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堅毅的繼續加大左手法力,操控着青甯劍死死擋住那黑色長劍。
“小丫頭,知道築基中期與築基初期的差距了吧,何況你這隻是一柄極品法器,吳某這可是靈器飛劍!”
黑衣大漢冷笑出聲。
葉雲見此也不再堅持,他左手一收,威能耗盡的青甯劍化作一道青光飛退而回,左手穩穩接住。
那黑色長劍也緊随而來,到了身前咫尺之間。
葉雲卻不慌不忙,右手一抖,手腕上藍月靈珠發出一道藍色水幕将他護的嚴嚴實實,将那黑色長劍擋住。
“破!”
黑衣大漢見此大喊一聲,左手法訣連打,黑色長劍發出黝黑耀眼光芒,猛的往藍色水幕猛刺而來。
葉雲見此,面色一變。
暗道:“看來還是小瞧了築基中期修士!”
就在此時,這黑色長劍沖破藍色水幕,往其内白衣少年腹部一穿而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雲全身青芒大亮,身形一閃,便化作一道青色光芒往百來丈外的黑衣大漢激射而去。
“風遁術!”
黑衣大漢見此反應極快,全身黑色護盾護住自身,右手往前一揮,一顆黑色珠子一抛而出,徑直往青色光芒而來。
“砰!”
一聲悶響,黑色珠子在青色光芒身前炸裂開來,無數黑色光芒萬丈四射而來。
然而這青色光芒竟然十分靈活的偏轉十幾丈,躲過那些黑色光芒,繼續往黑衣大漢激射而來。
“風遁術居然如此靈活多變,當真防不勝防…”
黑衣大漢見此冷哼一聲,左手一招,黑色長劍便倒飛而回,速度極快的往青色光芒後方而來。
葉雲手握青甯劍出現在黑衣大漢身前,猛的橫向一劈,砍在其脖頸之上。
然而黑衣大漢卻面露猙獰的不屑一顧,右手摸索着什麽。
青色長劍砍在護身黑色護盾之上,居然毫無寸進。
葉雲此時左手已經運轉全力,見此心中下定決心,右手衣袖中猛的一道黑色光芒激射而出,徑直往近在咫尺的黑衣大漢下體直射而去。
“噗!”
一道黑色尖錐瞬間突破其護體黑色光芒,從黑衣大漢下體一紮而入。
“啊!……”
黑衣大漢發出一聲凄厲之極的慘叫之聲,右手猛的往前一揮,一顆黑色珠子朝着白衣少年面門而來。
此時葉雲身後黑色飛劍也瞬間到了腦後,這般前後夾擊之時,卻見這白衣少年冷笑一聲。
下一刻,他便全身青光大亮,化作一道青色光芒,往上一遁而出。
“轟!”
一聲巨響,黑色珠子和黑色長劍猛的撞在一起炸裂開來,一片黑光煙霧将原地嚎叫不已的黑衣大漢吞噬其中。
葉雲此時禦空百來丈而立,收回帶血的黑色尖錐。
“這玩意果然是偷襲的好東西,這人那黑色護盾青甯劍奈何不得,可破甲錐居然毫無阻礙。”
此時硝煙散盡,那下體遭受重創,說不得已經是一個太監的黑衣大漢,卻早已掉落在下方草叢中。
這人面目全非,頭部和下體鮮血汩汩而出,氣息奄奄,喃喃低語着什麽。
葉雲見此神情警惕,緊握青甯劍禦空飛遁到其近前十來丈,聽聽他在念叨什麽。
“某…某乃是血煞殿連雲山脈分殿執事,你這女子這般行事歹毒…終究會遭到報應的…殿主會爲我們兄弟報仇雪恨……”
這黑衣大漢說着說着嘴裏又噴出一大口血沫,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上方禦空而立的白衣少年,眼中似是有無盡恨意,卻是頭一歪,就這般沒了氣息。
葉雲面無表情看着此人死不瞑目的模樣,卻并沒有什麽觸動。
“血煞殿?這是什麽勢力?”
他低頭沉思片刻,不由得暗暗覺得不妙。
“看來這兩個家夥并不是隻在清風坊市附近殺人奪寶這麽簡單,他們還有後台,這血煞殿一聽就不簡單…”
葉雲沉默片刻,有些無奈。
“看來招惹了一股不小的黑暗勢力,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是無用。”
他搖了搖頭,便飛身而下,仔細搜查起這黑衣大漢的全身物品來。
兩個黑色儲物袋,衣袖裏一顆黑色珠子,旁邊掉落一柄黑色長劍,便再沒有什麽。
葉雲将這些通通收進一個空的儲物袋,打出一個火球符,毀屍滅迹。
他又飛身一躍,來到那幹瘦黑衣青年處,搜查一番。
這人卻是窮酸多了,隻有一個儲物袋,那黑色長劍也隻是極品法器,其他啥也沒有。
見此葉雲隻得也将其屍體燒了,便認準連雲山脈東方,禦空飛遁而去。
他可不敢回清風坊市,那裏說不定有這兩血煞殿修士的同夥,還是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爲上。
……
幾天之後。
連雲山脈東方萬花谷是百巧院的地盤,葉雲遁出數百裏地,在一片青山綠水,波瀾起伏的群山之中,飛遁着。
這條日暮時分,感覺疲憊無比的白衣少年随便找了一個天然山洞,便歇息起來。
此時他坐在一塊稍微平整的青色巨石之上,盤點着搜刮而來的那兩黑衣修士物品。
三個儲物袋,裏面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大堆。
首先清點出中品靈石五百多塊,下品靈石一萬多塊。
“這兩家夥這麽窮,這點靈石總共也不過值六七萬下品靈石而已…”
葉雲腹诽幾句,便将靈石通通裝進自己腰間靈石儲物袋。
雜七雜八的符箓,丹藥,靈材,等等都分門别類之後,他卻并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之物。
“丹藥都是低階的,倒是有一些二階妖獸材料,不過也都價值不大……”
“這是…”
葉雲從兩個黑色儲物袋裏翻出兩個黑黝黝的令牌,見其上面刻着一個吳字,其他也沒什麽特别的,不由得眉頭一皺。
“血煞殿的身份令牌不成?”
拿着這黑色令牌思慮良久,葉雲終究還是決定先單獨收起來再說。
“此番大意了,以後可不能如此行事,這修仙界危機重重,處處兇險,哪能不謹慎行事…”
這白衣少年将兩塊黑黝黝的令牌收入一個空的儲物袋,便也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