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方法,也許可以試試。”蒲公英大膽地說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魯班如此嚴肅,有些恐怖的嚴肅。
“說。”魯班嚴肅地說道。
“你們所有人都大聲喊七色花,我來試着将這個聲音傳出去。”蒲公英建議道。
“乾坤界外,聽不到乾坤界内的聲音。”姜子牙有些沮喪。
“今天不一樣。”蒲公英說,“我和玄武今天在做一個實驗。”
“什麽實驗?”魯班問。
“因爲我出去乾坤界需要福星釋靈石幫助,而且,很容易出危險。”蒲公英說,“所以,我們想了一個辦法來嘗試聯系。”
“你是說,剛才你能聽到不同的地方的聲音是這種嘗試?”魯班反應了過來。
“是的。”蒲公英說道。“聽到各個地方的聲音能夠做到,現在要看能不能讓玄武聽到。”
“那就試試。”魯班說着,讓姜子牙迅速組織所有靈種。
“七色花,七色花,七色花……”乾坤界内,靈種的聲音漸漸從稀稀拉拉變成了整齊劃一的同頻共振。
“沒有想到,你還有行軍打仗中組織人馬的能力。”魯班看了一眼姜子牙,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姜子牙并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千軍易得,一将難求啊。
“别誇我了,你看看現在該怎麽辦。”姜子牙說道。
“我再試試啊。”蒲公英看了看魯班,說道。他很快就專注地盯着一個地方,那裏,微不可察的,有一根比人身上的毛發還要細軟百倍不止的白色細毛。
魯班看了看,瞬間明白了。原來,蒲公英和玄武在這個結界的出入口嵌了一根蒲公英種子頂上的那種白色發須。不仔細看,還以爲是不小心飄落在那裏。
“這些靈種也不容小觑啊。”魯班看了看何首烏,他一定要再多問問關于靈種的情況。
當然,不是現在。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讓玄武脫離危險。
“七色花,七色花,七色花……”玄武剛準備凝神對戰柳澈,便聽到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
他覺得這是一種幻覺,不再理會。畢竟,知道七色花的人本來就不多,又怎麽可能那麽多聲音整齊劃一地說着“七色花”?
“七色花?”比武場一側的草叢裏,一隻兔子悄悄潛伏着,她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很是訝異。
她是通過太陰星君提供的結界出入圖進入這裏的。
在得到結界出入圖之後,她已來過兩趟了,但每一次都沒有找到玄武,讓她有些沮喪。
這一次,她是專程來找玄武的。因爲她已聽說了玄武比賽的日子,特意提前挖了幾個用于隐蔽的洞,以便自己能夠有效觀賽和隐蔽。
蒲公英因爲還不熟悉操作,傳遞給玄武這個聲音倒是做到了,也讓兩朵蒲公英也傳出了聲音。兔子正好在一朵蒲公英身邊,因此,這個聲音聽得很清楚。
“除了我給玄武七色花,這裏難道還有這麽多人知道七色花的存在?”她很納悶地悄悄嘀咕。
“哈哈,有七色花又怎樣?七色花可是極爲珍貴的存在,我倒要看看,誰能同時集齊二十朵來救場!”一個聲音響起,驕傲又自負,讓申公豹大吃一驚。
“居然有人比自己更早下手?”申公豹愣了。他本來是想下手,讓柳家誤以爲他在幫柳澈的情況下,滅殺柳澈,以報柳家長輩在他修仙初期那一刀之仇。
仇恨深植在他的心中,已經太長時間了。他好不容易找準了報仇的對象,卻被那家的後人供爲天神。
申公豹很無語,卻也很享受那種被人供爲天神的感覺。
申公豹是真的很努力很努力想成爲天神的,爲此付出的可不是他的其他師兄弟所能承受的痛楚。
可是,最後,師父還是将機會給了那些人類,獨獨忽略了他!
更加可氣的是,太乙那個老頭子,成天打着救苦的旗号在他申公豹身邊飄過來飄過去,卻隻引渡受苦亡魂,讓他們登天成仙,全然不顧他這個元始天尊身邊的弟子。
在姜子牙離開之後,申公豹意外聽到了一個消息:天庭在欲界太皇黃曾天、太明玉完天、清明何童天、玄胎平育天、元明文舉天、七曜摩夷天這六天裏,安排了一些點化的小動物,讓他們以人身的模樣存在于人類社會中,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脫穎而出。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也要去看看,至少去尋尋仇敵的後代。我要報仇!”申公豹這麽想着,直接離開了。
申公豹唯獨沒有想到的是,他第一個想要報複的柳家,卻因爲他的武力強勁,将他當成天神一般供着。這讓申公豹産生了先享受再報複的心理,以至于在柳家遷延了小半年。
在這小半年裏,申公豹高興就教教柳家子弟拳腳功夫,不高興時就教柳家子弟做各種不該做的勾當,殺人放火、奸淫擄掠,幾乎無惡不作。
在元始天尊身邊待得久了,申公豹還是很清楚,要在這個世界上修仙成功,必須要有足夠的節制和自律,像柳家這樣殺來殺去,搶來掠去,不消多久,柳家的氣運就将敗光光了。用不着他動手,柳家就該自己毀掉了。
柳家的門風本就不太正,弟子們恃強淩弱已經有了一些時日。申公豹教他們歪門邪道,很對他們的胃口,那些柳家長輩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申公豹對最近半年“改造”柳家的成果,很滿意。
他最想做的事情還是,趁着混亂,表面上幫柳澈,實際上将柳澈滅殺在比武台上。
誰讓柳澈是柳家中目前看起來實力最強的後輩呢?讓他發展起來,可不是他申公豹願意看到的。尤其是他申公豹在最近半年裏教柳澈的時候,感覺到柳澈進步飛速,盡管柳澈隻是一個月回去一趟。