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大量的築基修士出現在的翠霞坊市,連築基後期甚至築基巅峰的修士身影都有不少。
葉雲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坊市閑逛,大多時候都是一無所獲。
但也見識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可他往往也就是看看,并不會多麽感興趣。
修士往往不可以分心多顧,因心力有限,尤其是低階修士,更是得以修爲爲重。
能将自身功法煉到精深,這才是正道。
有時候覺得無聊,葉雲便在茶館頂層找個靠窗的位置,點上一壺靈茶,悠閑的坐上幾個時辰。
聽聽周圍修士們談論些什麽,往往能得到不少翠霞山附近的消息。
最近這翠霞山附近幾百裏可是不太平,以往還隻是些許五大宗門煉氣修士失蹤。
可如今連雲山脈一些有名的築基修士也在此地頻繁失去蹤迹,其中不少是各大修仙家族的卓越後輩。
這引起了五大宗門的警覺,特别是百巧院。
她們距離這翠霞山最近,據說已經有金丹真人暗中來到此地調查。
雖然如此,可仍舊有許多築基修士往這翠霞坊市而來。
概因築基修士拍賣會即将舉行,修士們哪會怕這點事。
特别是那些散修,更是常年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今日你殺我,明日我殺你。
過得一天算是一天,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要有利益,些許風險算的什麽。
葉雲對此也是無所謂,反正他暫時沒打算離開這。
總不會有狂徒在這有幾大家族金丹修士坐鎮的翠霞山坊市鬧出什麽動靜。
要知道這裏可是有強大陣法禁制守護的,一般的金丹真人都不敢造次,自然是相對安全。
“陳兄,你也來了這翠霞坊市…”
“王兄,你不也來了嘛!”
葉雲正獨自坐在窗邊,手拿白玉折扇目視窗外景色,此時旁邊兩人說話之聲卻不經意的傳入耳中。
他暼眼看去,是一名黃衣青年和一名灰衫中年男子,兩人都築基中期修爲。
“陳兄,這回拍賣會可是非同尋常啊,幾大家族都準備了不少寶物,那些築基巅峰的家夥都有不少來了這裏。”
“那是,這回咱們怕是要當一個看客了,好東西哪輪得上這些無權無勢又窮的叮當響的散修…”
“哎!”
葉雲聽着二人的這般抱怨言語,也是眉頭一皺。
“看來本公子怕也是隻能去當個看客了……”
他正欲起身離去,卻聽那姓陳的灰衫中年男子低聲道:“王兄,你可知最近我們陳家嫡系的陳弘,他莫名其妙的死了,還是在這翠霞山附近。”
黃衣青年聞言面色一變,低聲問道:“是那正陽宗陳弘嘛?他不是剛築基,怎麽會出現在這翠霞山,還莫名其妙的死了。”
“誰說不是呢,這事已經在陳家傳的沸沸揚揚,據說就是上個月,家族裏他的本命元神牌裂了。”
黃衣青年聞言面色又變,小心翼翼的低聲道。
“哦?陳兄身爲陳家旁支子弟,可知道此事内情,最近這翠霞山周圍可是失蹤了十幾名築基修士了,難道他們都死了?誰這麽猖狂,敢在連雲山脈如此行事,不把五大門派放在眼裏?”
姓陳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某也就知道這些,家族裏也不知作何打算,咱們最近還是小心待在這翠霞坊市爲上。”
“……”
兩人後面再說什麽,葉雲已經不再關注。
他此時聽到此事,正低頭沉思。
“那陳弘居然這般莫名其妙的死了,蘇師姐豈不是不用嫁給他了……”
“這難道是巧合不成,難道天意如此?”
葉雲眉頭緊皺想了半天,卻也不太明白,總覺得有些不太尋常,卻也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總之對蘇師姐來說,也算擺脫一份桎梏,算是好事一件吧…”
葉雲這般想着,此時回過神來,卻見那兩築基中期修士已經不見蹤影,想是已經離去。
他便也站起身來,離開了這茶館頂層,往後院閣樓房間而去。
……
幾天以後。
這一日,正是初一。
傍晚時分葉雲便已經出現在翠霞坊市赤家店鋪。
今日他穿一身紫色紗衣,紫色紗巾蒙面,這般掩飾之下,倒也不虞被人認出身份。
此時這翠霞坊市赤家店鋪閣樓内,築基修士正排着隊,往前而去。
葉雲見大多修士都遮掩了身形,默默的前進着,便也不動聲色的混在隊伍中低着頭。
“如今本公子的靈石加起來有兩千來塊,雖說不算少,可也絕不會是那些築基多年的中期以上修爲的修士的敵手,倘若真的看中什麽,怕也是搶不過他們。”
“哎,真做個看客,怎麽就這麽心有不甘呢……”
葉雲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前方修士隊伍行進的速度并不慢。
不一會兒,他便到了這閣樓後院,發現這裏居然是一處假山,中間一個黑黝黝的通道。
隻有一丈方圓,邊上兩名築基後期黑衣修士站立着。
築基修士們都不言語,一個個的隔着數丈遠,往這黑黝黝的假山通道而去。
葉雲施展靈目術往假山内看去,隻見一條通道斜着往下而去,前方不知如何。
此時前方修士都陸陸續續的進入假山之中,他便也大步往前而去。
進來才發現,這裏幾十層台階,下方連通的是一條地下通道,橫着往前不知通向何處。
葉雲跟随着前方修士的腳步,到了台階下的通道。
前方稍微有些光亮,卻是着地下通道石壁上微弱的點着些油燈。
一路行進了數裏之遠,期間好幾條岔道,更多的築基修士彙聚而來,倒是顯得有些擁擠。
葉雲這般走着,卻是暗暗心驚。
“這翠霞坊市地下如此地道,莫非已經被挖空了不成,這拍賣會在這地下舉行,真是夠隐秘的…”
“這般地方倒也安全無虞,倘若有人生事,怕也是無處可逃。”
這般想着眼見前方隊伍快了不少,他也緊随其後,快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