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獨自站立在山巅之上,冷冷看着禦駛着紅色靈舟激射而來的紅琳。
紅衣女子在百來丈空中停住,有些錯愕的疑惑出聲。
“紅道友,你究竟想要如何?”
紅琳聞言怒道:“我想要如何?本姑娘想要你離韓羽遠遠的,可你爲什麽就要死纏着他?”
葉雲有些無奈,聲音卻越加冰冷。
“葉某沒興趣管你和他的事,今日還有要事,你若再繼續跟來,莫怪某言之不預!”
葉雲正欲禦劍離去,誰知紅琳卻逼近山巅幾十丈内,怒氣沖沖的大喝道:“你這小丫頭還要對本姑娘不客氣?你還敢與韓羽有來往,我殺了你!”
葉雲聞言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正在此時,十幾裏外一道白衣青年身影激射而來。
“紅琳!韓某如何與你何幹,葉道友與你無冤無仇,你就要殺人?”
紅琳回過神來,看着來人,滿是氣憤的大吼道:“這女扮男裝的小丫頭有什麽好,爲什麽你一直護着她,本姑娘今日就要殺了她,看誰以後還敢親近你……”
然而話未說完,白衣青年身影毫不停留,右手一道白色寒芒激射而出,瞬間将這毫無防備的紅衣勁裝女子凍成冰雕。
女子一陣錯愕,滿臉的不可置信。卻是根本來不及反抗,目中便失去了神采!
“韓羽!”
葉雲皺了皺眉頭,此女韓羽不出手,他也不會放過,隻是如今得罪了那紅岩島,終究是麻煩事。
白色冰晶碎成十幾塊,其内的紅衣女子也身首分離。
葉雲眼疾手快,将其腰間紅色儲物袋攝入手中。
“咱們得趕緊離開這了!”
韓羽一個飛躍站在山巅之上,打出一個火球符,将冰晶籠罩的紅衣女子屍身毀屍滅迹。
葉雲見此隻是點點頭,将紅色靈舟也收入儲物袋。
二人也不遲疑,快速往南飛遁離去。
半天之後。
此時已經是夜幕時分,一條十幾丈長白色靈舟正不快不慢的在大江上飄蕩着。
葉雲正在船艙内閉目調息,韓羽則面無表情的目視船外江水。
二人這般飛遁了半天,此地已經離天淵城上萬裏遠,倒也安全無虞,便停下來休息,任憑白色靈舟随風飄蕩,逆流往大江西南上遊而去。
又過得片刻,葉雲緩緩睜開雙目,收功不再調息。
韓羽偏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葉雲卻是懶得搭理他,翻出一大堆東西。
大多都是各種傳訊玉佩,令牌等等,這些都是與天淵城内的修士有關,如今都不能留在身上了,以免被人追蹤。
伸手一抛,将其通通扔入江中。
韓羽見此,也将腰間一塊紅色玉佩扔了出去。
“撲通!”
紅色玉佩發出一聲清脆入水之聲,葉雲暼了他一眼。
見其面色冷峻,不苟言笑。
“怎麽,這女子殺都殺了,還留着她的玉佩幹啥,舍不得了?”
韓羽面無表情的閉上雙目,并不言語。
葉雲見此也不再理他,翻出紅琳的紅色儲物袋,神識探查一番。
盡管早有準備,卻還是被裏面的物品吓了一跳。
十幾萬中品靈石,還有數千上品靈石,這些加起來居然值四五十萬中品靈石,可真是财大氣粗。
将靈石儲物袋取出來,葉雲又查看其他物品。
“這是!……”
一塊巴掌大金色玉書模樣的寶物,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法寶?”
韓羽此時也擡眼看了過來。
“确實是法寶,不過咱們暫時用不上!”
葉雲隻是驚奇的打量片刻,便不再理會。
他又拿起一顆紅色珠子,仔細觀察。
“這也是法寶品質的護身寶物,紅琳這紅島大小姐可真是寶物衆多啊……”
韓羽卻隻是這般看着,面色淡淡,似是興緻不高。
“這塊令牌拿在手裏怕是招禍!”
葉雲将一塊刻着紅字的紅色玉牌扔進江裏,看向最後一根黑漆漆的黑色木棍。
“這玩意她也有一根?難怪那日說某搶了她的東西……”
韓羽皺着眉頭看了看黑色木棍,搖了搖頭。
“這乃是引魂木,可以維持修士元神不滅,并可以恢複神魂之傷,你們就是因爲這玩意結的仇?”
葉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與這女子結仇全都是因爲你,這大小姐也不知道發什麽瘋,在這莫名的争風吃醋,結果還被你這無情的家夥殺了!”
韓羽眼角抽了抽,想說什麽,又閉嘴不言。
“怎麽?難道不是嗎?”
葉雲見他這般沉默,神情冷傲的看着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
“……”
韓羽依舊沉默不語。
“哼!”
葉雲見此冷哼一聲,又道:“這裏有這麽多寶物,還有四五十萬中品靈石,咱們對半分了!”
“你都拿去吧,我不要!”
韓羽隻是淡淡一句,便閉上眼睛,靠在船艙上閉目養神起來。
“嘿!”
葉雲見他這般倨傲模樣就有些來氣,卻又呵呵一笑,揶揄道:“某人将人都殺了,這會想撇清幹系,怕是也不能!”
“此事韓某一人所爲,你盡可放心!”
韓羽眼也不擡,冷聲說道。
“呸!你當葉某是什麽人?這些東西你不要也得要!”
說罷,葉雲便将靈石儲物袋一分爲二,又取出那顆紅色珠子法寶,收入自己腰間儲物袋。
剩下的便一股腦的丢在白衣青年懷裏。
韓羽睜開眼睛,皺眉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默默的收了起來。
二人一時無話,相對而坐靠在船艙之上。
過了一會兒,葉雲終是道:“如今天淵城回不去了,你打算如何?”
“某去哪都行,看你這船行進方向是要去江心島?”
葉雲嘿嘿一笑。
“所謂燈下黑,紅岩島修士怎麽也想不到咱們還敢在這江心島停留,隻是如今可不能還是這般打扮,得換一身行頭了。”
韓羽淡淡道:“某一直這般,自由慣了…”
葉雲怒瞪他一眼。
“行!那咱們到了江心島便各走後路,你這家夥到哪都是麻煩,本公子早就煩透了!”
韓羽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又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葉雲見此也懶得理這木頭冷面人,靠在船艙裏閉目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