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和您一起過去。”玄武笑了笑。
他看着朱雀和白虎說道:“朱雀姐姐,虎哥剛來,對這裏不熟悉,你帶着他到處走走,給他安排一下住所。”
“好的。”朱雀答應了。她也很好奇,爲什麽白虎那麽得玄武的信任。這種信任,遠遠超出了其他人,到底爲什麽呢?
白虎看着朱雀,他之前忍住沒有問的話,這時候才找到了機會:“朱雀姑娘,有一句話我想問,你不要覺得冒昧。”
“你請問。”朱雀正不知道該怎麽和白虎說話呢,白虎提問,再好不過了。
“我覺得你的身體好像受了什麽損傷,可說不清到底是怎樣的損傷,你能說說嗎?”白虎問道。
“你能看出我的損傷來?不簡單啊。”朱雀認真地看了看白虎,很納悶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是這樣的。”白虎腼腆地笑了笑,他常年混迹男孩子中,盡管也接觸一些師姐、師妹,但都是師兄弟姐妹的關系,與和朱雀這種交流還是很少的,因此,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麽說才是最好的方式,“我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光。從這些光來判斷,你的身體似乎存在一些缺失。”
猶豫了一會,白虎還是鼓足勇氣,坦誠地說道。
“你說對了,我的狀況就是這樣,弓皇将我送到鳳麟洲來,就是因爲他算到我大概能夠在鳳麟洲找到我的本命真火。”朱雀笑了笑,“我的本命真火缺失,是我現在所面臨的大問題。”
“本命真火?”白虎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他很好奇。白虎知道,在天地間有很多種火,天火、地火、獸火、磷火、螢火、木火……各種各樣的火都存在,人存于天地間,也是存在火的,以前,白虎不知道那種火該怎麽稱呼,現在朱雀說“本命真火”,大約那火就是本命真火吧?
一個人,一個修煉的人,缺了本命真火意味着什麽?白虎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既然弓皇那麽重視,并讓朱雀一定要到鳳麟洲來尋找她的本命真火,那就意味着這本命真火對朱雀來說非常重要了。
“現在都要離開鳳麟洲了,花了不知道多少靈石,還是沒有找到。”朱雀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能在這次離開鳳麟洲的時候找到了。”
“别灰心,這不是還沒有離開鳳麟洲嗎?繼續找,隻要沒有離開鳳麟洲,哪怕隻剩下一分鍾,也不要放棄對本命真火的尋找。”白虎鼓勵道,“從我對你的修爲判斷和感知來看,你的修爲應該在我之上。如果你補足了本命真火,我着實無法預料你的水平将有多高。”
“我現在知道爲什麽玄武對你和很多人不一樣了。”朱雀笑了,“也許,真正的原因是,你對所有人是真誠的,是鼓勵的。”
“謝謝鼓勵。”白虎歎了一口氣,“玄武是非常難得的存在。我雖然從小生活在一戶人家,但從我進入鹿泉宗之後,我才知道我的父母和兄長,不過是我的養父母和兄長。他們對我很好,但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和玄武一樣,都是不知道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兄弟姐妹的孤兒。”
“什麽?!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兄弟姐妹?”朱雀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因爲,她一開始覺得玄武一定是伊耆的兄弟,但在剛才鹿泉宗的聊天中,她很震驚地發現,玄武竟然是在保育堂裏長大的,伊耆這次帶他到鳳麟洲來後,還告訴玄武他的父母和兄弟如果還存世,應該在鳳麟洲海邊。
“沒有想到吧?”白虎笑着說,“不管是我,還是玄武,都是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兄弟姐妹多可憐娃。不像你們這些出生在富貴家族裏的千金大小姐,難以理解我們活着的艱難。”
“其實,我也是,和你們一樣。”朱雀笑了,“在這幾天,我剛剛經受了巨大的心靈沖擊,甚至一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伊耆哥哥和玄武。”
“什麽?”白虎也愣了,“你……怎麽會?”
“我從小就被送去了五樹山。”朱雀笑着說道,“在五樹山長大的我,因爲被送在朱家門口,由朱家收養了我,所以我被取名爲朱雀。如果不是弓皇省親,想要賜給五樹山的百姓一些造化,壓根不會有我被弓皇發現缺了本命真火這件事,也壓根不會有弓皇讓我跟着五樹山的一些修行人到鳳麟洲來的事。當然,如果我不争取,也不可能。”
“所以,你也是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不知道是不是有兄弟姐妹存世的孤兒?”白虎愣了愣神,再次問道。
“是的。”朱雀鄭重點點頭。
“什麽事呀?”玄武不知道什麽時候冒了出來,站在他們身邊問道。
“玄武,你沒有辦法想象吧,不僅我們倆不清楚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朱雀也是。”白虎笑着說道。
“不僅我們,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玄武笑着說道,“走,去我的房間。”
說完,玄武不由分說地拉着朱雀和白虎,走向他的那個房間。
進入房間後,玄武大聲喊道:“青龍哥哥,你出來一下,我給你介紹兩個人。”
就在白虎不知道該看向哪裏的時候,朱雀緊緊盯着她的視線最前方。青龍,傳說中逃走了的武家家丁青龍?他竟然在這裏?
很快,白虎就看到了青龍,從一個看起來虛無的空間中走了出來。
“那裏,我設了一個結界。”玄武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結界水平很強啊。”白虎很震驚地感受了一下,“玄武,你怎麽做到的?”
“就是意外得到了一些知識,就學着做。”玄武笑了笑,“咱們進裏面談。”
玄武示意了一下,朱雀、白虎沒有反對,跟着玄武就進去了。青龍也駕輕就熟地跟着走進了這個區域。
天庭裏,一個老頭笑着說:“他們三個又跑到一起去了。”
“是嗎?”另一個笑着說道,“難道我們還有不清楚的地方?”
“有可能。”又一個老頭笑着。
似乎他們已經沒有了憂傷,總是這麽恬淡從容地看着發生的事情。
“要不要幹預幹預?”又一個老頭笑着問道。
“沒有必要吧。”第一個開口說話的老頭笑着說道,“這個世界上,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規劃一闆一眼推動,那就無趣了。還是現在這樣,總有我們看不清楚的事情發生,總有超出我們原先規劃的事情發生,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