想找個清靜,便獨自進入了一處包廂。
要了一桌靈酒靈果,獨自一人喝了起來。
“酒不醉人人自醉,本公子今日也放縱一回……”
這白衣少年摘下白色面具,大口大口的吃着喝着。
然而,有時就算想獨自待會,也不得清淨。
房門口的敲門聲讓獨自買醉的葉雲有些煩躁,他大聲吼道:“滾!本公子今日隻想喝酒,誰也别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